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新月穿秦可卿
贾蓉,宁国府长房长孙,眉清目秀,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内里是个苦逼孩子。
他,母亲早丧,父亲一味贪花好色,爷爷一心修道升天,看似锦衣玉食的未来宁国府继承人,不过就是个没人疼的倒霉孩子。也就生的一副好皮囊,一点儿富贵人家的教养都没有。
但是他坚信,苦逼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他一定可以和他爹一样“位高权重”,左拥右抱!
他即将迈出走向人生巅峰的第一步——娶妻!
在这个社会里,评判某人是否成熟的标志不是是否尿床,也不是有多少小妾,多少私生子,更不是毛发的数量,而是娶妻!在这个社会里,哪怕你只是个胆小懦弱,经常尿床的孩子,只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了正妻,就标志着成人,一扇崭新的大门向你打开,可以不用读书!可以喝花酒!可以嫖妓了!耶~~~
怀着即将摆脱“苦逼”帽子的愉快心情,贾蓉恨不得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大吼一声:“我贾蓉站起来了!”虽然是政治联姻,虽然对方明面上的家世非常让他看不上眼,又有什么关系?!秦可卿生的袅娜纤巧,性格温顺,令人口水不止啊!一想到可以对那个可人儿,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贾小蓉就迫不及待地脸红脖子粗了!
送走了众多宾客,春、情荡、漾的贾蓉一脸yd地来到新房,直面他冰清玉润的妻子。
“可卿~~~”一边喊他就一边拉妻子的小手。
不料“贾公子请自重!”秦可卿身姿敏捷地躲开了。
贾蓉继续yd地靠近妻子:“夫妻之间可用不着‘自重’,可卿,来,叫一声‘好相公’,相公给你吃好东西~~~”
yd的贾蓉不能打动“坚贞”的新月,她打了个寒战,眼睛一闭吗,泪珠就扑簌簌的滚落,双膝一软,就直挺挺跪在贾蓉面前。
“错了,错了,这是一个大误会,我喜欢的人是威烈将军贾珍,我要嫁的人也是他,我从未见过你,也根本不喜欢你,我要嫁给贾珍!”
贾蓉热腾腾的心,像是忽然间被一盆冷水从头淋下,顿感彻骨奇寒,贾小蓉也猥琐地缩成一团,他不可置信地大叫:“什么?你喜欢我爹!!!他已经四十多岁,娶过两房妻子,有两房小妾,无数通房,你宁可嫁给他,也不愿嫁给我?!”
眼看着翩翩少年贾蓉苦逼地帽子都绿了,铁石心肠新月却不为所动:“是的,我宁愿嫁给你爹!你不懂,中年男人的魅力,他眼角的皱纹,他那缕山羊胡,他宽厚的胸膛,他眼中岁月沉淀的温柔……我已经彻底沉沦了。”
贾蓉木着脸犀利地吐槽:“我看你是无可救药了!可你既然喜欢我爹,为什么要嫁给我呀?”
新月的泪水夺眶而出,用力锤着地板:“一切都是误会,我也不想的呀,我爹说宁国府贾家求娶,我以为就是你爹,没想到,我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儿子!是我辜负了我们的爱情,我应该去死!去死!”
说得对,你的确应该去死一死,贾蓉很想冷酷无情地协助还未洞房就一心逆爬灰的秦可卿去死,可他还肩负着政治联姻的重任,不能闹出新婚妻子洞房暴毙的丑闻。即使帽子被刷上绿漆,还得忍,还得劝,他觉得自己更苦逼了。
“可卿你不能死,我们还未洞房,你还是清白之身,如果你死了,墓碑上刻得依旧是‘贾蓉之妻’,做了鬼还是我的妻子。这样做你就对的起我爹,对得起你的至死不渝的爱了吗?”贾蓉劝的想吐,“也许你为我爹寻死,他还误以为你移情别恋,反而怨恨你。为什么不活下来向我爹说明一切,让真爱得到回报呢?”
新月一听,果真金玉良言,终句句中肯,就不再寻死觅活,决定与“智囊”和谐相处,便说:“到时候你一定要为我证明,我是清白的不忘旧情的好女人。”
“是,我一定会向爹说明一切。”说明你个妹啊,儿子把媳妇送给公公爬灰,世上还有没有比他更苦逼的存在了?!一万两悬赏求证啊!
新月终于安下心来,注意到新房的格局,轻描淡写地下令:“我睡床你睡地板,若是有不轨之举,你就是禽兽!”说完,和衣上床。
我禽兽,我还禽兽不如呢,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在柱状的龙凤烛的摇曳烛光下,贾蓉的苦逼精神正在升级,苦逼国公府继承人即将突破成为真苦逼小王子!
