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细说陈绍轩当年的过错,从而得出结论,陈绍轩乃是暴君,跟着暴君就跟过去的助纣为虐是一样的,让所有有识之士都不要再跟随陈绍轩了。
第三部分,细说了自陈绍轩上台后的所有天灾,然后得出结论,陈绍轩乃是连上天都容不下的存在,让所有百姓都认识到,这个王必须下位,这样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第四部分,说了商涵的功绩,细说了如今江河王国的变化都是他的功劳,这才是百姓应该爱戴的人,官员们应该听从的人。
第五部分,说了商涵宣布起义后,上天都出现了吉兆,代表着,这才是真正的王,应该受万民爱戴的好王。
第六部分,劝说了还执迷不悟的人们,让他们早日改邪归正,跟随商涵,才有光明的未来。同时,还号召大家一起起义,覆灭陈绍轩。
全篇言辞激烈,看的令人热血沸腾,要是普通人怕是都会忍不住为其叫好。
但是,大殿内却死寂一片,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陈绍轩开口道:“谁想要跟去的就快点走吧,免得我看到心烦。”
虽然陈绍轩这么说着,但是全场却无一人敢有动静。
“怎么?之前不是一堆人说他不会反吗?不是都替他喊冤吗?怎么现在都不吱声了?
还是打算退朝后也一夜之间撤走,跑到他那里去起义啊?”陈绍轩冷声质问道。
“那些世族元老们呢?怎么到今天还没给我个结论啊?是不是你们有人在从中作梗?”
“启禀王上,非也,是他们自己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所以不敢乱言。
王上,依臣下看,此时当务之急,是应当立即派兵镇压,以防叛军出现燎原之势。
之后,应当将罪臣商涵捉拿归案,当庭审问。”廷尉大臣上前开口道。
“来人,令大将军火速出兵,镇压逆贼,将罪臣商涵缉拿归案。”
“礼部尚书听令。”
“臣在。”
“令你部,今日之内做出回应檄文的文章张贴并公告百姓,另外要声讨逆贼,让人人得而诛之。”
“臣遵旨。”
“刑部尚书听令。”
“臣在。”
“立即令全国境内注意舆论走向,凡是为逆贼叫好的,一律先抓后审,待事情结束后再视情况自行决定释放与否。”
“臣遵旨。”
“最后,通知那些世族元老们,限其在商涵缉拿归案前,确定商涵罪行,并在商涵缉拿归案那天来上朝,参与当庭审判!”
“退朝。”
……
当华磊接到命令后,径直前往了商涵的驻地,直接面见了商涵。
见华磊来后,商涵便喊退了所有人,仅留下了他们二人。
华磊开口道:“丞相为何纵容手下如此行事?你这是把我也往绝路上逼啊!”
“将军听命行事吧,其实,老朽早就知道会有这天的,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商涵直言道。
华磊沉声道:“其实,你完全可以放权退离,完全没必要弄成当今这副局面。如今,就算我们想保你,也难啊。”
“我也想退啊,可是,哪敢啊?
就算王上给我退了,我那么多仇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怕是第二天我就得横尸街头了。”商涵苦笑道。
“可你这,你这结局难不成还能更好?”华磊不解道。
“呵呵,对我而言不会更好,但是对王上而言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国啊。
将军不用多言了,事已至此,你就快快断了我那孩子的希望吧,让他早日认清现实,带我回王城吧。”
“如果你当初不纵容他们,至少我们能保你一家性命。可如今,你这整个一家,都难逃一劫啊。”华磊还是为商涵叹息道。
“如果你们保了他们,那你们也难逃一死。我儿心生怨气,我死后,定会裹挟民愤发动起义,如此一来,才是江河王国最大的劫难。
我儿他哪能明白啊,一方小势力跟庞然大物作战,就是在以卵击石。
没有内呼外应的反叛,定当失败。到那时,不仅他要死,还有一堆被他激起的百姓要死。
最关键的是,还会连累要保他的你们啊。
所以当下,才是最好的结局,他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了,毕竟尝试过了,努力过了。
他不像我,像我这种早知未来的人,在一开始就明白了,反抗是徒劳的,在命运的巨浪面前,我就像一颗小石子,根本激不起半点波澜。”
“也罢,我就遵从你的意愿吧。希望你儿子下辈子能醒悟,不要想着去以卵击石了。”
……
数日之后,商涵就被带回了王城,押入了大牢之中。
次日朝会,世族元老们对着所有大臣诉说了他们定下的商涵罪行。
“商涵举兵谋反,乃叛国罪,当处株连九族。且其还有众多同党帮凶,应当一一查实,按罪论处。”
但很快,大臣们就有人反对起来。
有人说,叛国是被迫的,是其子裹胁,并非其本意。
有人说,叛国是因为被人污蔑,万般无奈之下求一生计。
总的来说,就是大家的意见都只针对商涵一个人,没必要株连太多人。
接着,针对如何死刑又有争议了。
在江河王国,死刑有众多死法,一般都是按照犯罪恶劣的程度来决定死刑的痛苦程度。
所以,百官希望直接用毒赐死,但世族元老们则认为太轻,用商涵变法时滥杀无辜,刑罚滥用等问题发难,要求增加罪责。
而支持商涵的大臣则认为商涵行事皆先有法度,依法办案,所以这些都是无妄之罪。
争吵了许久后,老世族中有一位不怎么说话的元老站了出来,缓缓地说道。
“启禀我王,丞相有罪,其有七大不赦之罪,当处以极刑!”
众人皆惊,纷纷等着其说话。
其道:“其一,谋逆作乱。作为大臣竟然能越过君上私自调动军队,此等人王国容不得;
其二,蛊惑民心。坊间皆传,王国可以没有君上,但不能没有商涵,可见商涵用心之险恶;
其三,暴正虐民;
其四,曾刑及君上,动摇国脉根基;
其五,无视先君,欺凌现君。其从未将先王和君上放在眼里,自认江河之王,行事从不汇报,直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害得君上替他背了一身骂名;
其六,任用私人,结党乱正;
其七,军前私刑,蔑视国法。
有此七宗罪,岂能容此等人于天地间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