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妍的脸被人无情的按在办公桌上摩擦。
“好了,我正式的告诉大家,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没有受到任何威胁,以后苏皎妍做出的决定……也是我授意她的。委托书是有效的。”
季耀泽也不想看到自己人受到歧视,他开口转移大家注意力。
阮贞看了一眼儿子,季之珩给她一个肯定的态度,于是她对大家说道:“有了季董事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希望我们董事会各个成员间,会一如既往的和谐。”
其他董事也附和点头。
从头到尾,她没有半句针对苏皎妍的话。
阮贞对苏皎妍的无礼淡而化之,再次彰显了她的气度,
“在讨论盛昱的投资之前,我想提个建议。”季耀泽看向季之珩。
“父亲,请说。”季之珩嘴上谦虚,目光傲慢,
季耀泽没有计较儿子的这种态度,因为他已经没有资格计较了。
“季之彦之前是总裁办主任,他不仅持有公司股份,并且在职期间也为公司鞠躬尽瘁,我不知道什么理由让他不能进到董事会,但是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季之珩对父亲的话,嗤笑一声,“父亲,可能你还不明白我们对于人才的概念。在公司人才引进方面,我寻找的是暮港市一流的猎头公司,我们重要岗位所需的人员,待遇高于国内所有企业,但是能担重任者,综合评分必须第一。父亲觉得三弟不错,那是你站在父亲看儿子的角度,如果季之彦有信心,不妨参与到公司每月的技能平分活动中来,这样不管是你还是他都会更加清楚自己的能力。”
季耀泽那张常年紧绷的脸,绷得更厉害了。
季之珩在无形中,把他很有道理的推荐,变成了父亲对儿子的溺爱,他心里知道,要季之彦回到公司可能难上加难。
但是,他不会放弃。
来之前,已经做好寸步不让的准备,难道他会怕了季之珩?
元贞清楚,之前找过儿子谈季之彦的事,考虑到季耀泽输得很惨,他希望儿子能给父亲一点薄面。
只是后来,儿子拒绝了。
“他们怎么能和阿彦接触的层面比,要问能力,你身边的秘书不是更有发言权?”季耀泽这回不惜与儿子翻脸,也要把他家老三安排进公司。
云卿诺虽被莫名拉下水,但她淡定。
迎上众人的视线,她看了一眼季耀泽,欲言又止。
阮贞看向她,说道:“云秘书是阿珩身边的得力助手。在Y还很混乱的情况下,她一个女孩子也没有推辞,和阿珩一起去实地检查盛昱的受损情况,可见她对盛昱是有心的。有什么话云秘书就直接说吧,不用顾忌什么。”
云卿诺颔首,说道:“我是在三少身边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是那次被他叫去威子岭陪酒,当地人对我动手动脚要把我灌醉,我接受的教育很保守,受不了别人对我动手动脚,也跟不会用自己去取乐与人,当时就冒着被辞退的风险拒绝了。因此也得罪了季三山,那天后,他就不再给我什么重要的工作了。所以关于三少工作能力的评断,我的说话不够全面,没有参考价值。”
季耀泽因她的话,紧绷的脸上皱纹更深。
“他们在季之彦眼皮子底下欺负你,季之彦本人也不管?”阮贞问道。
云卿诺低头不语。
阮贞抿唇,一声冷哼,“为了达到目的,授意别人对自己的秘书无礼,高层竟然干出这事,传出去就是丑闻。”
苏皎妍被人忽视了一会儿,有些坐不住,在旁说道:“拒绝?说得轻巧,被人有目的的拉去陪酒,一个轻轻便便的拒绝就脱身了?”
苏皎妍总能说些与场合不符的话,大家对她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季耀泽干咳一声提醒她说话注意层次。
苏皎妍咬咬唇,补充道:“如果不是三少暗中帮助你,只怕你后来也脱不了身。”
总算讲了一句靠谱的话。
季耀泽满意的看了她一眼。
苏皎妍得到季耀泽表扬的目光,很高兴。
但云卿诺并不想让她高兴太久,“不是的,后来是因为……季总来了。”
季之珩侧过头,看向云卿诺。
云卿诺不好意思的向他笑了笑。
季之珩也随之微弯的眼角。
两人这场无声的互动,在外人看来,就是眉目传情。
在场的董事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季总在上任晚宴上的求婚不是心血来潮,季总英雄救美,两人有感情基础的。”
虽然那场求婚没能成功,但季之珩一直把云卿诺留在身边,而云卿诺也没排斥和他接触,所以大家觉得他们的关系……以后对云秘书得客气一点。
苏皎妍心里恨得要死,但也不能在这种场合爆发出来。
“关于三弟的问题,”季之珩不紧不慢出声,“总裁办有封助理和云秘书,再来个主任什么的,已经不合适了。季之彦在职期间,也没干过与职位相符的事。威子岭项目损失这么大,父亲应当承担责任,难道作为项目负责人的季之彦,半点责任也没有吗?”
季耀泽不能反驳季之珩说的事实。
“我知道父亲是处于爱子之心,希望季之彦能回到公司。盛昱这么大,也能给他一个位置。公关部主任这个位置就不错,挺适合他。”
季之珩肯松口,令阮贞惊讶。
虽然给季之彦这个职位有嘲讽的味道,但是能让季之彦回到盛昱,已是他退让的极限。
想到这里,阮贞心里涌出一种悲凉,果然还是媳妇的话管用。
“季之珩,你不能太过分。”季耀泽也动怒了,只是现在的他,早已不是高高在上如帝王般的男人,就算发怒,也没人当回事。
季之珩眸色依旧平静,看向父亲的目光也没有半点畏惧,“不如父亲问问他,如果他想来,这个位置就是他的,如果不想……作为哥哥,我祝他早日自力更生。”
对于独立创下翼盛集团的季之珩,今天有资格在父亲面前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