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她很累,但是不能休息。
通过墙上的壁画观察寝殿内的情况,一队人马走了进来。
这对人马并不是御林军的装束。
云卿诺认识带头的人,他是父亲的兄弟中,与父亲关系最好的七叔,也是父亲同父同母的兄弟。
这个七叔因生下来身体不好,又克死了母亲,所以皇爷爷不待见他,而父亲却一直照拂他,使他免受其他兄弟的欺扰。
他这个时候来到太子府,难道是来帮父亲善后的?
只见七叔站在寝殿中间,对身后的人说道:“搜,太子得到过许多赏赐,一定有不少奇珍异宝,给我统统搜出来。”
下面的人得了他的吩咐,立刻四散开去。
想不到七叔是这样的人。
墙倒众人推,连亲兄弟也来落井下石。
云卿诺惋惜父亲昔日对这个弟弟掏心窝子的好,都喂了狗。
接着,另一个皇子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他是九叔。
老九见老七不耐烦的站在寝殿中央,轻笑一声,说道:“怎么?你俩关系这么好,竟也不知道你哥把好东西藏在哪里,亏你还自吹自擂说你哥如何掏心挖肺对你。”
老七不悦应道:“如果他对我有防范,我怎么有机会把谋反的证据放他府里?相比你在除去太子这件事上做的那点无关痛痒的事,我起到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
云卿诺惊讶于七叔竟然也参与了陷害父亲的阴谋,并且在里面起到不小的作用。
平日父亲对他的照顾毫无保留,却不知道他心中一直想置父亲于死地。
“父皇把我们家族重要的几本史书医志都赏赐给了他,他的长生药方失败了,我不信老大这里没有进展。”
老九左看右看,太子寝殿太大,找起来很花时间。
“我是有听说他的配方比父皇手里的精进一些,但是精进到哪种程度,要找到药方才知道。”
“老七,你常来太子府,难道不知道他把药方藏在哪里?”
“这个……再亲的兄弟,他肯定也不会把家里有多少金银珠宝告诉我吧?药方很重要,肯定和他那些金银珠宝藏在一起,找值钱的东西,不就能找到了?”
“老七。”
“嗯?”
“你是个草包。”
老九十分不满,太子府的奇珍异宝太多,这么找,要找到什么时候。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殿内的两个人都惊了一下。
云卿诺也惊了一下,她比外面两人更害怕。
因为,她此刻还在暗室里。
难道呆在里面,就不能穿走?
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她心里涌起恐惧的骇浪。
回不去,对她的来说会有致命危险。
所以,她还是得离开暗室。
正在她思索这如何逃出去时,外面又传来两人的说话声。
“你看不起我?是谁在栽赃太子,又是谁提出在他逃亡途中,不管他是否束手就擒都将他全家斩杀,你做事能有我半分果断?”老七受不了别人对他轻视。
云卿诺眼中起了云雾。
万万没想到,父亲被陷害的真相竟是这样残忍。
两个男人还在对话中,而云卿诺觉得错过外面的那场雷雨,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与其留下也有风险,不如拼命闯出去。
老九已经等得没有耐心,于是亲自去了偏殿找药方。
而老七则在寝殿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其实很空,所以也打算去另一个房间查找。
他转身往外走,忽而身后传来一阵异样的气流。
老七没来得急转身,就见到一道米黄色的身影从身边蹿了出去。
“谁!”
云卿诺因如此严厉的声音,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这姑娘眉眼间有些像太子,而下颚部分却像太子妃,她发髻松乱,脸色苍白。
老七拿不准她是哪边的亲戚,但是今晚出现在太子府的人,都得死。
他拔出了腰间佩剑。
云卿诺看向他,眸中尽是轻蔑与嘲讽,“主人家养一只狗,天天给它肉吃,也养熟了,可惜你连狗都不如,所以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放肆,来人!”老七召唤去了旁边搜查的手下。
云卿诺也不想久留,屋外狂风大作,不久便会有惊雷炸响。
“你们缺乏成为一个太子的胸襟与智慧。以为欺骗皇上,让亲手杀掉自己的儿子,你们这些个乌合之众就有机会了?呵呵,天道轮回,尤其是你,忘恩负义的人会死得很惨。”
老七目露凶光,“你到底是谁?快来人,都死哪里去了!”
云卿诺白他一眼,往外跑去。
出门左转……一道紫色的闪电划破天际。
等到老七追出来时,地上只有一只怪异的鞋。
看上去质地很硬,这玩样儿也能穿在脚上?
……
伊焓让人把卧室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云卿诺。
守在窗户下的卫兵,也没有见到有人翻窗而出。
而且整个总统府,也快被翻个底朝天,但还是没有她的影子。
云卿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天边鱼肚时,女佣劝他去休息一会儿。
伊焓没有去情人们的卧室休息,丢了一个人,令他心烦气躁。
他去了自己书房旁边的卧室,但是没休息到两个小时,随从就敲响了他的房门。
伊焓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开门,正要向打扰他睡觉的随从发怒,随从低头说道:“总统先生,不好了。我们在城郊的军火库被您的对手占领了。”
伊焓的怒意烟消云散,转而一脸震惊,“之前他们不是已经同意熄火了吗?条件都谈好了,怎么能反悔?”
随从哪里知道这些,“事发突然,目前还不知道原因。”
伊焓坏脾气的捶了捶门框,回卧室,换衣服。
要知道,他坐上这个位置,除了自身势力,还与其他几个势力雄厚的家族进行了持久的谈判,最后才取代了之前平庸的当权者,坐上这个位置。
现在他们又突然反悔,搞不好还会兵戎相见,
等他坐在办公室里处理这件头疼的事时,坏消息纷纷传来。
附近几个城市也不太安分,对之前谈好的条件不认可。
伊焓左思右想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