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纪对这种事情尤其反感,这狗官,到时候一定要查查他犯下的罪,在把他按律惩处,他就不信这样的狗官会没有一点过错。
他现在反而觉得原身的人品不错,虽然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但是言必信行必果,比许多人都靠谱多了。
原身只要出口答应的事,必会做到,但是原身几乎不会轻易承诺,不过却对他妻子做了一个承诺,我此生定不负你,他也确实做到了,不过真实原因却让谢纪抽搐不已。
原身对于妻子只有尊重,没有爱情,他性冷淡,只知道忙于公务,对于那种事情一点也提不上兴趣。
要不是因为必须结婚生子,原身很有可能单身一辈子。
在谢纪看来,这人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原身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等等,但原身还真没有贪恋美色的,这算是个优点吧。
“家主,不急于一时。那种人不值得家主生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流水看见谢纪生气了就出言说,毕竟这种人不值得生气。
“县尊,要是那个小娘子不识趣怎么办?”那边的声音又传过来了。
“不识趣?不识趣收拾一顿就可以了,还需要问县尊。”那个人一说,就立马被另外一人反驳了。
“再不识趣,她不是有一个老母吗?”说完又接了一句,丝毫没有羞愧之情。
此话一出,众人皆以为然。纷纷附和。
谢纪听了这番话,拳头攥紧,要不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他现在就想出去将他揍一顿。
“家主,家主,你怎么了?”流水就看到谢纪一动不动,好似还有点愤怒,想,家主难道是被那些人给气了吗?
也对,那些人居然比家主还嚣张,家主自然看不过去,家主都没这么嚣张过,简直就是个蠢货。
“县尊,听说丞相贪财,来者不拒,要是我们将钱财送上去,丞相一乐,可能对县尊更有好感了。”这时,那边又传出一道声音。
“这个办法好,我们要孝敬多少银两才合适。”那个县令听到这句话便乐的笑了起来。
“县尊,这个数。”那个下属伸出双手。
“十万银两,那就十万吧。”县令犹豫了一会儿,有点痛苦的说,先忍痛割爱吧。
“是百万银两。”那个下属摇摇头说道。
“百万?我就算全身家当加起来也不够百万。”县令吃惊地叫了出来,百万,他现在离百万还差十万,更何况,他可不想一下子就变成了穷人一个。
“县尊,这些钱县尊不用全部出,让整个长陵县的人都分担一二,不就凑够了吗?”那个下属继续说道。
“好主意,好主意,你这个想法深得我心,本官到时候颁布一道命令,就说丞相下令需要百万银两,这样一来,那些民众要是敢不给的话就是不敬丞相,无视朝廷,欲要谋反,当株连九族。”县令立马笑道,这样一来,不仅用来贿赂丞相的银两有了,自己还能多赚一比,这是个绝佳的办法啊!
“长陵县令。”谢纪听了这番丧心病狂的话,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难怪原身的名声这么臭,都是有他这样的狗官,不臭才怪。
好家伙,做的一副好买卖,最后居然让我来背锅,去你的。
谢纪现在冷静下来了,长陵县令,你很好,真的很好。真是成就他奸臣名声的大功臣。
想到以前原身收受那么多的贿赂,来者不拒,不问钱财出处,想必,借他的名肆意搜罗钱财的不在少数。
真的是好大的胆子,难怪他奸臣的名声根深蒂固,原来是有这些狗官的推波助澜。
这下明白了,其实原身也是有在意名声的,想出许多方法改进一下自己的名声,不过都没效果,后来就干脆当奸臣好了。
原身的思想就是既然你们叫我奸臣,那我不当这个奸臣不就对不起你们了吗,别人以旷世贤臣流芳百世,那我就以千古奸臣遗臭万年。
谢纪一想到原身这个思想就有点怪怪的,这奸臣的脑回路还是与常人不同,居然认为当贤臣只能流芳百世,而奸臣却可以遗臭万年,还是恶名好,并且可以为所欲为,反正我是奸臣。
