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歌正吐槽呢,江潮生忽然找了过来,神色惊慌,一见到她便抓住了她的手臂。
“师妹,你为什么要撒谎骗我?”
“哈?骗你?”宋九歌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明明是被人劫持走的,是谁?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谁跟你说的?”
“沈师弟他们回来了。”
“沈祤?他们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北溟距离朝天宗可不近,他们就算日夜兼程也要走上一个月。
这才过了几天,他们怎么可能回朝天宗了。
“师妹,我不希望你什么事都瞒着我。”江潮生认真道,“有任何事,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会想办法帮你。”
“我知道了,但我真没什么事,误会罢了。”
宋九歌不怀疑他的用心,但有些事他帮不上忙,反而会越帮越忙。
应焦等人在鹿门峰主殿,宋九歌同江潮生一起去见了他们。
几个人一个个面如菜色,瘫坐在椅子上,眼睛晕的像蚊香,其中应焦是昏迷不醒,自从他和崇玺交过手后,就一直都这样。
“你们这是怎么了?”宋九歌不解。
冷夜冥要稍微好一点,勉强解释道:“用神行令太多了。”
他们几个接到宋九歌安好的消息后,并没有安心,纷纷发消息询问宋九歌在何处,但宋九歌发完那条消息后,再也没有回复,他们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原地等候。
还是沈祤接到了师尊陈长老的消息,问他何时回门派。
陈长老:你不是和宋九歌一块出去的吗?怎么她回来了,你还没回来。
沈祤再三确认陈长老没有看错,宋九歌已经回了门派后,和几人商量,决定各自贡献出神行令,一路用神行令快速赶路回来了。
这样做固然快,但后遗症也是严重的。
修为低一点的出现了恶心反胃,头晕眼花的状况,以谢家兄弟最为严重,还有那只刚刚长出一点凤羽的小凤凰,恹哒哒躺在谢戎怀里,两脚朝天的小模样像死了一样。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至少一个头疼是跑不掉的。
“你们……”宋九歌多少是有点感动的,他们也是因为担心她才会这么做。
江潮生把应焦等人安排去了专门招待客人的客院,他拉住宋九歌,悄声问:“那个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是谁?以前好像没见过?”
江潮生问的是冷夜冥。
冷夜冥是带脑子的,进朝天宗前伪装了一番,掩盖了自己的魔气,只要不打架动,便不会露馅。
宋九歌淡定撒谎:“新认识的朋友,他隐居在北溟,很少在外游走。”
“是嘛?”简单两个字,宋九歌愣是听出几分酸味。
江潮生眼神幽幽,师妹实在太过惹人喜欢也很让人吃味呢。
宋九歌好想给他两捶,兄弟你知道吗,有人拿你的性命威胁我,搞不好你明天就要嗝屁了,你还在这里吃醋?
宋九歌炼了一些缓解症状的丹药,一一分发了下去,顺带还有今日的小红花。
这一圈下来,又是大几万的修为值。
宋九歌安慰自己,事情有坏就有好,虽然这些人过来自投罗网,但方便她刷修为,也挺好。
众人休息了一晚,次日大好之后,都去找宋九歌。
紧赶慢赶到了十三峰,发现屋子里是空的,宋九歌早就不在了。
几人给宋九歌发消息,问她在哪儿。
宋九歌正在给纵月梳头,腰间的通讯玉简震个不停,她哪有空回消息,直接扔空间里,眼不见心不烦。
纵月从镜子里看她,笑意融融:“听说你那些男宠们来朝天宗了?”
“他们不是我的男宠。”宋九歌将最后一支发钗插入纵月发髻,“头发梳好了,还有什么事吗?”
纵月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什么梳头的手艺?”
她好好一头秀发,被她胡乱堆在头顶,活似个扫帚,丑死了!
“我就没梳过头,你不是很清楚吗?”
她都是发钗自己挽个头发随便插一下,从来没自己动手盘过发髻。
能将她这一头黑丝弄起来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没用的东西!”纵月呸了她一口,散了发髻,自己重新盘了一次,“真不知道那些男人看上你什么?”
她挑眉,饶有兴味,“还是说你床上功夫特别好?”
宋九歌:……
“我们是纯洁的友谊,谢谢。”
“男女之间还有纯洁的友谊?”纵月娇笑,“你可真有意思。”
宋九歌皮笑肉不笑:“至少我对他们是。”
至于他们对她是不是,就不归她管了。
“你可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纵月鄙夷的道,“我好歹只是想利用他们的身体,而你,却玩弄他们的感情。”
“说到以己度人,还得是你。”宋九歌没忍住阴阳了一句。
“想好了那些男人里,你最喜欢谁了吗?”纵月笑容一沉,“这几天我心情好,不想见血,但保不齐哪天心情不好了,就想杀个人开心一下。”
“要留谁的性命,不要留谁的性命,你可要想清楚,别到时候怪我杀错了人。”
宋九歌抬眸看了眼镜子里的纵月,十分认真的道:“我还在想。”
还在想要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弄死你个王八蛋。
离开石室,宋九歌心情沉甸甸的,崇玺从外回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宋九歌恭敬退到一旁,让崇玺先走。
崇玺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进了石室。
宋九歌望着消失在门内的衣袍一角,真心实意的诅咒。
——天道真是瞎了眼,这人都玄仙境了,居然没发现,还不给他降个十七八道天雷,劈死这狗日的。
回到十三峰,不意外的瞧见了冷夜冥等人。
“宋九歌,你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回我消息?!”冷夜冥不悦质问。
魏小壶强势护姐:“你干嘛凶姐姐?姐姐不回肯定是有姐姐的道理。”
“宋姑娘,你突然消失我们都很担心。”谢肆元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应焦遇见了什么?”苏临安问。
宋九歌一个头两个大,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企图转移话题:“应焦怎么样了?还没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