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是能治,可宋九歌不能乌拉一下跳出去说她能治吧,总要找个合情合理的突破口 ,达到收益最大化。
想了想,宋九歌决定今晚不回朝天宗,去百花馆。
魏小壶接到宋九歌消息时,有点崩溃。
姐姐怎么又在外夜不归宿?!
魏小壶:姐姐,我去找你好不好?
宋九歌:别,千万别,你要不留在朝天宗,我扯得谎就破了。
大家都觉她和魏小壶是同进同出的,魏小壶要不在门派里,别人肯定要怀疑的。
而且,她要去花楼,不方便带上魏小壶。
魏小壶虽说现在比她高,可还是个小孩儿呢,可不能带坏小孩。
入夜,宋九歌进了百花楼,老鸨硬是没认出她来。
“我姓吴。”宋九歌自爆身份,“前两天拍下娇娇的人。”
“是吴公子啊!”老鸨一秒变了表情,热情洋溢极了,“瞧我这脑子,老了老了,该罚!”
老鸨不记得宋九歌平平无奇的大众脸,但对于花了两万九千块中品灵石高价拍下阮娇娇的大冤种,那记忆是相当深刻。
“娇娇在吗?”宋九歌抛去一块灵石,“我来找她。”
“在的,在的。”老鸨引着宋九歌去后院,“自从那晚后,娇娇便休息了,今天才打算露面的。”
快到院子时,老鸨忽然道:“吴公子,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说一声,其实娇娇并不是我们百花楼的姑娘,过完这个月,娇娇便要走了。”
“哦?”宋九歌挑眉,“花楼姑娘的卖身契不都在你手上吗?”
“其他姑娘的是在,但娇娇不是,他两个月前才来我们百花馆,说好只待三个月。”
“看不出妈妈还是个大善人,这样一棵摇钱树,也舍得放手。”
老鸨讪笑,“我这不是和娇娇有缘分。”
是她不想吗?
是她没办法。
老鸨知道陈序州是男人,当初同意陈序州的要求,就是看他女装惊艳,开出的条件优越,不然她哪里会冒着有可能得罪人的风险,将一个男人推上花魁。
三个月的时间快到了,老鸨想能多捞点就多捞点,所以才提醒宋九歌,意思是让她来勤快点,多送点灵石。
宋九歌笑笑没说话,进了院子,正好碰上装扮一新的陈序州走出屋。
“娇娇,吴公子来了。”老鸨笑吟吟的道,“你们二人进屋叙话,我叫人送些美酒小菜。”
临走,老鸨对陈序州使了个眼色:抓紧机会多捞点!
陈序州只当没看见,朝宋九歌弯了弯唇:“你来了。”
宋九歌开玩笑:“嗯,来睡觉。”
老鸨听见了,眼角抽了抽。
她至今都不晓得陈序州那天晚上是怎么应付过去的,男人和女人差别那么大,这吴公子难道真的是人傻钱多,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老鸨摇着脑袋走了。
陈序州知道宋九歌说的是玩笑话,但谁知道玩笑话里有没有几分真情实意。
反正他不信一个男人来花楼是为了睡纯觉的。
今晚月色不错,陈序州便邀请宋九歌去凉亭赏月。
宋九歌同意了。
二人对坐浅酌,说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宋九歌捏着酒杯,状若无意的道:“今日下午,我去了万宝楼的拍卖会,有人买了散煞丹,我猜测,这人十有八九是中了魔气。”
陈序州心里一咯噔,面上半点不露,附和道:“哦,是嘛?”
“散煞丹主要作用就是祛除魔气,可惜,品阶不高,顶多起到一个压制的作用,一旦感染魔气,是很难祛除干净的。”
陈序州明知道自己不该好奇,但宋九歌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就是明晃晃告诉别人,她有解决的方法。
你叫他如何不意动。
“听上去,吴公子似乎深谙此道?”
宋九歌瞅了陈序州一眼,知道他上钩了。
也是,她这鱼饵又大又明显,他不上钩才怪。
“还行,略懂。”
“愿闻其详。”陈序州竖起耳朵,心里的小人掏出纸笔,准备好好做好笔记。
宋九歌轻轻一笑:“来了百花馆,便不想说这些无趣的事,听说过完这个月你就要离开了,是打算金盆洗手了吗?”
陈序州:(???)
陈序州:你怎么能不说?哪里无趣了,我觉得有意思的很!
说话说一半,是会被天打雷劈的,你知不知道?!
宋九歌看他硬生生憋住的模样,还挺好玩。
陈序州深呼吸了几口气,慢吞吞回话:“嗯,赚够了灵石,想过平常人的生活。”
实际上不是的,只要小桃身体里的魔气一日不清除干净,他就要想办法去买长生丹和散煞丹。
否则压制不住小桃体内的魔气,以及被魔气吞噬掉的寿元,小桃随时都能一命呜呼。
陈序州不是没想过其他办法赚灵石,但想要在短时间内赚到大笔灵石,做花魁是最快的。
可因为他是男人,不能在一个花楼待太久,狠捞一笔后便要走人,不然时间长了,很容易露馅。
“但你这样的长相,估计也很难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吧。”宋九歌道。
陈序州扯扯唇角:“事在人为,总有我的容身之所。”
“那我祝你如愿以偿。”宋九歌伸个懒腰,“有点倦了,今晚我还是睡榻上,你随意。”
她熟稔的像是住在这里的人。
陈序州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点了点头。
晚上,宋九歌意识进入鸿蒙世界,一边泡着瑶池仙汤,一边问旺旺。
‘我能带外人进入鸿蒙世界吗?’
【可以是可以,但因为现在鸿蒙世界等级不高,只能带一个人进来。】
【宿主想带谁进来啊?小壶、墨渊还是应焦?】
宋九歌趴在池边,一脸莫名:‘你说小壶和墨渊我能理解,至于应焦,我为什么要带他进来。’
【咳咳,我就顺口一问,宿主不要介意。】
宋九歌这边优哉游哉的泡汤,合衣躺在床上的陈序州彻夜未眠。
翻来覆去,最后干脆坐起身。
他带着小桃走过了好几个大城,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连性命也差点丢了,为的就是想彻底清除小桃体内魔气。
陈序州扭头盯着躺在贵妃榻上的宋九歌,咬了咬牙,一撑手臂,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