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红韶快哭的样子,连如期无奈的叹气,伸手将人揽在怀里,“我不过开个玩笑,怎还当真了?”
太医自然是围着连如期的,只不过因为连如期咳嗽的时间长了,好的有些慢。
其实也没怎么咳嗽,多是早晨起来有些,或者是坐着的时候偶尔会觉得痒痒一下。太医说了,这已经不打紧了。估摸就是闻不得什么东西,慢慢的瞧着,换个地方或者是过了这个季,也就好了。
当然,太医也给了旁的建议,说什么戴上面纱估摸能好些。
这话连如期都没同安红韶提,让他一个大男人娘们叽叽的戴着个面纱,他还不如就这么咳嗽。
看安红韶不信,连如期又招了府医过来,当着安红韶的面,连如期也没跟府医通气,说的跟连如期差不多,这就能证明他说的确实不假。
送走了府医,可瞧着安红韶到现在都还没有缓和,连如期无奈的解释了句,“我,我就是想让你多看看我。”
刚才提起葛文府,看着安红韶脸色不对,连如期这才赶紧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去。
“你胡说的什么?他是葛家人。”安红韶瞪大眼睛,猛的拍了一下连如期的胳膊,这人成日里想的什么?
葛家的人,自该受到旁人的爱戴,受到特殊的礼遇。
更何况,安红韶缓缓的闭上眼睛,“更何况,我有愧于他。”
打从将葛文府召到京城来,安红韶就存了利用的心思,为的就是让连如期江山稳固。
安红韶的心里,一直对葛文府过意不去。
连如期也是看过话本的,什么竹马敌不过天降,他们夫妻两辈子,虽说不是青梅竹马却也是有些年头了。更何况,安红韶之前能瞧上潘泽宇,说明就是喜欢这文绉绉的书生样。
现在是愧疚,谁知道相处久了会是什么样的情感?
连如期,也是管不住自己的多想。
只是连如期却没将话说透,只拉着安红韶的手,“你跟着我受罪了。”
若非是嫁给自己,安红韶怎会为了大局,做违背她心思的事。
连如期这一装可怜,安红韶心也就软的更快了,“你我夫妻一体。”
说什么受罪不受罪的,终是见外了。
只求在连如期的掌权下,百姓能安居乐业,也就算是补偿葛家人了。
不过既说起葛文府了,就算连如期不提,安红韶也知道他这性子是不适合留在京城的,只希望连如期能妥善安置,至少保他一生顺遂。
话说开了,气氛自也就融洽了。
现下连琸璧都一岁半了,连淑湘也都能跑了,俩孩子凑在一起,一日日的不到睡觉时候不回来,安红韶都落不着见孩子。
这会儿个也是,天气暖和也不知道在哪个院子里头闹腾呢。
本来安红韶想着出来找孩子,只是一出门被连如期拐跑了。难得两个人有闲情,正好在院子里走走,只当用完晚膳消食了。
连如期陪着安红韶,左右的婢女也都不用跟着了,他左手拿着灯笼,右手牵着安红韶,“我昨日去新府瞧了,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等着让钦天监算个好日子,便可以搬府了。”
下次再有这般闲情,看的可能就是新院子了。
安红韶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突然提起这个事,我还有些舍不得。”
旁的不说,就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孩子多,连琸璧也有一块的玩伴。等到了王府,院子大了,可是反而觉得没什么人气。
“这事倒是好办,时常邀母亲常住便是了。”连母过去了,连婧函自然也得跟着。
大院里,新嫂子已经进门了,连母自然能放手了。
再加上还有梅姨娘,瞧着她也不是个能邀宠的,不定这辈子就淑湘一个女儿,那去王府陪陪小世子,想来也不会拒绝。
安红韶没好气的白了连如期一眼,“人家能住多久?”
小住几日,等着离开的时候也少不得伤怀。
连如期笑着拉住安红韶的手,“可我这公差,总不能一整日都往宫里跑,你不能有了孩子就半分不顾念我了。”
在连家办差也不方便,主要没有王府地方大,侍卫安排的多。
那个地方,也能放些机密的事。
说起这个来,两个人的书房,到了王府也得分开了。
倒是不如在连家,两人更亲近。
夫妻俩在这絮叨着,却错过了一路的风景,两个人都没心思去看路两边的花花草草。不过与其是错过,倒不如说是最惦念的就是身边人。
两边的风景再好,在彼此眼中都黯然失色。
只是走了一阵,听着似有抽泣的声音,连如期跟安红韶相视一眼,而后放轻了脚步。安红韶躲在连如期身后,跟着他一步步的往前走。
直到,瞧见了假山跟前的火光,以及连如信的背影。
两个人这才又悄声的退了出去。
大晚上的,连如信在这烧纸,必然是在祭奠周氏。
这些日子,看着连如信同郑氏同进同出的,可是心里始终也没忘了周氏,今个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这又惦念上了。
不过这事也不怕郑氏知道,因为郑氏嫁过来的时候就是继妻,人家原配妻子是病死的,并非跟主君离心才走的,她来了自也有准备,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今个乞巧节,兄长会有很多过往,能忆起故人。”出了园子,连如期不紧不慢的说了句。
很多事情,会有一瞬间重合,而后,思念的潮水涌来,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连如期说的淡然,安红韶恍然间想起来,连母刚来连家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今这般情形。
整个院子里,所有人都害怕婧函受委屈,可从未想过,继室如何自处?
若是继室将来生了儿子,怕是大家更会盯着她,看她会不会将原配妻子的女儿,用来给儿子铺路来。
或者,继室生了女儿,俩个孩子在一起,会不会争父亲宠爱。
看安红韶满眼的心疼,连如期笑着将人搂在怀里,趁着四人无人,笑着吻在了她的额头上,“我的傻姑娘,这世上又不是非黑即白。”
你做人继室,本来就该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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