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凭能力而上,秘书处主任的位置根本轮不上她。
肖媄凤应变能力平平,面对季之彦的质问,她只能一个劲儿道歉。
苏皎妍自身难保,也不再为她说话。
江聿在一旁开口了,“据我所知,肖主任的部门最近很受重视,以致她最近膨胀得很厉害,什么部门的文件,她都收来秘书处做,所以秘书处看起来比以前更忙,全因她到处像捡垃圾似的去收集别的部门的工作。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董事长办公室需要的东西迟迟不能做出,而收集来的工作因为不专业,也做的不好。”
江聿说的这些事,不花时间了解,外人也不无从知道。
肖媄凤意识到,季三少虽然名义上仍是总裁办公室主任,但他已经在渐渐着手整个公司的事。
那么更深层的意思就是季副总被边缘化了?
肖媄凤那颗有些高人一等的心,跌落了下来。
季之彦听完助理描述,冷哼一声,“什么人都能往主管的位置上推,秘书处没有合适人员,难道全公司都没有吗?本职工作做不好,还想在公司广结善缘,你以为通过分担兄弟部门的工作,人家就会感激你,认同你?知道忠叔那边接到你多少投诉吗?”
季之彦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几十岁的人还不知道那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吗?”
云卿诺因他这句话,脸上尽是隐忍的神情。
想笑,但是又不能不给领导们一点面子,她可能要在秘书处工作很久的。
季之彦看了她一眼。
脸憋得那么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着急上厕所,于是对陈茄说道:“盛昱聘用这么多人,要的是大家术业有专攻,各司其职。你在后勤部也干了好几年,也知道不是自己分内的事,如果做不了,可以拒绝。怎么调到秘书处就变哑巴了?还是秘书处不让人说实话?”
得,偏心要不要这么明显?
骂陈茄结果还是在训斥肖媄凤。
云卿诺快要忍出内伤。
季之彦看向她,目光变得不悦。
他来给她出头的,她却着急上厕所,浪费别人的好心是可耻的。
“我刚在说她,你没有在旁边学习吗?”
云卿诺见季之彦不友善的看向自己,茫然的“啊”了一声。
季之彦皱眉,用力的吐出一口气,“想上厕所,你可以申请,难道我在这里批评三个小时,你就要一直忍着,盛昱什么时候这样折腾过员工?”
云卿诺顿悟,换个地方笑出来也好,“是,我想去洗手间。”
季之彦侧了侧头。
陈茄举起手,小心翼翼说道:“我也想。”
她是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季之彦没有说话,只闭了闭眼。
云卿诺和陈茄拿上自己的包,往洗手间而去。
然后,该笑的抒发了,该轻松的也解决了,她俩都没有再回办公室的打算。
云卿诺约了顾玥然和沈心乐吃饭,顺路把陈茄送回了家。
云卿诺在吃饭时候,询问顾玥然有没有什么方法送东西给人,又不会被发现。
顾玥然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很肯定的告诉她,“没有,这是个信息透明的时代,除非你很有手段,有办法去除一切蛛丝马迹。”
云卿诺质疑道:“难道你不算有手段的人?”
顾玥然因她的话而哈哈大笑,“所以才告诉你没有啊。这些年,不管是暗地追求我的人,还是想威胁我的,任何不记名送来东西的方式都被我一一戳破。要相信,只要你做了就会有痕迹。”
云卿诺觉得自己在顾玥然面前迂腐了不少。
家里那件烫手的“芋头”要怎么甩出去,是个烧脑的问题。
她叹息一声,食欲也差了很多。
顾玥然看出她的失落,问道:“怎么,你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东西给人家?”
云卿诺摇头。
顾玥然轻松说道:“我就说嘛,你也不是那种脸皮薄的人。喜欢谁直接去表白就好,干嘛要遮遮掩掩的试探。”
云卿诺蹙眉看向她,解释道:“和表白无关。我只是拿了一件不该拿的东西,想还回去,又没法证明自己是无意的,所以才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归还办法。”
顾玥然觉得奇怪,脸上的神情严肃了些,“事情大吗?你要发愁的很,我给办。在暮港市,我还是有点办法的。”
云卿诺抿了抿唇,“算了,对方也不好惹,不想连累你。”
没把朋友也拖下水的道理。
顾玥然还是觉得云卿诺不够了解她的实力,不过她坚持不让自己插手,也随她去。
晚上,季之珩毫无征兆的发来视频连线请求,云卿诺放下书,点了连接。
“这么晚,还以为你不会来电话了。”她抹了抹散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
季之珩这人吧,出差这么多天,晚上从来不会在固定时间来电话。
就好像查岗一样。
“在干嘛?”他问道。
云卿诺调整手机让他看到被子上的书。
季之珩在那边哼笑一声,“这个时间给你来电话,你是觉得太晚呢,还是觉得看着我就困呢?”
云卿诺认真想了想,“可能你是最好的催眠剂吧。”
季之珩忍住笑,“隔得太远,不然小心你的下巴。”
跟他在一起很容易入睡,这不是质疑他的能力么?
云卿诺得意的晃了晃脑袋,“你一个大男人,总爱对我动手,还能不能手下留情了?季二少对谁都这么粗鲁,还是只针对性的怜香惜玉?”
季之珩看看别处,说道:“前两天做给老爷子看了一回,你又不是不知道,半个小时都不到,能干什么?”
云卿诺眼珠一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我还没有挽过你的手,在大家眼前进进出出呢。”
或许……其实在不在盛昱工作,也没什么。
云卿诺没有把心里话让季之珩知道,她只低头沉默。
而季之珩笑道:“你羡慕她们干什么?我花钱请他们演戏,这是她们的工作,不掺杂任何感情,最多只算昙花一现,我和你讲的是情份,我们是为伴侣而尝试交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