贾蓉的苦逼级别正突飞猛进,贾珍继室尤氏也隐隐有了苦逼的迹象。
前来敬茶的儿媳妇表情不对啊,含情脉脉地看着高堂算什么意思?一句“儿媳敬婆婆茶”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另一句“敬公公茶”说的哀怨缠绵。再看看秦可卿送上的东西,一份是古董珍玩,一份荷包手帕,为什么她得了古董,贾珍得了荷包,这儿媳妇是睡迷糊了吧!
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点明,混了就混了,等会儿她和贾珍换一换就行。
尤氏息事宁人地想着,不料贾珍看着秦可卿亲手送上的手帕惊呆了,上面绣了短短两行字:“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缘相守,沧海月明,天长地久!”
他赶紧把手帕藏在袖中,觉得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烙铁,烫痛了他的五脏六腑,这是神马意思,儿媳另有心上人?儿媳喜欢尤氏?儿媳……不是他想的那样吧。惊疑不定地贾珍很快找机会与儿媳妇独处。
“……我永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马儿,飞奔过来,像是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就从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新月定定的瞅着贾珍,眸子中的泪,已化为两簇火焰。带着一种灼热的力量,对他熊熊然的燃烧过来。
“我付出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纵使这番爱对你只是一种游戏,对我,却是一个永恒!”
贾珍瞪着儿媳妇,深深怀疑自己已经老年痴呆了,不然怎么会对她口中发生于半年前的“英雄救美”事件毫无印象呢?
不过他是谁?他可是早就对秦可卿垂涎不已的爬灰公公啊,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将主动投怀送抱的儿媳推出去呢!
于是就在这寂静的天香楼上,他们彼此付出也彼此拥有,两人都不是狂猛的激情,而是向对方托出了最最完整的自己,和整颗最最虔诚的心。(大雾)
与老婆和儿子相比,贾珍太tm性福了,他不仅得到了儿媳的整颗心,还得到了她的处子自身。他注视着那一抹殷红,感动的泪水充盈着眼眶,这不仅仅是落红,这是他雄性魅力的象征。虽然他不再年轻,虽然他胡子一把,他照样能够吸引年轻美女的青睐,他美丽高贵的儿媳宁愿将清白之身奉献给他,而不是年少俊俏的儿子!他高兴、他开怀、他恨不得仰天长啸,向全世界散发他无敌的荷尔蒙!
也许是因为秦可卿的投怀送抱,也是是处子的落红打动了他,贾珍对这个儿媳格外疼爱,特地将他们初试云雨的天香楼,改叫望月小筑,特许她将卧室搬到此处,开了府库,拿出不少梯己赠与儿媳。其中就有著名的:唐寅的《海棠春睡图》、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安禄山掷伤过太真乳的木瓜……
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小娇妻与自己的父亲双树双栖,快活似神仙,而自己只有独守空房,过着鳏夫一般的日子,贾蓉那叫一个苦逼啊!
本来嘛,高门大户的正妻一个赛一个的贤惠,若是因为有孕之类的缘故不能服侍丈夫,都会给丈夫偷吃的权利,把身边的侍婢送到丈夫怀里。可是新月,这个一门心思想要做妾的女人,压根就没有正妻的思想,也没把贾蓉当做自己的丈夫,她才不会有愧疚之情,更不会主动送贾蓉女人了。
而且,当贾蓉按捺不住,暗示明示向秦可卿讨要喜珠、瑞珠时,新月还不解地拦着:“你怎么不讲道理,你不爱她们,她们也不爱你,她们以后还要嫁人的,你怎么可以毁了她们的人生?!”
“我是主,她们是仆,我要她们伺候天经地义!”贾蓉气苦,他的人生都被这对奸、夫淫、妇给毁了,还有苦说不得,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喜珠和瑞珠是秦可卿的陪嫁丫头,本就是作为后备小妾进的贾府,对年轻英俊地贾蓉甚有好感;这些日子在望月小筑耳闻目睹自己小姐与公公的不道德行为,每每听到小姐含泪述说的“真情”,她们作为正常人都恶心地不得了。好容易盼的贾蓉亲自来求,两人都跪了下来,哀求道:“小姐,我们其实早就爱上蓉大爷了,我们是心甘情愿服侍蓉大爷的!”
新月也在痛哭,朝喜珠、瑞珠跪下:“你们怎么可以喜欢贾蓉,他轻佻又轻薄,多年读书不成,你们跟着他是没有好结果的。你们放心,有我护着你们,他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爱情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情感,权势、地位只是过眼云烟,只有和相爱的人结合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你们不能对现实屈服,一定要坚强的追求真爱啊!”
