季耀泽冷眼看向她,眸中没有任何关切,“我在他身上花了无数资金和精力,到现在也是个废物,他没资格记恨谁。再说,你这么大方,要我接济他,如果我真的听了你的话,你不会计较?”
他了解苏皎妍这种女人,可以把一个人恨到时时刻刻都想算计她的地步,苏皎妍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就不用假惺惺的在我面前装了。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有他做依靠,你的后半生也能衣食无忧。出去,我要休息一会儿。”
季耀泽闭上眼睛,连她也不理。
苏皎妍没在季耀泽身上用过真心,但是他这样的态度,她还是有些窝火。
离开书房时候,季耀泽放在桌上的手机来了消息,季耀泽抬眼瞧了瞧,眼睛弯成了一条缝。
这副挑花弄草的神情,只有在他撩妹时,才见得到。
不出意外,今晚他又要出门。
苏皎妍早就发现季耀泽是个精力旺盛的人,喜新厌旧是他的常态。
她翻了个白眼,暗暗咒骂了一句,关上书房的门。
季之彦在父亲那里没拿到一分钱,转身又打起了洛家的主意。
先是低声下气的哄回了洛琬姝,然后便向她提出,合伙开制药厂的事。
洛琬姝只觉得他有些异想天开,“你对这行熟吗?”
季之彦把自己得到消息告诉她,“制药利润很可观,并且一个制药公司,如果能拿到一个配方专利,就不愁没钱赚。你看看贺家,为什么跻身暮港市四大家族,不就靠这个发家的吗?你能说他们一开始就懂。”
洛琬姝微眯着眼睛,一脸不信任的看向季之彦,“别以为我以前常年在国外,对这里的事一点也不知道。贺家祖上是御医,所以他们家干制药厂,开医院很正常。人家能做那么大,还不是靠选在缔都的爹,就你……”
她轻蔑一笑,“……就算了吧。”
谁都知道,贺缙泱的父亲掌管好几个基地,是总统身边的红人。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用?”
自他永无回到盛昱的可能后,洛峰都不拿正眼瞧他。
季之彦坚定的要做这一行,也是想有翻身之日,让洛峰给他提鞋。
洛琬姝觉得他明知故问,“你自己是什么样子,没有自知之明吗?我要是你,没脸这么问。”
季之彦冷笑一声,“在你心里,只有季之珩那种男人才是最好的吧。只不过,人家从不拿正眼瞧你。”
洛琬姝又生气了,“季之彦,你又找骂是不是?刚把我从洛家接回来,你怎么保证的?”
季之彦想起自己的正事,这个时候,他不能像在季耀泽跟前那样低声下气,他得有尊严,“你以为我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开制药公司还不是为了养你。也不算算你现在的花销,一般人谁养得起。”
洛琬姝轻嗤一声,“堂堂季家三少,连老婆也快养不起了,你丢不丢人?告诉你,你看好的项目,你自己做,我们洛家不会出一分钱。”
季之彦见她油盐不进,更没了好语气,“养你?你就是一寄生虫,我是运气不好,才摊上了你。”
“季之彦!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我要告诉我爸。”洛琬姝气得不轻。
才回家不到两小时,两人又争锋相对。
季之彦拿上外套往外走,“你要回去,我保证不会再去洛家接你。你爷爷的寿宴,我不会露面,你自己向别人解释。还有,以后生气回娘家,记得把你的东西也一并带回去,我没空再去洛家接人,你就长长久久的在娘家住吧。”
洛琬姝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向他,“你是个混蛋。”
和洛琬姝闹矛盾是家常便饭,季之彦已经麻木得不能再麻木,他晃了晃车钥匙,“你看我不顺眼,正巧我也受够了你。咱们眼不见心不烦。”
说完,他毫无留恋的走了。
直到季之彦的车绝尘而去,洛琬姝才反应过来:这么晚,他要去哪里?
刚才话里的意思就是晚上不回来了呗?
又上小妖精家过夜去了!
洛琬姝的怒意无处发泄,生气的砸了电话,又摔了家里不少摆设。
……
盛昱总裁室,封羿推门而入,走到季之珩偌大的办公桌前,汇报道:“季总,季之彦在老爷子和洛琬姝那里都没能借到钱,昨晚上和他的情人在赌场里尝到一点甜头,他已经找到更好的资金来源了。”
季之珩微微一笑,“继续让他看到制药这行前景可期,并且适当催一催。另外,把他和新情人的照片让洛琬姝看到,连洛家也要知晓。”
封羿点头,立刻下去办。
为了激化季之彦和洛琬姝的矛盾,季总这边不得不对他们推波助澜。
虽然封羿弄不懂,要引出伊媞,方法有很多种,可季总偏偏选择激化季之彦和洛琬姝矛盾的弯路。
但是,他相信,这是一条让猎物没有逃躲机会的路。
很快,季之彦在外面不检点的证明,就出现在洛峰跟前。
洛峰是个要面子的人,竟然不动声色的按下了季之彦搂着新欢出入赌场的消息。
老太爷每年生日,洛峰都要大操大办一场,今年也不会例外。
原因是,洛老太爷的寿宴,是洛家拉拢权贵,结交富商的关键时候,他不想出任何差池。
所以和洛家有关的一切负面消息,都要压下去。
季之彦也是看准了洛峰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所以十分放肆的以极快的速度卖掉了和洛琬姝结婚时,作为自立门户的住处。
洛琬姝差点气得七窍生烟,让她搬家的人,不是季之彦,而是中介。
自己住的房子,竟然突然被要求搬走,洛琬姝做梦也没有想到季之彦作天作地,能搞出这种事。
在洛琬姝收到搬家要求六个小时后,季之彦也回到家中收拾行李。
洛琬姝扑上去就是一阵挠。
季之彦被她泼妇般的行为给激到,没有谦让一说,和她扭打起来。
最后,两个人都挂了彩,因洛琬姝力气耗尽,才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