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带上我比较好。”魏小壶不甘示弱,“我比墨渊修为高,能更好的保护姐姐。”
墨渊斜眼睨他,“魏小壶,你不学人说话会死吗?”
“我只是在帮助姐姐做最好的选择。”魏小壶不咸不淡怼回去。
“行了行了,别吵了。”宋九歌放下杯子,“我谁也不带,你们谁不老实在屋里待着,以后就别跟着我了。”
“我当然是听话的。”墨渊立刻表态,“姐姐,你是知道的,我以前很乖哦。”
魏小壶连连点头:“姐姐,我会看好墨渊,不会让他给你惹麻烦的。”
墨渊:?
“魏小壶,你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你之前惹了多少麻烦是有目共睹的。”
“那是有原因的!”
“好了,都给我闭嘴。”宋九歌被吵得耳朵疼,“谁再多说一句,就去外边站着!”
魏小壶和墨渊互相狠狠的瞪了一眼,齐齐撇开头,不再互怼了。
这样的场面最近时常上演,宋九歌都有点后悔给墨渊喂化形丹了。
不晓得是不是变成人的副作用,墨渊比以前爱说话了,和魏小壶时常呛声,天天唇枪舌战的,什么事都能吵起来。
不过两人知道宋九歌的底线,没有闹出太大的事,或者私底下打过架,但宋九歌没看见,只当没有。
宋九歌分别问过两人为什么吵架,两小子在别的事上各执一词,却在这个问题的答案出奇一致。
“不是我要跟他吵,是他故意挑衅我。”
“姐姐,你把他赶走吧。”
宋九歌:……
宋九歌:要不是为了方便刷修为,我真想把你们两一起送走。
两小子不肯说真实理由,宋九歌也没办法,暂且先这么着,或许等两人再大些,就晓得天天这样斗嘴是一件多么幼稚的事,也就消停了。
第二天宋九歌便下山去了。
到了踏云城,她带上万法着相,去万宝楼出货。
这些日子她没一个晚上是闲着的,练了一大批地阶丹药。
宋九歌卖了一大半,得了一万块中品灵石。
小二将装有灵石的芥子袋恭敬递给宋九歌,热情询问她有没有想要购买的东西。
宋九歌问道:“我记得万宝楼也卖消息,是不是?”
“是,这类业务归掌柜负责,您有需要的话,小的便去请掌柜过来。”
“你去请吧。”
小二先将宋九歌引到厢房稍等,转身去请掌柜。
过了片刻,掌柜来了,简单寒暄后宋九歌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我想问问天心派乌家和御兽宗订婚的始末,包括乌家会给那些报酬,能打听出来吗?”
“自然是可以的。”掌柜自信捻着胡须,“客官稍等,我去去就回。”
掌柜离开后,过了大概一刻钟便拿着一张纸条回来了。
“客官,这条消息需要一百块中品灵石。”
宋九歌眼角一跳,一百块中品灵石,这消息可不便宜。
但宋九歌只能掏灵石付款。
掌柜收起灵石,奉上了纸条。
宋九歌快速浏览了一遍,跟她知道的大差不差,唯一有出入的就是乌家给的报酬。
比原剧情里的丰厚多了,难怪花掌门会把持不住。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宋九歌将旺旺召唤出来,让它给出柳怀夕的位置。
旺旺虽然不能精准定位,但可以知道大概方向,宋九歌如今神识强大,知道方向后用神识搜索一找一个准。
柳怀夕离开朝天宗并没有走多远,他随意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独自颓废,宋九歌找到他时,瞧见宛如乞丐一样的柳怀夕后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绝世大情种啊,女朋友和别人订婚,就把自己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该说他脆弱,还是该说他深情?
宋九歌刚要走过去,一道倩影先她一步靠近了柳怀夕。
醉醺醺的柳怀夕睁开一条眼缝,瞧见来人动了动唇。
“酒呢?”
“在这儿。”女子晃了晃手中的酒坛,“我还买了些下酒菜,柳师兄不介意的话,我们小酌几杯?”
“我介意。”柳怀夕喉咙嘶哑,说话有些含糊,仿佛说的是醉话,“我不跟女人喝酒。”
“或许这个规矩,今天可以打破。”女子将酒菜摆在简陋小桌上,抬起皓腕,将摆在柳怀夕面前的酒杯斟满。
柳怀夕支着脑袋,醉眼迷离,似乎在考虑她的话。
宋九歌嘴巴无声的张了张,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荒谬。
是她最近太忙碌,以至于都没太注意其他人的行踪,谁能来告诉她,纵月什么时候和柳怀夕如此熟稔了?
不对,是熟的有些过头。
在众人都不晓得柳怀夕身在何处时,纵月不仅知道他在哪儿,甚至能和他坐下一起喝酒。
纵月拿起酒杯饮了个干净:“世间最伤人的便是情,柳师兄的痛,我是能感同身受一二的。”
柳怀夕想起她被江潮生毫不留情面拒绝的事,是啊,他们都是被情所伤的人。
顿时,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泛上心头。
纵月一看他发怔的神色,便晓得路子对了,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叹息着笑道:“其实我一直没有放下过江师兄,但很显然,江师兄对我毫无男女之情,我又能如何呢?只能远远看着他,他高兴,我也高兴;他不快,我也不快。”
说完,纵月又是仰头干了一杯。
这台词!这演技!
将一个痴情的女子演绎的淋漓尽致,宋九歌自愧不如,这种尴尬到抠脚趾的台词,她是没办法说的像纵月这般浑然天成。
柳怀夕是有点触动的。
他的情况虽然和纵月不同,但同样是一腔真情被辜负。
柳怀夕稍稍坐起身,伸手端起酒杯,闷不吭声喝了一杯。
纵月嘴角勾起一抹笑,很快又收了起来。
她侧了侧身,给柳怀夕倒上酒,“一个人喝闷酒多无趣,师兄,我陪你。”
然后,宋九歌便看着纵月十分自然的往柳怀夕身边坐了坐,一个歪头,轻轻靠在柳怀夕肩膀上。
柳怀夕蹙眉,下意识要推开她,纵月哀伤的道:“柳师兄,你说江师兄有没有可能接受我的心意?我能等到那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