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歌告诉自己不要和一条吃货龙计较。
拿出锅碗瓢盆,架起家伙什开始烹饪。
宋九歌没穿书之前是个很懂生活的人,闲暇时间会跟着美食博主做各种菜,中餐、西餐都会一点,但都是家常菜。
一股浓烈的油炸香气霸道袭来,应焦眼睛一亮,凑到宋九歌身边。
“这是什么菜?”
油锅里去头去爪的鸡身裹着面糊浮浮沉沉,颜色鲜亮,香气扑鼻。
“炸鸡。”宋九歌拿着筷子拨弄了一下,确保鸡肉能炸匀炸透。
“这世间竟然还有此等菜肴?”
宋九歌没搭理他,等鸡炸好了,捞出来放到一边,将切好的土豆放进油锅。
“等等。”宋九歌眼角余光瞧见应焦去拿炸鸡,制止了他,“刚出锅,很烫,稍微凉一凉再吃。”
“本尊不怕烫。”
应焦扯下一只鸡腿,面衣酥脆,鸡肉鲜嫩多汁,一撕开,鸡汁便渗了出来。
好吃!
应焦瞳孔放大,饿狼扑食般将一整只烤鸡吃了个干净。
“再炸一只。”应焦舔着嘴唇,“不,炸五只,这点东西都不够本尊塞牙缝!”
宋九歌撇嘴:那你牙缝挺宽的。
“没有了,剩的最后一只鸡已经被你吃掉了,要再想吃,得下山去买。”
“你怎么就买这点?”应焦不满,“那你现在就去买。”
宋九歌将土豆捞出来,撒上一些自制的椒盐,“大晚上的,没有特殊情况传送阵不会开,就算买回来,还要腌制,至少要两个时辰才能炸,不然吃不进味,鸡肉发柴寡淡。”
这鸡本来是自己留着吃的,提前腌制好,放在空间,吃的时候拿出来裹上面糊一炸就完事。
宋九歌今天是发懒,想随便做点什么应付应付。
“明天,明天本尊要吃十只。”应焦伸出两个巴掌,“你最好乖乖照做,不然……”
“知道了知道了。”宋九歌打断他,“让我不得好死嘛,我知道了。”
炸完土豆,宋九歌又炸了些小酥肉。
“今天就吃这些,旁的没有了。”她累了,要继续接着睡。
“你!”
应焦隐隐感觉到宋九歌有些不耐烦,尤其是对方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几件衣服往地上一铺,躺下睡觉的动作,是不是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宋九歌一觉睡到天亮,等她坐起身,床上已然空空如也。
她将垫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捏了个诀清理干净,重新挂回衣柜。
“对了,今天要去上早课。”宋九歌打了个哈欠,“为了刷点修为值,真是起早贪黑,日以继夜。”
出门前,宋九歌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把沃土放出来。
以前她这破房间没人会进来,如今多了一个捉摸不定的应焦,她不得不慎重。
“真烦啊,旺旺,你们能不能奖励一个种植空间,省得我操心了。”
【……要不宿主你下次抽奖试试?】
宋九歌:‘你确定会有种植空间吗?’
【不确定,抽奖池里的东西包罗万象,抽到什么就是什么哦。】
宋九歌:‘6。’
到了逍遥殿,正好撞见柳怀夕和章云。
“柳师兄,章师姐。”宋九歌颔首问好。
“来听早课?”柳怀夕笑着问。
“嗯。”
“是该多听听。”柳怀夕查看了下宋九歌的气息,发现她的境界仍旧停留在练气七层,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大抵宋九歌的天赋只能支撑她到这里了吧,毕竟她不像白霜霜,有个掌门做爹,各种珍惜丹药可以随意磕,硬生生将修为堆到筑基。
章云问:“对了,听说林师妹送了一颗兽蛋给你,这过了好几日了,兽蛋情况如何?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情况好像还行,上次林师妹过来瞧过一眼,说是不日便能破壳。”宋九歌实话实说。
“是嘛?看来你还有点驭兽天赋。”章云诧异,“我第一次孵兽蛋就失败了,输送灵力不是多了就是少了,最后胎死蛋中。”
宋九歌憨憨摸了摸后脑勺,输送灵力个屁,她拿回来后压根没管过。
宋九歌掏出两朵小红花,绞尽脑汁的瞎编:“章师姐,柳师兄,这是今早刚开的花,第一眼瞧见它们的时候,它们便紧紧簇拥在一起,我瞬间想起了你们,希望你们如同这两朵花一般,恩爱甜蜜,永不凋谢。”
章云微微红了脸,接过了一朵,“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给自己刷修为值,可不就是她必须要做的吗?
柳怀夕见章云接了,他也只好接了。
“宋师妹,你不用总是送我们东西。”
【对柳怀夕使用小红花:修为+999】
【对章云使用小红花:修为+0】
【注,只能对扫描对象使用才可获取修为值,否则无效。】
他和宋九歌虽是同门,但情谊和其他人差不多多少。
宋九歌动不动送东西,柳怀夕觉得很有负担,哪怕是一朵小红花。
“柳师兄哪里的话。”宋九歌一脸不安,“我只是想感谢对我有帮助的人……”
章云忙推了柳怀夕一下,“一朵花,收了就收了,你要过意不去,给师妹寻把趁手的武器不就好了。”
上次比试章云见过宋九歌手里的灵剑,非常普通,若是换上一把好点的武器,指不定能赢。
“不了不了。”宋九歌摆手,“我这花又不值钱。”
“就这么定了。”柳怀夕觉得章云说的对,他门派贡献点还有不少,可以帮宋九歌兑换一把长剑,正好快要宗门大比了,给她增加实力。
宋九歌:心情复杂。
但稍后她又想通了。
这武器她能收,日后可以拿着做借口,继续送小红花。
毕竟此一时彼一时,她都跟柳怀夕、章云熟稔了不少,不存在东西一送,情谊两清的情况。
咳咳,就算柳怀夕不收,她也可以厚着脸皮试试别的办法嘛。
三人寒暄结束,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大殿内熙熙攘攘,只有宋九歌孤孤单单,无人搭理。
她干脆盘腿调息,倏然,一道冰冷的视线黏在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