真是太贱了,整天爱来爱去的,简直比窑子里的姑娘都放荡不堪!喜珠瑞珠的心在滴血,她们真的只是想做个妾,一辈子衣食无忧,风雨不侵地过日子,真爱什么的那是奢侈品,她们低收入者消费不起啊!
最后贾蓉只能苦逼地求到贾珍那里,幸好贾珍没有被穿,虽然正与新月刻骨铭心地“相爱”,却没有被洗脑,面对情场失败者+儿子,他还是很大方地送了几个美貌的侍婢给贾蓉做妾。
贾蓉的苦逼勉强得到了补偿,向有锯嘴葫芦之称的尤氏就没那么幸运了,新月占据了贾珍的身心,她总不能说孤枕难眠,想要几个俊俏面首吧。
原本她想着对秦可卿挑明她的龌龊事就足以令对方溃不成军,不料,新月的脑子里只有爱情,视规矩礼法,伦理道德为无物,被婆婆挑明了说也毫不畏惧。
新月毫不客气地“噗通”跪在尤氏面前,试图用最诚恳的声音,最真挚的感情打动婆婆:“我今天带着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请你原谅,对不起!真是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诸多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你都很生气,很难堪。可是,我出此下策,实在是身不由主,是命运的捉弄使我与珍相识、相爱,情根深种,却嫁给了贾蓉,可我和贾蓉是清白的,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了珍……请太太给我一点机会好不好?请看在我这样诚惶诚恐的份上,原谅了我吧!我对珍,实在是情不自禁啊……”
看着她唱念做打俱佳,对于两人的丑事毫不讳言,这幅天真无辜的样子,看得尤氏胸闷气短,差点呕血三升。无耻啊,真是太无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呢,还是她的便宜儿媳妇!
尤氏那个苦逼啊,她本是小康之家的女儿,能在这大宅院里做继室实属不易,任由贾珍揉圆搓扁,就连贾珍的妾室也敢和她嘻嘻哈哈的,现在就连做了错事的儿媳妇都敢在她面前慷慨陈词,肆无忌惮,没被气死真是运气了。
理论起来,秦可卿只是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论身份来历还不如她,偏偏笼络了贾珍,反倒作践起婆婆来了。若是她爹还活着……
诶!尤氏突然想到,虽然亲爹已死,还有个后娘在,尤老娘带来的两个拖油瓶长相都不俗,不如纳入府来,也是个帮衬,总不能叫秦可卿一人独大。
为了对付这个可怕的情敌,尤氏迅速行动起来,请原本看不上眼的继母带妹妹进府做客。尤老娘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是坐困愁城,十分羡慕宁国府锦衣玉食,有了尤氏准话,也不敢拖延,麻利儿地把尤二姐、尤三姐都送了过来。
贾珍一见这两姐妹,果真极标致的,不是庸脂俗粉,想到尤氏贤惠,心花怒放,两女共事一夫,乐不思蜀,贪图新鲜,就把秦可卿忘在一边。
尤氏见了自是称意,新月可就受不了了。
她出了望月小筑直奔二姐三姐住处,大白天的贾珍正与新欢饮酒作乐。尤三姐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翘或并,没半刻斯文。两个坠子却似打秋千一般,灯光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本是一双秋水眼,再吃了酒,又添了饧、涩、淫、浪。贾珍赞道:“我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不论贵贱,要说绰约风流再没有胜得过三姐的。二姐你说呢?”尤二姐性格软弱,对夫君、妹妹都是百依百顺的,只是娇笑不语。
对贾珍的话,新月却是意见满满,也不顾此时的情况,冲了进去便道:“珍,难道你对我不是真心的?!你称赞我美丽高贵,你说过我是你心中那一弯动人的月牙儿,你心中的唯一,你此生的挚爱,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抛弃了我,在这里左拥右抱。珍,难道你不爱我了吗?珍,你回答我啊!”
同时面对新欢与旧爱,而且旧爱的身份如此特殊,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贾珍不禁尴尬起来,其实要他整天陪新月情话绵绵也很辛苦,此时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尤二姐早就听呆了,倒是尤三姐反应迅速:“这是哪位姐姐,我却不曾见过,看来是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看在大家都是伺候老爷的份上,我也劝你一句,天下男人多薄幸,咱们这位珍老爷更是个中翘楚,什么情啊,爱啊,一心一意,那都是放屁!正室太太都不敢奢望,咱们做妾的只管伺候好老爷,哪里管得着老爷心里念的哪一个!”
