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诺想起那位烟熏妆的阿人姐姐，很诚实的说道：“见过，说话声音比女人还妩媚，而且身材比女人还标志。”
沈心乐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他里面是真的还是假的？”
云卿诺应道：“里面的事我怎么知道？”
沈心乐，“那你描述得像近距离接触过似的。”
云卿诺指了指楼下，“一个多月前，我在这里吃饭，与一个阿人姐姐擦肩而过。上衣几乎透明，身材……比你好。”
沈心乐，“去你的。”
云卿诺，“真的，那位阿人姐姐，举手投足尽妖娆，你我比不了。”
沈心乐，“叫这种服务的人，不是猎奇就是取向有问题。”
云卿诺，“这和古代达官贵人包养面首是一个道理，穷人没条件这么玩。”
季山把云卿诺的描述在脑海里想象了一遍，轻嗤一声，“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想玩一玩，变态！”
云卿诺附和他“可不就是变态，以为自己这是容纳百川，其实是酒囊饭袋。”
虽然没见过他的样子，但是能叫来重口味的人妖，简直非人哉！
远在暮港市的季之珩，正在盛昱集团总监室里伏案疾书，突然两只耳朵发烧似的红了起来。
季之彦有幸见证这一异象，思索出声，“我知道左耳红代表有人说你，右耳红代表有人骂你。可二哥两只耳朵红似火，谁对你又爱又恨吗？”
季之珩烦躁的把桌前几本又厚又重的资料胡乱拨了拨，“什么时候能完，我有约会！”
季之彦耸耸肩，“父亲的意思是，等他回来后能看到名副其实的季总监。”
季之珩无奈的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
因云卿诺转移注意力，在等待警方电话的一个多小时里，季山的心情完全没有沮丧。
很庆幸的事，经过查看监控，他的证件在垃圾桶里被找到，现金肯定是没有了。
但相比补办证件的时间，这点损失对他来说没什么。
云卿诺陪着他和沈心乐去了警局，拿回他的证件。
沈心乐觉得和季山只是朋友，犯不着那么热心，所以没同他去里面柜台填写表格领回失物。
而云卿诺却推脱不了主人的身份，跟了进去。
季山看到满是格子的A4纸，皱了皱眉。
这种事，他都交给秘书做的。
云卿诺以为他对密密麻麻的格子，有填写困难，于是拿上笔，帮他一一填写好。
视线极好的她，意外验证了她对季山的判断。
他，果然是五十多岁。
可能是为了自己那点不可描述的爱好，故意把年纪说得小一点，让女孩子更愿意和他交往。
并且季山的名字，也是为掩饰身份方便猎艳而起的。
他证件上的名字叫——季耀泽。
云卿诺把填好的表格仔细检查了一遍，又询问了他一两处个人信息，确定无误后，这才让他在表格底下签好字，把表格交去了柜台里。
季耀泽的字迹恢弘苍劲，落在云卿诺眼里，由字判断人，他非一般身居高位的人，笔画间流露出常年被人追捧的自信，与深藏不露的底气。
几分钟后，证件和银行卡移交完毕。
季耀泽收好自己的东西，耐人寻味的看了她一眼，先走了出去。
云卿诺跟在他身后，也离开了警局。
等得百无聊赖的沈心乐见他们出来，马上迎了上来，“怎么这么久？”
季耀泽不是很高兴的看向她，“我在里面写得手酸，你却在这里闲着。”
沈心乐一点也不怕季耀泽，“诺诺不是在帮你吗？而已你也弄好了。大家是朋友，不用每件事都要我做吧。”
云卿诺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引着他们两个人往路边走去。
季耀泽看时间不早了，对沈心乐说道：“夜景就不去看了，今天早点休息。”
没等沈心乐发表自己的看法，季耀泽伸手拦车。
云卿诺笑着对沈心乐说道：“出门在外，事事得留意。损失是小，影响心情就可惜了。”
沈心乐对她的叮嘱很认可。
一辆出租车停下，季耀泽先上了车。
云卿诺继续对沈心乐说道：“你们回酒店，我就回家了。”
沈心乐向她道谢，“一开始我以为事情会很麻烦，所以想找本地的朋友帮帮忙。这趟又麻烦你了。”
云卿诺摆摆手，“既然是朋友，就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
至始至终，她没想在沈心乐面前，多嘴半句季山的真名和年龄问题。
沈心乐也钻进了车里，车要启动的时候，她又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对云卿诺说道：“等你有假期时，一定来暮港市，我要招待你。”
当天才萍水相逢的人，晚上只一个电话，人家就热心的赶来帮忙，这样的朋友，值得交往。
云卿诺礼貌的和她挥手告别。
然后，她也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家去。
季耀泽的名字，有些耳熟。
云卿诺在出租车上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出这份熟悉感来自哪里。
……
第二天，云卿诺接到传媒公司电话，通知她面试通过，可以准备上班了。
云卿诺拒绝了对方公司的上班邀请。
她有自己的职业规划。
她正在考取金融行业证书，以后也想从事和钱打交道的工作，甚至还打算考取CPA、CFA这些硬核资质。
所以，她并不想去传媒公司做个客服专员。
下午时候，她又一次接到沈心乐的电话。
“我和山哥在莘市的行程接近尾声，明天就要离开了，今晚山哥请我们吃饭。”
“明天就走了？那还是我请吧。”
沈心乐没有马上回应她，而是对旁边人说了几句话。
云卿诺能想象到，季耀泽此时应该在她旁边。
沈心乐交流几句后，对电话里说道：“好吧，就你请，你打算让我们吃什么？”
云卿诺快速思索了一下，说道：“你们在莘市逗留的时间也不短，连街边小吃也没放过，但有个地方的特色，你们还没尝到。”
沈心乐，“哪里？”
云卿诺，“我把地址发给你，六点半，我们那边见。”
沈心乐，“好。”
云卿诺挂断电话，马上把地址发了过去。
她选择的是学校附近的一家鱼馆，味道地道，价格不贵。
按约定的时间，她提前五分钟到了鱼馆。
沈心乐他们还没到，而多日不见的傅怀阳却在这时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