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依旧是阴雨天。
宋九歌和朝天宗的人去华家武馆,魏小壶和墨渊则去办宋九歌交代的事。
“先约法三章,我们是去帮姐姐卖丹药,你不要惹事。”魏小壶看着墨渊道,“惹出麻烦我不会管,你自己解决,也不许扯上姐姐。”
墨渊翻了个白眼,“呵,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一个麻烦精。
这话魏小壶没说出口,只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两人来到万宝楼,找到小二表明了来意。
“二位贵客这边请。”小二热情的将二人请到了会客厅,“我这就去请鉴定师过来,二位稍等。”
茶水点心端上,小二立马退出房间去请人。
魏小壶坐在椅子上微微阖眼假寐,墨渊坐不住,在房间里慢悠悠晃荡。
约莫过了一刻钟,门被敲响。
小二领着一位中年男子进来,笑着介绍:“二位贵客,这就是我们万宝楼总店的鉴定师张老。”
张老冲两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双方在圆桌坐下,魏小壶将丹药按照品种各拿出来一瓶,摆在桌上让长老品鉴。
定灵丹是最后才拿出来的,魏小壶按照宋九歌说的,在张老给的价格上,又提高了不少。
“全九州的修士,最多的就是筑基修士,其次是金丹修士,定灵丹对金丹修士的意义非凡,价钱少了,我不卖。”
“那客人多少灵石才卖呢?”张老问。
“这里一共十瓶定灵丹,一瓶里面有二十颗丹药,一瓶我要1000块上品灵石。”
张老微微蹙眉,他给的价格是500块上品灵石一瓶,魏小壶一张口便翻了两倍。
“这我做不了主,需要请示一下。”张老的权限只有这么大,魏小壶要的价格,以他的权限是没办法满足的。
“行,我静候佳音。”
张老一个人出去,小二忙活着倒热茶,顺带闲聊几句,免得魏小壶和墨渊等起来无聊。
不一会儿,又来了几人,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人时,魏小壶不自觉皱起了眉。
“是你。”刑天任对魏小壶印象深刻,一眼就认出了他。
张老不知道刑天任和魏小壶之间的过节,还以为只是单纯的认识,便热心说起了定灵丹的事。
“少主,这位客人拿来的定灵丹品质极佳,就是要价比较高,我没有权限做主,只能让你来定夺。”
刑天任长长哦了一声,望向魏小壶的眸子里精光闪烁,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魏小壶不喜欢刑天任,可以说是极其厌恶他,他没想到运气这么差,偏偏今天来卖丹药就碰上了。
现在这般被他瞅着,魏小壶心里生出些许不详的预感。
“算了,丹药我不卖了。”魏小壶将桌上的药瓶一收,叫上墨渊想离开。
刑天任腿一伸,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何必如此着急,一回生,二回熟,能在天誉城再遇也是一种缘分,来人,‘请’二位小公子去后面小坐。”
话音未落,刑天任的狗腿子们便动手了。
魏小壶一边和狗腿子们过招,一边道:“刑少主,你这般行事未免太过分了,姐姐晚上不见我和墨渊回去,定然会来找。”
“来找,我就是巴不得她来找。”刑天任狞笑,“钟叔,你搭把手吧。”
钟叔嗯了一声,出手把墨渊和魏小壶控制住,贴上定身符,两人的身体便不能动弹了。
刑天任心情大好:“把他们弄后院去,我今天哪里也不去了,就在万宝楼守着,只等宋九歌那个贱人来。”
钟叔忍不住提醒:“宋九歌现在是朝天宗看重的弟子,少主还是不要乱来的好。”
就连他这种不关注大比武的人,都听说了宋九歌的光辉事迹,可见她最近风头正盛。
刑天任要是对宋九歌下手,朝天宗岂能容忍。
朝天宗可是七大门派之一,无论地位还是实力都不容小觑,万宝楼断不能与之抗衡。
“我知道,我有分寸。”刑天任转着手上的扳指,“我又不要她性命,也不会伤她。”
听他这么说,钟叔便不再言语了。
刑天任心情相当不错,中午点了一桌佳肴让饭馆送过来,站在窗户看风景时,他又意外瞧见了陈序州。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刑天任大笑两声,让手下去把陈序州抓来。
陈序州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人贴上定身符,抓到了万宝楼。
看见刑天任时,他瞳孔剧烈一缩。
不是说刑天任去其他分店巡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竟然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刑天任伸手拍了拍陈序州的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陈序州啊陈序州,今天你落我手上,是别想有个好下场了。”
陈序州涨红脸,眼神凶狠的恨不得从刑天任身上咬下一块肉。
“来人,把他给我洗刷干净,送到房间里去。”
刑天任是铁了心要干他一发,谁拦着都没用。
敢男扮女装戏耍他的人陈序州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自从经历过陈序州的事后,凡是刑天任看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抬上了他的床,坚决不重蹈覆辙。
陈序州是他的耻辱,是他的心结。
但没关系,今天过后,他的心结就没有了。
陈序州被抬了下去,心中一片绝望。
合欢宗被淘汰后,除了陈序州和唐重鸣,其他人早就离开了天誉城。
对于合欢宗的人而言,比起看比赛,还是做渣男渣女比较重要。
但唐重鸣也是为了一个姑娘,这些天夜不归宿,估计和姑娘打的正式火热,肯定发现不了他陷入了险境。
不过就算唐重鸣发现了也没用,唐重鸣修为比他还差,断不可能从刑天任手里把他救出来。
宋九歌。
陈序州脑中毫无征兆的跳出这个名字。
他咬咬牙,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能来救他的人只有宋九歌了。
可宋九歌每天都在训练,会知道他被刑天任抓走的事吗?
而且……就算宋九歌发现了,等她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的清白还能保住吗?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被糟蹋,陈序州倒不希望宋九歌来了,他不想让宋九歌看见自己那种不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