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闲聊很正常,也没人在意。
季之彦关上小厅的门,看向正在擦眼睛的洛琬姝,“你用了什么让我哥这么听话?”
洛琬姝把纸巾扔进垃圾筐,不以为然道:“一点小方法。”
她拿出一只小针筒,对季之彦说道:“你哥随时会清醒,赶紧给他注射这个。一毫克,不能多,剩下的药水,你带回房间推进马桶里。”
……
封羿没有在场内找到季之珩。
一开始他没往坏处想,但是快半个小时也没见到boss本尊,他感到出事了……
云卿诺坐在石登上,没一会儿,云宅的车就到了。
她站了来,眼前突然晃过伊媞的脸,她那双幽绿的眼睛又浮现在云卿诺的脑海。
刚才一直觉得洛琬姝的脸有些奇怪。
现在才想明白,那一丝怪异来自于洛琬姝眼角残留的一滴液体。
她没有时间去想洛琬姝和伊媞有什么关系,但她和季之彦的目标是季之珩。
漓莜站在车边,看向像被施了定身法的云卿诺,“不上车吗?”
云卿诺努力冷静下来,看向漓莜,“刚刚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要回去找季之珩商量一下,完了以后可能很晚了,我……回玺辰小区去住,你们回去吧。”
说完,云卿诺转身往酒店走去。
漓莜只觉得小姐今天奇怪。
但是云卿诺不是第一次回玺辰小区那边去休息,她只得吩咐司机回云宅。
季之彦去到洛琬姝为他订好的房间。
他拿出给季之珩用过的针筒研究了一会儿,尽管表面清透,但里面的成分肯定不简单。
而且注射时,洛琬姝刻意提示了他剂量,可见这东西,过量的话有可能会危机生命。
他正要去洗手间,门铃响了。
不是刚帮她把人一起送进去吗?
难道是脱衣服搞不定要他去帮忙?
季之彦没多想,打开门。
门外站的人竟是……云卿诺!
季之彦腹部挨了一脚,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季之珩人呢?”云卿诺冷冷的看向季之彦。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季之彦装糊涂。
云卿诺眯了眯眼,邪性看向他,“平时对你太礼貌,是我做错了。”
季之彦已经被踹了一脚,而此时云卿诺脸上覆上了鲜有见到的冷肃神情。
云卿诺看了一眼从他手上掉落的针筒。
一看就不是一只正经的针筒!
季之彦下意识要捡起,云卿诺比他更快。
她拿起针筒,对准他的脖子,“不说吗?”
季之彦怕了,“别……”
他把房号告诉了云卿诺。
云卿诺一针扎在他肩膀上。
季之彦大惊,“我都说了,你还扎我?”
云卿诺撇嘴,“我从没说过不扎你。”
季之彦被呛得说不出话。
“你……这只能一毫克,多了会要命。”
云卿诺哪管几毫克,推了一半,抽出针,“我不知道一毫克是多少。”
季之彦:……
不知道您就这么扎下来了,好心疼自己的命。
“这是给我哥注射过的,不卫生。”季之彦心里膈应得不行。
云卿诺撇撇嘴,“又不是给我自己注射,不管。”
季之彦:……
和云卿诺说话,总能让他欲哭无泪。
“走,去找洛琬姝。”云卿诺又拍了他一巴掌。
季之彦坐在地上不起来,“我凭什么帮你?”
云卿诺微微一笑,“相信吗?明天你哥会因为你做了这件事饶你一命。”
药水还没发挥作用,季之彦站了起来。
季之珩的狠,他见识过。
这回做得是有些过分了。
但只要洛琬姝能成事,他哥可能也没工夫找他算账。
云卿诺见他站起来,却不走。
她举起针筒,“成,你那么喜欢洛琬姝,这点药水你替她承受吧。”
“好,我和你去。”季之彦私心重,哪能再被注射这种东西。
何况他没想过要为洛琬姝分担任何事。
他已经感到自己身体在发生变化,意识有点飘忽……
洛琬姝被门铃打断正要进行的好事,十分生气。
见到门外是季之彦,她生气的打开门,“不在房间休息,找我干什么!”
季之彦的目光以已变得混沌。
续而,他像被人踹了一脚似扑向洛琬姝。
洛琬姝被他扑了个猝不及防,两人一起摔在地毯上。
“季之彦,你给我起来。”
可洛琬姝的力气,又哪能推开一个大男人。
云卿诺走进房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男人。
还好,只是外套没了。
她蹲下去,抓住洛琬姝一只闹腾的手臂塞到脚下,把剩下的针药给她注射到手臂里。
“原来是你,云卿诺……”
“为和一个男人共度一夜,而付出让洛家在暮港市消失的代价,值吗?”
云卿诺抽出空空的针筒,声音冷静,动作果断,不像平时处事温和的她。
“谁也没本事让洛家消失!”正因为洛家有不可动摇的底气,洛琬姝才这么狂。
季之彦注射的药物比季之珩多,这会儿药劲儿上来得快,压着洛琬姝,还一脸嬉笑。
洛琬姝要疯了,唯一能帮她解脱的人是云卿诺。
“贱人,你要是让季之彦碰了我,明天我就让你在暮港市消失。”
云卿诺站了起来,不以为然道:“云家虽然低调,但是也不怕狠人,要与我们为敌,你得做好伤害自己的决心。”
云爸早年在宫廷经历的腥风血雨,随便拿出一件放在现代,也是残忍至极的事。只是云家入乡随俗,用克制和低调的心,以礼待人。
“我爷爷曾经服务过两任总统,暮港市没人敢动我们家,要踩死你们,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还有我妈妈,她在缔都……”
洛琬姝一面骂骂咧咧,一面要挣脱已经渐渐被药水控制的季之彦。
云卿诺没理她,往床的方向走去。
那个坐在床边的男人正在……脱他身上仅有的衬衣。
平时对着装要求极高的男人,这会儿全然不顾形象,领带歪在一边,还要把自己剥得敞敞亮亮,这种行为,不是被药水全部控制了心神又是什么?
云卿诺走到他跟前,用力拍拍他的脸,“醒醒,我们马上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