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止不住的落下眼泪,莫名的悲痛涌上心头,疼的他捂住心口浑身发颤。
故人?故人是谁?
贾宝玉越是想越是觉得心痛,却不知为何心痛,疼的贾宝玉止不住的流泪,身体中好似有什么被剥离出去。
在贾宝玉看不见的地方,一个老道掐诀念咒,终于祛除了贾宝玉身上沾染的最后一丝仙光,完了才对身边的和尚说道:
“此案算结清了。”富贵时未曾立业,如今也该尝尝贫穷的凄凉了,虽然仙魂已去,灵石归山,只剩一个凡胎在世间落寞。
贾宝玉却已经一面留着泪,一面昏睡过去。
次日,林翡得知贾宝玉被林翊撵了出去,得知思明已经令送了银子,便没多想,便将此事按下不提。
贾宝玉门窗大开凉了一夜,次日醒时病的头脑昏沉,四肢乏力,好不容易寻见了门房,要门房去请大夫,才算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可门房自然不会伺候他,少不得托门房去买丫鬟小厮。
这门房是个老鳏夫,年纪大了无儿无女,到也一心为着主家,倒是极为听话。
但这老鳏夫不通事物,贾宝玉同样不大通。
不知不觉,丫鬟们来了,请医问药不过十日,一千多两流水似的没了,让贾宝玉一时也是忧心忡忡。
那里就废了这么多的?
可谁说呢?贾宝玉不通家事,根本不知道内宅的深浅,何况他又讲究吃穿,要排场,曾经在荣国府他最是平易近人,可许多习惯是没改过的,习惯成自然,贾宝玉就要讲究。
奈何此时的丫鬟不是袭人晴雯之流,纵使贾宝玉给她们取了风雅的名字,她们没人教什么规矩,每日也不过听话的伺候,贾宝玉说的什么她们一概不知,每每被贾宝玉叱责,日子也难过。
也就这样不过大半年的。
贾宝玉虽有铺子每月每月的得银子,可终究是入不敷出。
欠的多了,追债的上门,贾宝玉就想起了林家,问起门房,若林翡在家,他便去求一求,若林翡不在,只有林翊,贾宝玉少不得将当初从林家搬出来的值钱物件赔过去。
林翡和林翊自然清楚贾宝玉的潦倒。
但自己要死,谁拦得住?贾宝玉做惯了宝二爷,瞧见什么想要的,借了银子也要得到,又常常遇见‘故友’,便要痛饮行乐,虽然事后债多各种艰难,却也屡次不改。
渐渐的,屋子里的东西赔尽了,两间铺子渐渐易主。
到最后贾宝玉索性卖了这三进的宅院,在一个小胡同典了一间一进的狭小院子住着。
贾宝玉又不会做什么吃喝,就买来一个粗手大脚的丫鬟伺候,以便每日饮酒玩乐。
不过半载功夫,越发的潦倒下去。
林翡得知,只按林家惯例,逢年过节也有周济,平日里当没这个人。
一载光阴好似开弓箭。
林翡忙着为黛玉三人铺路,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女官之路不好走,但年前已经起了头,往后就好做多了。
虽然这女官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无实权无职称,只是天秦女子除了封爵和依仗夫婿的诰命,又多了一样身份。
一品、二品、三品……贵女。
这身份没有俸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空衔,只有一个象征身份的官印,顶多是个装饰,也叫世人为此趋之若鹜。
但这一步已经迈出去了。
开先例已经是林翡的手段,后人或是添或是改,便与林翡无关。
林翡只提防的是宫中联合的平福和宝钗。
太师终究是走了,名义上掌权最多的太师离开朝堂,陶吉等人才松了口气,就发现原本被太师握着的权柄全在林翡的手中。
陶吉:“……”
弦和老贼,走了还想让你徒弟压我,你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