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歌恍然大悟。
难怪她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是早就有了威胁她的把柄。
“应焦？”宋九歌表现出不在意，“那种坏脾气的朋友，谁要谁倒霉。”
她嗤笑：“宋九歌，你确定吗？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不存在下不了手的情况。”
宋九歌：……
他喵的，她怎么这么不好骗。
宋九歌抿抿唇，“我可以帮你隐瞒，但你不能伤害应焦。”
好吧，瓜皮龙确实脾气差又暴躁，可罪不至死。
“可以，幸亏你答应了。”她拍了拍胸口，笑容甜美，“小龙龙挺好玩的，我还没玩腻就要杀掉的话，怪可惜的。”
“你总有名字吧？”宋九歌问，“你叫什么。”
“纵月。”她表情忽然变得凝重，似是回忆起什么，“你不问我差点都要忘了自己的名字。”
被封印前，别人总是喜欢用魔女来称呼她，男宠们则唤她主人，真的是好久好久没人问过她叫什么名字了。
宋九歌呼出一口气，将天魔诛仙剑收了起来。
杀是没办法杀了。
那条蠢龙怎么会和纵月签订本命血契，这不是把自己的小命攥到别人手里吗？
捏了捏眉心，宋九歌感觉好头疼。
纵月整理好仪容，瞧见躺在地上的江潮生，忍不住去摸他的脸庞。
宋九歌用灵力挑开她的手：“你够了啊。”
“你难道就不想试试？”纵月舔舔唇，眼神勾人，“像江潮生这样的男人，谁睡了他，他就会对谁死心塌地。”
“不想，我也不会允许你睡他。”
“应焦也不错，身强力壮，我还没和龙族双修过。”
“也不行。”宋九歌冷冷瞥她，“你想都别想。”
纵月娇哼一声，“我想睡谁，你管不着。”
要不是她现在实力大退，又忌惮宋九歌手里的天魔诛仙剑，她非得把宋九歌绑起来，亲眼看着她和江潮生翻云覆雨。
“我不管你，只是我不允许你玷污我的亲友。”
“亲友？”纵月嘲讽的笑，“应焦勉强算，江潮生也能算？”
“别忘了，在冰室，他还想砍断你的手。”
宋九歌不为所动：“这是我跟江师兄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
她提起另外一件事，“你杀了祝少轩是吧？”
“哪有。”纵月眨眨眼，“祝少轩只是摔下了悬崖，不知踪影。”
宋九歌默然，她这话的意思就是不承认了。
“行，我知道了。”
纵月绕着发丝，语气娇憨：“江潮生快醒了，等会你就说我和他好事已成，怎么样？”
“不怎么样。”宋九歌面无表情，“还有，收起你对付男人那套，对我不起作用。”
“切，真无趣。”纵月撅嘴，“你让我不开心，那我就只能让应焦补偿了。”
“少拿应焦威胁我。”宋九歌皱眉，“冷夜冥要是知道你不是真的林月儿，我不保证他会不会对你动手，大不了就是大家都不好过。”
“冷夜冥？谁？”
“……王二狗。”
“你竟然也知道他不是真的王二狗？”纵月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讲贴心话的闺蜜，“你还知道些什么？他和林月儿的过去是怎样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宋九歌抱起双臂，“好让你继续骗人？”
“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我们魔修和魔修互相玩弄，你不是乐见其成吗？”
“这是两码事。”
冷夜冥现在已经被纵月驯服的跟狗腿子没差别了。
若是再让纵月知道冷夜冥和林月儿之前的爱恨纠葛，她真怕纵月给冷夜冥彻底洗脑。
一个没有脑子的魔尊多可怕啊。
“哼。”纵月扭开头，不再搭理宋九歌。
一刻钟后，江潮生总算醒了。
睁开眼时，他有短暂的恍惚。
先前荒诞的片段接二两三闪过，最后定格在他将宋九歌扑倒的画面。
“江师兄？”宋九歌发现江潮生睁开眼了，却直挺挺躺着不动弹，便喊了他一声。
江潮生眼珠子动了动，看向宋九歌。
【江潮生好感度：+5】
【江潮生好感度：+5】
【江潮生好感度：+5】
这一波好感度涨的猝不及防，宋九歌怔了下，迟疑的问：“江师兄，你还好吗？”
别等会脑子恢复正常，刚涨的好感度又全部掉光光。
“我……”江潮生想说点什么，被纵月小声啜泣打断，“江师兄，你醒来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此时，江潮生才记起还有一个林月儿。
一想到林月儿对他做的那些荒唐事，江潮生脸颊嘭的一下红了。
见他反应，纵月心里一阵咬牙切齿，若是她真把江潮生吃干抹净该多好，接下来还不是对他手拿把掐。
都是这个该死的宋九歌，坏了她的好事！
【江潮生好感度：+5】
【江潮生好感度：+5】
【江潮生好感度：+5】
宋九歌：？？？是过年了吗？
还没有吧，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
“江师兄，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纵月眼圈殷红，探手想去触碰江潮生的额头，“你的脸好红，是不是毒还没解干净？”
“我没事。”江潮生灵敏避开林月儿的手，赶紧站起身。
他的衣服宋九歌只简单系了下带子，这样一动，又全部散开，露出精壮的胸腹。
宋九歌趁机瞄了两眼，咳咳，倒不是她色，难道平时你刷到男菩萨不会过过眼瘾吗？
单纯的对美好事物抱有欣赏的态度罢辽。
江潮生脸红到直接能煎蛋的程度，他从未在他人面前如此不得体过，脑子里乱糟糟的，如一锅沸腾的粥。
他背过身，快速整理好衣物，正了正冠，才装作没事人一样重新面对宋九歌和林月儿。
“是我孟浪了，还请二位师妹不要放在心上。”
纵月眼波流转，害羞的道：“知道了。”
宋九歌揉了揉鼻子，闷闷嗯了一声。
气氛沉默了一瞬，江潮生清了清嗓子，道：“今夜的事，只说祝少轩和我有私怨，他不敌我，愤然离去，旁的只当没发生过。”
江潮生是考虑过的。
林月儿和他，以及他和宋九歌，发生的那些都是药物作用，所幸没有酿成大错，还能补救。
至于摔下悬崖，不知踪影的祝少轩，便由他来背这个锅，不要牵扯到她们就好。
ps：坏、坏女人茶话会？（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