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带着各自弟子先回天机宫休整。
路上风雪狂作,冰天寒地,不适合询问,等到了天机宫客院,鲁长老才问起仙灵秘境里的事。
“鲁伯伯,我在仙灵秘境中差点被欺负死了。”白霜霜第一个告状。
她足足憋了一个月了,从进去第一天开始,她就各种不满。
奈何仙灵秘境不能随意进出,想告状只能等出去。
“霜霜,你的事先等一等。”鲁长老不软不硬的将白霜霜堵了回去,他是脾气不错,但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拎得清。
“鲁伯伯!”白霜霜不乐意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江师侄,我看你们少了不少人,是在里面遇上了危险,还是?”
鲁长老自己也是进过仙灵秘境的,里面乱象丛生,杀人夺宝不是新鲜事,往年弟子们进去,总会折进去一些,但数量不会太多。
而这次,折损的弟子竟然是两倍之多,所以鲁长老压根没心思听白霜霜告状。
江潮生默了默,似是没想好如何开口,这一个月,在仙灵秘境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白霜霜心直口快:“本来是不用折损这么多人的,都怪宋九歌和御兽宗的人,他们害死好多人。”
宋九歌缓缓将视线落在白霜霜身上,“白师妹,说话要讲真凭实据,不是嘴一张就行。”
“我说错了?”出了仙灵秘境,白霜霜身上那股子狂妄劲完全释放出来,“你拿走天魔诛仙剑后,冰室坍塌,那里就埋了不少人,不止我们朝天宗,还有另外几个门派。”
听到天魔诛仙剑五个字,鲁长老眉心跳了跳。
“宋师侄,你拿了天魔诛仙剑?”
这把剑他是听过名号的,五百年前,有位名叫冲灵子的散仙用的就是此剑,冲灵子亦正亦邪,行事狂浪,修真界没几个人敢触他霉头。
他本该飞升上界,不知为了什么,强行压制境界,留在下界。
后来冲灵子行踪消弭,有人猜测他坐化了,也有人猜测他飞升上界了,但谁也没再见过他。
“是拿了。”宋九歌点点头,这事很多人都知道,没必要撒谎。
鲁长老还没来得及狂喜,宋九歌又给他泼了盆凉水。
“后来为了救人,又没了。”
“没了?”鲁长老急了,“那可是仙器,怎么能没了!”
这边鲁长老还没聊清楚事,那边天机宫祝宫主黑着脸找了过来。
“宫主,少宫主后来就是和他们一起。”时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那时候少宫主硬要加入他们的队伍,我苦劝无果,只好拜托江潮生多加关照,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将少宫主赶出队伍,任由少宫主自生自灭。”
宋九歌总以为自己见得世面够多了,但此时此刻,她仍旧在心里骂了句活久见,人干事。
时辉是怎么好意思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白霜霜第一个不答应,“祝少轩是自己走的,我们没有赶他!”
祝宫主对时辉的话并没有全信,但现在儿子下落不明,他不得不找朝天宗的人了解清楚。
他看向江潮生:“还请江师侄说个清楚。”
江潮生这次没有想太久,“祝宫主,祝少宫主确实是自行离开,至于他去了哪儿,我并不清楚。”
“少轩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趁我现在还能客客气气,你们最好如实交代。”祝宫主对自己儿子还是很了解的,确实好色爱闯祸,但他知道底线在哪儿,绝不会去干危害自己性命的事。
祝少轩哪怕要走,也不会一个人,肯定会想办法联系时辉,让他们来接他。
江潮生无惧祝宫主的威胁,咬死了口供。
“若祝宫主非要怪罪,只管怪我一人便行,其他人是无辜的,还请祝宫主不要迁怒。”
“师兄。”白霜霜急忙去拽他的衣袖,“明明就……”
白霜霜话没说话,便被江潮生封住了口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见状,祝宫主眯了眯眼,一挥手,解开了白霜霜的封印。
“看来白师侄知道一些内情。”
“霜霜。”江潮生暗含警告的唤了她一声。
白霜霜咽了口口水,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替江潮生开脱。
“祝少宫主原来加入我们队伍,就是冲着林月儿去的,林月儿是个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贱女人,一边和王二狗不清不楚,一边还惦记师兄,祝少宫主就是被林月儿蛊惑,对江师兄多有意见。”
“那少轩到底去了哪里?”祝宫主没工夫听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他只想知道儿子的下落。
“那天……”白霜霜定了定神,努力回忆起来,“那天祝少宫主看见林月儿缠着师兄,动起手来,师兄不想影响我们,便和祝少宫主去了别处,并不让我们过去。”
“林月儿去了,她说她是当事人,必须在场看着。”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林月儿一个人回来了,说祝少宫主走了。”
祝宫主吩咐时辉,“去把那个林月儿找来。”
时辉应是,立马去把纵月带来了。
一看到祝宫主,纵月立刻反应过来,不着痕迹的瞧了眼宋九歌。
宋九歌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事都与她无关。
事实上,祝少轩这件事,确实跟她没关系,她顶多就是知道真相而已。
祝宫主瞅到纵月第一眼,就忍不住叹气,着实美艳无双,难怪儿子会眼巴巴贴上去。
纵月不是个被动的人,主动询问:“祝宫主寻我来,应该是为了少宫主吧?”
“一定就是你。”时辉眼神不善,“是你和江潮生联手害死了祝少宫主!”
闻言,纵月笑了:“你这话说的太没头没脑了,我和江师兄有什么理由要杀祝少宫主,想要推卸责任,也不能无凭无据诬陷他人吧? ”
“他的错,自有本宫主来惩罚,至于少轩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需要你们朝天宗和御兽宗给一个交代。”
顿时,时辉脸色一暗,腮帮子紧紧咬住。
他就知道宫主没有这么好糊弄。
反正他是一定要死,死之前,总要拉上几个垫背才过意的去。
ps:墨渊的事,你们别着急骂我,我都还没写捏,我看起来那么像后妈吗?
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