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头子看到谢纪拿了一个案件过来,有点狐疑,这个奸臣是想做啥?
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拿了一个案件过来,但还是看了。
这个案件上面讲道,一个穷苦人家中的儿子,他家的牛被富贵人家的儿子拿石头砸死了,这个穷苦人家的儿子为此感到愤恨,潜入富贵人家中做苦力,趁机将富贵人家的牛给偷走了。
许老头子看着直皱眉。
“许尚书,你怎么看?”谢纪问道,这种案件还有好多,都堆积如山了,烦都烦死了。
“两人都有罪,富贵人家毁坏他人财物,贫穷人家偷盗。”许老头子说道,这人是不是傻,偷盗罪比毁坏财物判的刑严重多了。
“既然如此,许尚书,这些案件都交给你,将他整理完毕再将他交给我过目一下。”谢纪笑眯眯地说,这是偷懒的最佳办法,这本来就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可是谁让自己手欠,且富有正义心,将这里的官吏一网打尽,这案件总得处理吧。
“丞相,这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现在只是一普通百姓,丞相不应该找我,也不应叫我尚书。”谁知道这个奸臣有什么诡计。他现在就是一百姓,这个奸臣还想做什么?
“不不不,许尚书,这些案件要是本相来判的话,这个富贵人家居然去拿石头去砸人家的牛,还砸死了。牛可以耕种,律法上来讲杀牛是犯法的,更何况是砸死别人家的牛呢,因此这个富贵人家应没收全部家财,并发配三千里;而这个穷苦人家呢,居然潜入人家家里,这被打死都不为过,更何况还偷盗,这罪大恶极,也要将家财充公,发配边疆去做苦力。”
“许尚书,你觉得本相判的有问题吗?”
谢纪说完这句话许老头子就大吃一惊,好家伙,要真按你那么判,那造成的冤假错案可就不少,果然是奸臣,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还有这个案件,一个富翁有三个儿子,富翁死后财产由这三个儿子分掉,这三个儿子因为争夺财产大打出手,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他们父亲尸骨未寒,居然就开始争夺财产。依本相看,这三个儿子居然因为财产大打出手,是为不仁不义,在他们父亲灵柩上动手,是为不忠不孝,为了财产动手,是为不和不睦,贪恋钱财,品德败坏。”
“应没收所有家产,全部充公,同时应该将这三人发配边疆,共同吃苦,才能体会什么是兄弟情深,什么是生死与共。这年头,世风日下啊,居然为了财产而动手,本相将他们的财产充公,是帮助他们将恶的根源抹除,将他们发配边疆,是为了让他们团结兄弟,做到兄友弟恭。”
“许尚书,你觉得本相判的如何?”
许老头子听完谢纪这分析,瞬间愣住了,还有这么判案的?听这奸臣的语气就是说我没收你们的财产并将你们发配边疆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应该感谢我,这是什么强盗思想。
许老头子快被气死了,要真是按这个奸臣这么说得来,那整个世界都乱套了,难怪朝野上贪官污吏这么多,原来都是这个奸臣带坏的。
“许尚书,你好像有点不认同本相判的案?”谢纪明知故问,是个人听到他说的这番话,只要是有良心的都会被气到。
“呸,你个奸臣,你居然这样判案?你这是罔顾律法,胡乱瞎扯,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判案,那还有何天理所在,还有何公正所在?”许老头子脾气一下子就炸裂了,你居然怎样审案,好你个奸臣,比以前还变本加厉了。
“许尚书,你别气,别气,本相都说了我要是审案的话就这样审案。”
谢纪看到许老头子很想动手暴打他一顿,便继续说:“许尚书,都说了你来整理这些案件,这样子也好纠正一下。你以前可是做过刑部尚书的人,处理这些案件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许老头子看谢纪有点不爽,屁的奸臣,还是如此狡诈,他不怀疑要是奸臣来审案的话可能真的会这样处理,毕竟这个奸臣的前科还少吗?
“你……你…”许老头子还想骂什么,谢纪就立刻说道:“许尚书,你要是不帮忙的话那本相便那样判了,要是那样子的话你良心会过得去吗?”
