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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吧。”
“……什么?”
“忘记那封信的存在。”他越过她,迈步离去。
“如果可以重头再来,我宁愿你四年前没有离开中界帮我找心。”
雪无声身体僵住。
身后,叶曦玥的声音渲染出一丝无奈的气息,“如果我知道结局会这样,我宁愿你不曾离开过……”
雪无伤微微仰头,漆黑的眼眸里淌过深深的思念,化作水雾,他硬是逼着自己咽了回去,“曦玥,我没事,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是最合适的,所以,不要难过。”
“有谁愿意一辈子待在这种地方,有谁愿意放弃生命和永久时光,与孤独为伴?有谁愿意让自己变成高级傀儡,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活着?雪无伤,不要再骗我了。”
两人背对着,各自吐露自己的心声。
“为什么不认我们?你以为不认我们,我们就会离开这里?除非你像以前一样安然无恙的和我们离开,否则,我是不会走的。”
雪无伤僵硬着腿,想走,却又舍不得走。
他不是不想认他们,而是不敢认。
“是因为什么?担心连累我们么?找心的事,本就不是你该做的,你承担了我的危险,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加诸在我身上,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我差点杀了你,对吧?”
叶曦玥忽然愣住,他不提及这件事,她似乎要忘了。
雪无伤转过身来看她,他清醒的那一刻,见到她,是震惊的是不敢奢求的,他当时真的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可是——
随之而来的记忆纷涌踏来,他竟然记起了他身为高级傀儡差点杀了她的场景!
那一幕,像是一把刀子,刺在了他心尖上,疼得他就连呼吸都觉得痛彻心扉。
所以,他漠然开口让她走,他只能清醒三天,他了解叶曦玥的性子,她外表虽然有时冷漠,但却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孩,身为高级傀儡的他若要杀她,她担心伤了自己不会用尽全力,到头来只会连累她,何必呢?
“我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也不必介怀什么,我待会把心交给你,你拿了心,尽管离开这里就是。”
“你觉得我会把你丢在这里不管吗?”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那她就是个大混蛋!
“我很喜欢这里,我不喜欢外面的世界。”
“你说谎!因为你来自炼狱,你对黑暗充满了憎恨与厌恶,你讨厌这样的地方。”叶曦玥走近他,一字一句,“不要再装了,你瞒不过我。”
那一刻,雪无伤所有的伪装因为她这句话,彻底被击散。
他深深叹了口气,“曦玥,你这又是何必呢?”
叶曦玥微微一笑,摇摇头,“那你呢?又何必骗我呢?我知道你怕连累我们,我们都把你连累成这样了,你还怕连累我们干什么?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脱离高级傀儡之身。”
“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的。”最起码见到她一面了,真的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