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宗再次成为了吃瓜看戏的一方,宋九歌占了两个旗台,实在无聊,干脆跑去看另外三个门派干架。
等宋九歌摸到1号旗台,发现苗曼曼、洪如玉等人也在。
“你们不守旗台跑这里来干嘛?”宋九歌不解。
洪如玉耸肩:“都没人抢,守个什么劲。”
苗曼曼:“等光柱颜色变了,我们再过去抢回来好了。”
景寿顿了顿:“我觉得她们说的很有道理。”
话还没说完,江潮生、沈祤几人也来了,宋九歌眼角抽了抽,拢共五个旗台,朝天宗占了三个,然后所有人不守着旗台,全部跑来看人打架,这合理吗?
江潮生愣了下,没想到大家想法竟然如此一致,他唇角勾了下:“无妨,我们就当了解一下决赛对手吧。”
1号其他战况焦灼,三派成鼎立之势,僵持了有一个时辰。
宋九歌坐在树上指点江山:“天罡寨的人其实挺厉害的,可惜凶猛有余,谋划不足。”
江潮生颔首:“他们灵力消耗大,再过一会儿便要力竭。”
“神兵门林枫手上那把剑很厉害。”沈祤指了指林枫,“超天阶的品质,虽比不上仙器,但威力不小。”
“真是没想到啊。”洪如玉感慨,“上一次参加大比武我拼死拼活,这次我居然在半决赛里无所事事。”
杨西云歪了歪头,“确实跟我没来之前想的有很大出入。”
景寿、卢征、王怀萱点点头,表示赞同。
本以为少了柳怀夕,这次大比武凶多吉少,能混个前五名就不错了,结果一路晋级到决赛毫无压力。
江潮生看向宋九歌,眸光炽热:“都是宋师妹的功劳。”
他这个大师兄委实不算称职,比不上宋九歌的贡献。
宋九歌抬抬手,“也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朝天宗的弟子,齐心协力才能夺魁首嘛。”
朝天宗弟子说说笑笑,就差没掏把瓜子出来边嗑边看,他们如此悠闲,让其他三个门派的人既觉得无语,又很愤恨。
纵月俨然成为了御兽宗的核心,她在最后方,冷静指挥其他九人。
偶尔,她也会抬头看过去,宋九歌会遥遥与之对视。
两人视线交汇,隐隐有电光火花。
纵月收回目光,指尖掐入掌心。
今天这一仗,她不会败,三天后的决赛,她更加不能败。
她迫不及待要恢复修为,不想再困在御兽宗了。
纵月心下一狠,指挥应焦出手。
困局立即被破,应焦一口龙息喷烂了林枫的剑,一招龙摆尾扫清了天罡寨的弟子,蒋浩等人只需痛打落水狗即可。
胜负只在一瞬间,御兽宗后期发力,获得了通往决赛的入场券。
离开比赛秘境,在屋外宋九歌碰见了纵月。
“晚上有空聊聊?”纵月直接表明了来意。
宋九歌抱着双臂,“你知道的,我们朝天宗管得很严。”
“一盏茶的功夫即可,就在你们雪院门口,鲁长老不会连这样的小事也不通情达理吧?”
“我是没问题,你去和鲁长老商量呗。”
“行。”
纵月应得爽快,立刻去寻了鲁长老。
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鲁长老还真答应了她的请求。
是夜,鲁长老亲自陪着宋九歌出了雪院,纵月就在外头等着,二人走到稍远一些,但鲁长老又能瞧见的地方叙话。
“说吧,找我什么事?”宋九歌不客气的问。
纵月盯着她瞧了两眼:“我来跟你谈个交易。”
“哦?”
“三天后的决赛,你想办法输给我,那我便放应焦自由。”
这下轮到宋九歌盯着她看了,“你是不是以为我脑子不好?”
纵月这种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的人,会忍受解除血契的痛苦,放应焦自由?
宋九歌但凡有点智商都不想相信。
纵月眯眼:“你也可以不答应,但我会要了应焦的命。”
本命血契是霸道且不讲道理的,如果应焦死了,纵月顶多亏点修为,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但反过来纵月死了,应焦必死无疑。
解除血契的情况又不一样,双方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和损失。
宋九歌默了默,目光有些发冷。
“反正话我说完了,你答不答应都随便。”纵月轻哼,“只是我好像记得,王肖出事的那天晚上,应焦出去过,回来的时候,身上有极淡的血腥气,哎,可怜他真心待你,而你却对他如草菅。”
宋九歌抿抿唇,原来是他。
她应该早些想到的,天誉城中哪里会有什么魔修,是有人替她抱不平。
纵月一直观察宋九歌的表情,见她如此,又添了把火,“宋九歌,你对魏小壶好,对墨渊好,对江潮生好,你对所有人都那么好,怎么就不能对应焦好一点?你就不觉得亏心吗?”
“大家彼此彼此吧,那魔尊对你不也挺好,你怎么不跟他回魔宫?”宋九歌反问。
“我的事不用你来说。”纵月沉了脸。
“那我的事,也不用你来操心,我愿意对谁好就对谁好,你谁啊,来管我的事。”宋哼了下鼻子,“三日后赛场上见,纵月,我要亲手碎了你的魁首梦。”
她想起来了,纵月为什么会对这个魁首如此在意。
毕竟是夺舍来的身体,神魂和肉体融合度还不够高,纵月需要镇魂符进行融合,以求更快恢复修为。
那不好意思,镇魂符她也要,魁首之位断然不会拱手让人。
想要就凭自己本事,拿别人的性命要挟,真是下贱又可耻。
纵月一回屋,抬手扇了应焦一巴掌。
应焦懵了下,而后低吼:“你他妈有病啊?!”
“没用的畜生!”纵月在宋九歌那儿吃了瘪,回头便发泄到应焦身上,“你对宋九歌掏心掏肺的倒贴有什么用,人家根本不记你的好,宁愿要拿魁首,也不肯还你自由。”
纵月嘲讽讥笑,“你真可怜,应焦,人家宋九歌左拥右抱,美男环伺,早把你忘到脚后跟了。”
应焦知道纵月是故意的,但听到这些话,心还是不免刺痛了一下。
他仰着下巴,满不在乎的道:“那又如何?我做什么都是我自己乐意,不需要她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