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九歌,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一定会!”
白霜霜嘴巴不停咒骂,浑身疼出冷汗,眼泪鼻涕控制不住往下流。
“云姐姐,救我,呜呜呜,好痛,太痛了!”
“柳师兄,你也不疼我了吗?”
“救我,谁来救救我?”
“呜呜呜……”
宋九歌一共抽了十鞭,每一鞭都用尽全力,并且要等白霜霜缓过劲,才慢悠悠抽下一鞭,力求让她好好体会挨抽的感觉。
惨吗?
宋九歌看向白霜霜渗出血色的后背,以及发白的脸颊,半点不觉得惨。
原主以及她,都吃过同样的苦,甚至要比白霜霜更惨。
若真是她们做错了什么,挨罚就算了,可每一次都是白霜霜仗着身份随意施暴。
虽然她现在的行为与白霜霜并无二样,但那又怎样,每一个施暴者在欺负人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会被报复的准备。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天道好轮回。
宋九歌扔下马鞭,冷笑一声,离开了。
章云扶起趴在地上,疼的起不了身的白霜霜,带着哭腔问:“霜霜,你还好吗?”
白霜霜啐她一口:“少、少在这里假惺惺,挨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救我。”
闻言,章云哭的更凶了。
不是她不想,是柳怀夕不让。
“幻境里的一切做不得真,况且,确实是霜霜自作自受。”
他都已经和江潮生说出了通过幻境考验的法子,白霜霜硬不听,被人捉了错处惩罚,有什么好救的。
而且幻境里受伤又不是真受伤,顶多是心理上没办法接受而已。
柳怀夕叹气,走了过来,“先把霜霜抬回去吧。”
白霜霜怨恨归怨恨,别人来扶她,她也没力气反抗。
林月儿捂着胸口幽幽道:“宋师妹这样好凶啊,感觉跟换了个人似的,江师兄,你说是吧?”
江潮生毫无反应,垂着眸子似乎在想事。
“还是说,这才是宋师妹的本性?”林月儿若有所思,“也不晓得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江潮生没有回答,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人很快散去,沈祤多留了一会儿,抬头往上瞧。
幻境里一切模拟的很真实,今日艳阳高照,天空万里无云,澄净如洗。
具体待上几天,恐怕是由她来决定的。
……
宋九歌神清气爽的回到了御书房,刚坐下,便有人来报,说魏小壶和墨渊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高一矮两小只便进来了。
墨渊跳脱,扑到她膝盖上,嚷着要抱抱。
宋九歌乐得宠小孩儿,便抱上了膝盖,她望向魏小壶,问道:“小壶,有事找我?”
魏小壶看了眼房里的大嬷嬷和宫女,警惕的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事。”
“我有事!”墨渊扭头,“姐姐,你为什么昨晚不和铁柱一块睡,铁柱睡不着了。”
宋九歌看出魏小壶的欲言又止,让房里伺候的人先下去。
“说吧,到底什么事?”
魏小壶走近一步,“姐姐,昨日江师兄他们说,要想通过这个幻境的考验,只需遵守本心即可,我有点不太明白,什么是本心?”
“你相信,并为此努力的心愿吧?”宋九歌不太确定,“我对这方面没什么见地。”
“那姐姐的心愿是什么呢?”魏小壶好奇的问,“我的心愿是快快变强,可以保护姐姐和舅舅。”
“我的心愿?”宋九歌唔了一声,她的心愿可太多了。
“我的心愿已经达成了。”墨渊插入两人对话,“我之前想快些化为人形,姐姐,我喜欢这里!”
“不能留在这里。”魏小壶不赞同,“我还要出去找舅舅。”
“那你一个人出去不就行了。”墨渊撅嘴,“是你舅舅,又不是姐姐的舅舅。”
“我……”魏小壶语塞,墨渊说的好像还有点道理,他无法反驳。
墨渊抱住宋九歌胳膊,软糯糯的撒娇:“姐姐,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好不好?”
宋九歌摸摸墨渊的头,没有回答。
到了傍晚,宋九歌刚用完膳,大嬷嬷说晚上的节目已经准备后,请她移驾主殿。
“不了,朕乏了。”
昨晚上的那种节目,玩一次差不多了,天天来也太累了。
“陛下,是各宫娘娘精心准备的节目,您若不去,岂不是叫娘娘小主们伤心。”
等等,什么?
她说什么?
各宫娘娘准备的节目?
宋九歌一下就来了精神,当即带上两小孩儿去正殿看节目。
“那朕着实不能叫他们伤心。”
事情都是大嬷嬷安排的,过了晌午她挨个宫去通知,让人准备节目,连皇后和刚生孩子两天的冷夜冥也不例外。
冷夜冥冷笑:“让我给她表演节目?我敢演,她敢看?”
也不怕他把宋九歌眼珠子挖下来。
“还请冷妃慎言。”大嬷嬷一本正经的告诫他,“不要以为生了孩子便能不守尊卑,犯了错,照样受罚。”
大嬷嬷扔下话就走,完全没有要劝的意思,反正到了时间她过来抬人,可不管冷夜冥会不会乖乖准备。
宋九歌牵着两小孩儿坐上龙椅,扫视了一眼,嗯,很好,大家都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大嬷嬷拍了拍手,按照事先拟好的名单报幕。
第一个上场的是柳怀夕,坦坦荡荡舞了一段剑,很是风流倜傥。
宋九歌很满意,“赏。”
第二个是沈祤,耍了个戏法,倒也惊奇。
宋九歌很满意,“赏。”
……
第五个是应焦,他是被人架上来的。
宋九歌支着下巴,“应嫔该不会是没有准备吧?”
应焦冷冰冰盯着她,一言不发。
要他取悦宋九歌?
休想。
“嬷嬷。”宋九歌红唇轻启,“应嫔虽有一副好身板,但脑子差了点,估计是没想出什么好节目。”
“朕帮他想一个。”
“就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吧。”
应焦怒目而视,“宋九歌,你!”
话还没说话,被大嬷嬷带人捂着嘴压在了宽板凳上。
一块大石板放上来,女侍卫高举铁锤,用力砸下。
哐!
石板四分五裂,宋九歌轻笑鼓掌,“不错,应嫔演的甚好。”
沈祤侧目,他总觉得坐在龙椅上的宋九歌陌生了起来。
ps:这个幻境马上就要结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