谢纪想骂粗口,奸臣有什么好的,你没看赵高被人骂的老惨了,每次一提起他就是一口唾沫;还有秦侩魏忠贤,那两人更凄惨,一个虽然善终,但是他的跪像到了现代还依然在那,一个死后身体还被肢解了。
所以,奸臣有什么好的,尤其是像他名声这么臭的奸臣,十有八九会不得好死,就算死了也不得安宁。
“家主,那长陵县令居然把他要犯下的罪推到家主身上,要是让他成了,家主的名声就要败坏了,这人胆子大得很,难道不怕东窗事发吗?”流水现在对那个长陵县令可更得咬牙切齿,只有家主将过错推给别人的,你一个县令居然敢把过错推到家主身上,用家主之名谋财,这是反了天了。
而且这样一来,不仅败坏家主的名声,而且要是被人抓到这个把柄,东窗事发,家主还不好解释,毕竟家主收受了他们的贿赂,他们的意思就是家主的意思,家主还得给他们打掩饰。
岂有此理,家主岂能被人利用,关键是利用的这么嚣张,就差点没说是家主拿着剑指着他的脑袋命令他做的了。
“本相必杀长陵县令。”
谢纪现在反而平静下来了,看长陵县令就是个死人,不值得跟将死之人计较。
“走。”谢纪站起来就拉着流水就要离开这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现在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那件事情尚未解决,现在,又一件事情发生了。
要是他没看见也就算了,现在他就发生在自己眼前,居然在讨论如何用自己丞相的名声去收取利益。
原身这个丞相做的还真是失败,居然任由地方官员借用自己的名声谋利不管,只看着朝堂那一亩三分地。
谢纪走下去正要出门时楼上有一道声音传出来:“那个谁,给我站住,把他带上来。”
谢纪一听,不好了,他还忘了这茬了,上面的是可以清楚看到下面的画面。
谢纪凝重起来,这下自己养怎么选择,暴露丞相的身份,不行,绝对会被质疑,就算相信了,他知道自己听了这番话,可能会将自己杀之以除后患。
那只能先随机应变,伺机逃脱,对了,他不是贪财吗?这点可以利用一二。
于是谢纪就拉着流水走了上去,对着流水示意,别暴露身份。
当谢纪走到这个长陵县令的包厢时,谢纪看到了这个敢利用他名声做恶的县令,刚才是远看,这下可是近距离观看。
膘肥体壮,这是谢纪想到的形容词,一个大肚腩,并且还猥琐,看的谢纪有点不舒服,只能用形容畜生的词语来形容他。
“见到县尊,还不行李。”这个县令的一位下属说道。
“见过县尊。”谢纪只是作揖,要不是形式被迫于人,他现在就让人将他拿下去斩了。
“无礼,见到县尊不行跪拜大礼,还不快跪下。”那个下属看见谢纪如此无礼,直接呵斥。
“《大夏律》并没有要求民向官员下跪,因此在下的行为并非无礼,并无犯错。”
谢纪淡淡地说,还真是如此,律法里面并没有这道法律。至于为什么百姓要向官员跪下,那便是奴性久了,已经习以为然,没有觉得又什么不妥,再加上这是封建社会,不跪反而觉得奇怪。
至于为什么没有这条呢,可能是这件事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他这样的人钻律法的漏洞。也可能是忘了添加了吧,反正无论如何,他都感谢修订律法的这个人。
“没有?”长陵县令诧异道。
“确实没有。”一个下属在县令耳朵嘀咕一二。
“笑话,别人都跪,就你不跪,你这是大不敬,要弃市街头的。”令一个下属呵斥道,现在谁说了算,你一小小贱民居然敢对县尊不敬,反了天了你。
“我何时对县尊不敬,难道下跪就能表示对县尊的尊重?这不是太可笑了。别人都跪那是别人的事,我不一样,我为什么要跪。天地君亲师,县尊既不是天子,又不是我父母,也不是我师尊,我为何要跪?”
“要是我非要你跪下呢?”长陵县令就不信无法让他下跪,敢不跪,打断你的腿。
“县尊是想当天子?”
谢纪此话一出,立马就变了味,长陵县令看向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
“杀了他。”要是有一点风声传出,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