谢纪觉得自己都像是道德绑架了,这副样子还真像是奸臣。
“我良心……你良心呢?”这个奸臣真是奸臣,居然还问他良心会过得去吗?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这个奸臣的良心呢,他怎么不说。
“我本来就没有良心,何谈良心呢?”谢纪笑道,你说我是奸臣,奸臣嘛,就是没有良心的嘛,既然没有良心的话,那我为什么会过不去呢?
许老头子看到谢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本来就没有良心,也对,这个奸臣本来就没有良心,有良心的人会成为奸臣吗?
“所以,许尚书,这些案件……”谢纪要是就是这个,他要剥削这个许尚书,虽然有点无耻,但是他看这个许尚书老当益壮,中气十足,应该很有精力。
再说了,他又不是让这个人全权将这些案件处理掉,他到时候还要在过目一遍。
“我来。”许老头子看谢纪那样审案就怕了,就连那些贪官污吏也不敢那样审案,无论案件是什么,结果都是没收家产,发配边疆。
当许老头子说完这句话,谢纪乐了,他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果然,这个办法好,道德绑架,他什么时候也会用了。
许老头子意思到什么不对,看到谢纪笑的那么高兴,这时他才明白原来这个奸臣是不想处理案件,便使劲想办法让自己答应他,这是奸臣吗?
这个奸臣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许尚书,来来来,你坐这里来,这些案件都给你处理,流水,好好照顾许尚书,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处理,你好好照看一下这里。”
谢纪说完流水就皱了皱眉头:“家主,你有什么事,流水也要去。”
他才不要在这里看这个老头子呢,原来这个老头是前任刑部尚书,记得当时家主还骂骂咧咧地说要把这个老头给处决了,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他打骂。
后来这个老头狡诈,居然先辞官一步,消失在家主眼前,时隔数年,家主居然消气了,还颇为热情。
“流水,你家主要去衡阳一趟,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你在长陵看着,小事的话你自己处理一下。”
谢纪想要是他真的丢了,那岂不是真的要出大乱子了吗?
他现在得赶紧去,本来要晚点,先把这一大堆案件给处理掉了,现在看有这个前刑部尚书‘自告奋勇’来帮他处理,这就让他有时间去处理衡阳那个剿匪的事情。
说道这件事情,这是他不想提起的黑历史,一提起此事就有点尴尬,他居然被劫匪给抓走了。
当谢纪这样想的时候,皇宫里。
“陛下,丞相出事了。”一个黑色衣服的人在皇帝耳边说些什么。
正在未央宫里批阅着奏章的皇帝秦论突然愣了一下,墨汁滴落在奏章上。
丞相?谢纪?他,出事了?
皇帝半信半疑,正要下一道命令时,又有一个人将一份密封好的信纸上交给他。
皇帝将信纸打开,眉头舒展,口中笑骂道:“这个谢纪,又在搞什么花样?是在捉弄百官吗?差点连朕都给捉弄了,到时候一定要让他好好赔罪一下。”
他就说嘛,那个老狐狸,怎么会被贼匪给抓走了,这谣言传的也太厉害了,差点连他都相信了,原来是那个奸臣在故弄玄虚。
这封信是谢纪掌控了长陵县时就让人送到皇帝手上,他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没有半点风声传出去,就算衡阳县密不透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但是他是怎么出来的,这不就是一个问题吗?
……衡阳县……
“都七天了,丞相怎么还没找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就一个大活人,难道还会丢了不成?”孟涛破口大骂,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扔了下去,他本来性子也是很温和的一个人,这次被逼急了。
底下的人瑟瑟发抖,战战兢兢。
“长史,有人自称丞相,就在衡阳县大门那里。”
正在危及关头,一个人过来禀告。
“那个人敢冒充丞相,是不想活了是吧?”
孟涛说完之后突然愣了一下,对啊,哪个不要命的敢冒充丞相,正常人就算让他冒充他也不敢吧!
要是冒充的话,很容易就认出来了。不过,丞相怎么会跑到县城外头去呢?
难道是……
孟涛嘴巴增大,他们居然将城门封锁了,难怪在城里面找不到他人,原来他跑到城外面去了。
“孟长史,你怎么了?”
王溪看到孟涛急急忙忙地要跑去城门去,便大吃一惊,最近和他相处,还没见到他这样子,难道是丞相找到了?
“丞…丞相在城门口。”孟涛语无伦次,说完就上马飞快地往城门驰去,只给王溪留下满脸的灰尘。
“咳咳咳……”王溪咳嗽了一下,什么?丞相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