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这可是您的石头,能与其他石头相提并论吗?早就听闻丞相府的石头与众不同,今日有幸得见,下官倍感荣幸。这石头打磨的光华亮丽,光华可比日月,凡石又怎么能与日月争辉,只有丞相您的仁德才能配得上这大放光芒的石头啊!”
王溪一副我说这个是石头就是石头的样子,不仅是石头,还是块与众不同的石头,此石头可与日月争辉,远胜其他石头啊。
谢纪看王溪讲的头头是道的样子,内心大喊,这不是石头啊,是寿石啊,是我,呸,是原身,原身偷敬献给陛下的寿石啊,石头你个屁啊。不过谢纪忘了,寿石也是石头的一种,王溪这么说倒也没说错。
谢纪勉为其难地笑了笑,僵硬的脸看不出谢纪是什么心情。
王溪看着谢纪语气有点不正常,可能是谢纪在想如何杀人灭口的事,内心翻涌,纠结不清,还请你行行好,揭过这件事吧。别再吓我这弱小的心灵了,我再也支撑不住了。
不过还好,接下来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一切顺利,只有谢纪吃了一个郁闷,那明晃晃的证据你都看不见,眼瞎吗?
陛下,你派的人不中用,眼神不正常,喜欢睁眼说瞎话,应该再换另一个人进来搜查。
王溪搜好之后回到了谢府门口,对李尚和说。
“回令主,什么都没有。”
王溪一本正经地说,李尚和点点头。
“打扰了,丞相,在下先回去复命了。”
李尚和说着,就带着王溪和众多太行卫离开了相府。
只剩下谢纪在风中凌乱,谢纪现在很绝望,你们别走啊,再搜查搜查,为了不当奸臣,我容易吗?
他现在只想赎罪,也不行,天啊,你为什么要来折磨我呢?
高山终于有点明白了谢纪为什么要把证据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他是算准了李尚和不会真查,而且这样一来,也能给陛下表明态度。
陛下,我都把我自己贪污的证据呈到你面前了,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高啊,这样一来,陛下肯定会更重用主上,原来主上想的这么深远。难怪主上能当丞相。
“主上,你是不是预料到了王溪不敢查,所以就把证据放在眼前,给他看他都不敢看。”
“对啊,你是没看到王溪那个怂样,太好笑了,我能笑个三天三夜,还是主上厉害。试问,整个天下,除了陛下,还有谁有这个待遇?哈哈哈…”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唯有谢纪不开心,他真的是想他们查出来啊,没想到王溪是个怂包,坏了他的大计,便说:“你们这是想造反?”
众人纷纷闭嘴,但眼神中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们。
谢纪摇头叹息,他真的不想这样子,阴差阳错,他逃过了一劫,不过这也说明,连老天都不让我死。
你看,我自己都自投罗网了,可他连放在眼前的证据都不看一眼,这能怪我吗?只能说是老天觉得我不该死啊!
谢纪生无可恋地吃了一顿精美的饭,算了,得过且过。
晚上,谢纪带着深深的负罪感躺在了华丽的床上,试图将那些感觉掐灭掉,希望明天一觉醒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主上,那边传来的消息。”
正当谢纪要入睡时,突然有一暗卫交给了谢纪一张纸条,谢纪打开一看,嘴巴越张越大。
原来,谢纪这一派的那些朝臣,已经在谋划着明天怎么弹劾今天在朝堂上弹劾谢纪的一些人,连罪名都弄好了。
让谢纪做好心理准备,明天等着看戏就行了。
看戏?谢纪吓得立马从床上起来,这是诬陷吧,这罪名真夸张,欺君之罪,陷害大臣,徇私舞弊,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什么罪都按上,只要是律法有的,都不错过。
谢纪拍了拍自己的脸,他现在已经睡不着了。
“来人。”
谢纪大喊道,他不能让他们弹劾,不然他的罪孽到黄泉都洗不清了。他要改变,就得从这一刻做起。
“主上,有何吩咐。”
暗卫出现在谢纪的面前,恭敬地等着谢纪发号施令。
“停停停~你让他们都住手,弹什么弹,这是陷害啊。”谢纪不由自主地就骂了出来,后来想想不对,丞相不能这么说话,差点就原形毕露了,便思考了一下,说:“你与他们说道,本相自有本相的主张,要是明天谁敢自作主张的话,后果自负。”
“要是打乱了本相的计划,他们担待不起。行,你就这样说吧。”
谢纪想了一会儿便说,希望有用,他的计划,便是改邪归正,与那些清官和好。
既然暂时死不了,他希望用他有限的生命去创造无限的价值,这才不枉他穿越一场,作为穿越人士,不应该随波逐流,而应该特立独行。
伪造证据,捏造事实,这是他无法忍受的;结党营私,党同伐异,这是他从没想过的;祸害民众,罔顾生命,这是他所唾弃的。
要是可以的话,他不想当这个奸臣,想他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五好少年,脾气好,成绩好,事业好,样貌好,性格好。
脾气好,他脾气可以好到不骂人,直接上去把说他坏话的家伙一脚踢飞;成绩好,他在沙雕测试中遥遥领先第二名。
事业好,他在网文扑街作者中那是鼎鼎大名,写了一百本没一本签约成功的。
样貌好,出去都能吓死人的那种,性格好,与他交往的人都说他性格不错。
由以上种种原因,他至今没有一个女的看得上的,只能孤芳自赏。还顾影自怜地说,单身贵族的快乐你们不懂。
昨日,自己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宅男,今日,自己便成了这大夏王朝的一国之相,命运弄人啊!更别说,自己居然还老了十岁,岂有此理,还我寿命来。
更何况,这个奸臣底下的自然是奸臣,都是因为利益而走到一起的。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说来正是如此。
谢纪想这样总不是办法,这次可以让他们不弹劾,那么以后呢?不能总是压着吧,那些人与他一样,是小人,小人,自然是以利益看齐,一旦自己无法给他们足够利益,那么他们可能就会主动去投靠能给他们利益的那一方。
而到时候,自己可能就会被抛弃,成了众矢之的,因此,现在该怎么办?他该如何在古代的官场上如鱼得水的生存下来呢?
对的,他想通了,与其去死赎罪,还不如做好事赎罪,利用他这个奸臣的身份,为民谋福利,大不了结局也是一死而已。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不求重于泰山,但也不想轻于鸿毛。
就这样,想了一夜,谢纪彻夜未眠,一大早起来,黑眼圈十分严重,看上去就是没有睡好的缘故。
流水正把做好的饭菜端进来时,看到谢纪脸上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家主,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医师啊,快去传医师啊,家主生病了。”
谢纪听了这话立马堵住流水的嘴,这家伙,我只是没睡好而已,叫什么医师。
“家主。”许多人被流水的声音过来。
“没事,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吧。”
谢纪按捺自己心中的火气说道,这个流水,真是关心过度了。
下人们看谢纪没什么事,就离开了。
只有流水的表情委屈巴巴的,家主,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嘛,黑眼圈这么严重,还以为被哪个混蛋打了两拳。
谢纪看向流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把镜子拿来。”
来到这里,他还没有看过这个身体的样貌。
流水把一把铜镜拿过来,谢纪接过,看了过去。
我去!
谢纪一把把铜镜摔到地上。
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