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看着许滨的样子,坐了起来,笑了下。
“小子,现在才是刚开始,到时候你就见识到什么的人间的险恶,你会自动辞官的。”
他知道他家臭小子的性格,肯定和官场格格不入,想不久,他就会自动辞官了。
许滨走到县衙大堂,看着底下闹闹哄哄的人。
“都安静,现在,我说,你们听着,无关人站在两旁。”
许滨这么说了,周围的百姓也就照做了,他们想看看许滨是怎么审案的。
那些书生颇为神奇地看着许滨,他们有自信许滨不会真惩罚他们,毕竟,之前的县令就是这样的。
“案件是这样的,以季章为首书生欺凌何大力,将何大力的书给抢了,并且当场撕碎。是否是这样的?”
许滨说完,那书生就喊道:“没错,就是这样的,那粗汉,不配读书。”
“安静,既然如此,你们斗殴一事便这样处理,根据大夏律规定,抢夺他人财物者,以抢劫罪处置,带领众人,殴打他人者,以扰乱治安罪处罚。”
“季章为罪魁祸首,不仅抢夺财物,毁坏财物,并带领众人寻事斗殴。依据律法仗八十,并补偿何大力的受到的损失,其余书生,仗二十。如此,可服?”
他这还是很轻了。
“不服,你个县令,你会不会判,要是不会判就退位让贤吧。他是个粗汉,我们抢他的书有错吗,有罪的是他,他要是不反抗也就不会这样了。”
季章不服,他没想到许滨真的敢判。
许滨:“你那是挑衅朝廷命官,是罪加一等。”
“去你的罪加一等,你跟我们年岁相差不大,怎么当上县令的?你无德无才,怎么服众?”
季章对着许滨怒骂道,特别嚣张。
“既然你不服,我将这案件往上报,让刑部的人来审理,看这样子可好?”
他现在是处于弱势地位,遇见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强行的话,也得不到执行。
他现在就是一空头县令。
“早该如此?”刑部的人,那些人可不是你一个县令能比的,到时候只要贿赂一二,便能成了。
然后再在他们面前说你这个县令是如何欺负他们这些士人的,想必,你这个县令也到头了。
“既然如此,那我上报,你们就去长陵狱安顿一二。”犯人是要去大牢的,这句话可没说错吧。
“你个死县令,什么?你敢再说一遍试试,信不信我这就让你人头落地,看看有没有人来管。”
季章气了,这个鬼县令,看你也当不成多久的县令了。
许滨,他想哭啊,那些百姓他们也不懂,这县衙没人啊,他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许滨想着,这样子是罪加一等,他现在没有能力让他们几个进大牢,不过,他们既然敢骂他,那就是罪加一等。
“你们确定不去长陵狱里待,后果可是罪加一等,你们可得考虑好了,我现在也奈何不了各位,只能据实上报了。”
他憋屈啊,这个县令,真难当。
“我们走吧,反正啥事也没有,别理这个县令,他就是空有一个虚名,没准是被朝廷抛弃的县令,你看他,没准没过几天就要换人了。”
季章说道,其他书生也哈哈大笑,直接离开了县衙。
气得许滨很想骂娘,但是他现在啥事也不能做。
奸臣啊,我不骂你奸臣了,你昨天把人全带走了,我这还不得乱成一团。
这下完了,连案件都不好处理,处处受限。
那些百姓看得也真是津津有味,没想到这个县令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还是头一出啊。
“你们都可以离开了,他恶有恶报,不会让他桃之夭夭的,衙役的事情你们可以去登记一下,想要当的,这里有纸笔,都把你们的大名还有一些资料都写上去。”
许滨说了这句话停顿了一下,他们大部分都是不识字的:“这样吧,你们过来说,我来记。”
这时候,陈适走了进来,许滨看见陈适来了便说:“安平,你过来,帮我一个忙。”
“县尊,什么事?”陈适看见许滨有点快要崩溃的样子便说道。
许滨之前是多么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怎么当上县令就有点疲惫。
“安平,你可以帮我登记一下,这些人的名单吗,我现在要趁夜去京城一趟。”不然没法了,谁叫那个奸臣居然把人手全部都带走了,害他现在县衙里空荡荡的。
现在县衙里面的发生的案件有很多,他一个人根本就忙不开,只能去求助于那个奸臣了。
谁叫那个奸臣让陛下下诏让他当县令的,现在不找那个奸臣找谁?
而且现在许多人都认为他是那个奸臣的人,他的人受欺负,奸臣怎么能不管。
“去京城,你要去干嘛?”陈适有点诧异,京城?他现在去京城干嘛,京城,他有认识的人吗?
“我要去找那个奸臣,不然现在根本就没法处理。”许滨坦言道,他现在就是属于干坐着那种类型的。
“找丞相,你能见得着他吗?”陈适有点担心,那个奸臣?许滨真能见得到吗?
更何况,京城都是高官,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人,那可不是那么好办的了。
“他既然让我当县令,想必不会不见我。”许滨说道,那个奸臣,他既然能够让陛下下旨让他当县令,想必是不会不见自己的。
更何况,要是这样下去,长陵都会乱成一锅粥了。
“你快去快回,不然我也没辙了。现在有事,只能让他们自己先解决了。”
那些百姓也听到了许滨的话,有的说道:“县尊,我们这段时间要是没有命案,便自己先解决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对的,县尊一定要回来啊,你可是好官。”
那些百姓纷纷说道,他们不能让许滨如此忙碌,要是把好官给累着的,那往后,就难办了。
“多谢各位体谅,我速去速回。”
说完就从县衙里面跑出去了。
对了,还有诏书,这是他身份的证明。
现在不知道趁夜而行,明天早上能不能到,得赶快了。
…………
太阳从东边升起,照射在相府的上,谢纪因为赖床,不想起床,窝在被窝里。
“家主,家主。”流水在谢纪耳边轻轻地呼唤着,可是谢纪睡得跟死猪一样。
今天不上朝,你让我早起干啥,是想谋杀啊,更何况,他最近累了,就不能多休息一会。
谢纪自己把一枕头砸向流水,然后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流水:……
家主怎么变懒了,太阳都快已经出来了,怎么还不醒?
现在已经日出了,往常家主黎明时分就醒了。
要是谢纪知道晚的话,可能会说,现在才日出时分,大概想当于现代的5点到7点,那么早,他往常都睡到正午12点,只要没事情。
现在,就连上学都没这么早过。
更何况,今天又没上朝,那么早起干啥,早知道就不叫流水回来了,没流水的那几天,自己那可睡得舒坦。
“家主,家主,该起床了。”流水小声地说,但是在谢纪眼里就是噪音了。
谢纪眯开一只眼,看着流水在他耳朵旁叫着。
直接将被子裹得更紧,说了句:“两个时辰后再来。”
说完又呼呼大睡起来了,现在才5点,有没有搞错啊,让他再睡4个小时去。
流水:……
家主这是懒了,这样子确定没问题。
好像家主晚上也晚了睡,早上也晚了起。
额,但是两个时辰,这会不会太多了。
但是看谢纪继续死睡,两个时辰就两个时辰,家主最近也累了,多睡也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