被尤三姐误认做妾,新月哪里甘心,立即反驳道:“我不是妾,我是……”蓉大奶奶!
不等最后几个字说出口,新月就被贾珍捂住了嘴,虽说他两都不把那丑事放在心上,可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三姐是个随口就骂的大嘴巴,若是让她知道了,传扬出去,他就真的没脸了。
这厢贾珍哄着秦可卿回到望月小筑,那厢尤三姐正胡乱猜测:“那女人既不是妾,那就是通房了,居然能独占一座小楼,果然是我们的劲敌!”
不知贾珍说了什么花言巧语,第二天新月居然来和尤二姐、尤三姐“认姐妹”了,虽然觉得这个秦可卿处处透着古怪,虽然那个“天神”的故事听得两人直冒冷汗,在秦可卿哭跪的攻势下三人和谐相处,其乐融融——大错特错!尤三姐用耐心倾听的假象迷惑了新月,只要做出一副“不论妻妾,都能拥有真爱”的样子就把新月感动地将事情全盘托出,得知真相的尤二姐目瞪口呆,尤三姐暴跳如雷。
尤家姐妹虽然嫌贫爱富,行为放、荡,对于贞洁没有非常强的观念,却也不是新月这种脑残可以媲美的。好好的蓉大奶奶不当,偏要和公公搅在一起,和公公的妾室做姐妹,这真是有病!还相信贾珍哄女人的甜言蜜语,自我感觉良好地做公公的唯一,这是精神病!
小小的院落一下子鸡飞狗跳,热闹非凡,跪下哭诉的、呆愣一旁的、破口大骂的,乱糟糟一团,无数下人仆役围着看热闹啊。最后还是尤氏前来苦劝,才将这场风波压制下去
事情暂时压了下去,但秦可卿与贾珍的龌龊事已经众人皆知,法不责众,贾珍也深感头疼干脆躲在外头家也不回了,尤三姐满腹怒火时不时地上望月小筑揪着新月骂,尤氏劝了两次,气病了,需要静养。面对此情此景,贾蓉一边拍手称快,一边心如刀割,放下心头大恨只管搂着新纳的美妾取乐。
终于,贾珍脸色铁青地回来了,皇位之争大局已定,秦可卿的亲生父亲输了,判了谋逆大罪,只等着抄家流放,秦可卿也成了烫手的山芋,必须抛弃的累赘。反正已经过了这么久,他对秦可卿已经玩腻了,今天他回来就是为了结果这个儿媳的。
“月牙儿,乖乖的把这碗汤了。”他甜腻地哄着。
“珍,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只爱我一个?”新月执拗地想要知道答案。
“我当然只爱你一个,我的月牙儿,你是那么美丽高贵,楚楚动人,除了你我还能爱谁。”他深情地拥吻新月——这个美丽的女子即将死去,他不再吝惜绵绵情话。
“咕噜,咕噜”新月含泪喝下甜汤,在贾珍怀中幸福的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什么?!”贾珍大惊失色地推开新月,“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肚子这么疼!”
“琼瑶奶奶告诉我,你是来杀我的,可是我不怕,我并不惧怕死亡,只害怕失去爱情,噗噗,所以我在饭菜里都下了毒,噗”新月一边吐血一边说,“珍,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
“噗!”她口中喷出一大口黑血,彻底不动了。
贾珍一边噗噗,一边往外爬,“噗,我,才不要……下辈子……和你……救——”话未说完也死了。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恐怖的死亡,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纠结的丧事!喜珠、瑞珠可以推说是主仆情深,触柱而亡,可老爷呢?这世上哪有做公公的为儿媳妇殉葬的!喂,你这个老东西给我起来,处理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再死啊!!!”——真苦逼之王贾蓉
作者有话要说:赠送小番外:新月怒揍宝玉
某日,宁国府花园中梅花盛开,尤氏苦中作乐,安排酒席,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贾母等人不知宁国府艰辛,吃了早饭就前往游玩,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谈天说地,互相吹捧。
贾宝玉再是喜欢混脂粉堆也听得昏昏欲睡,贾母见了便叫人好生哄着,歇一回再来。披着可卿皮的新月便笑道:“我们这里有给宝叔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了。”又向宝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贾母以为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见他去安置宝玉,自是安稳的。
一开始还好,新月装起来也很像个样子的,可当宝玉表示书房不好要去其他所在后,新月那颗“爱弟”之心就被唤醒了,她仿佛看到面前站着不学好,喜欢逃学的不孝弟弟克善。心头火气,当场翻脸,二话不说,拿起一个熟铜戒尺就劈头盖脸地朝宝玉打去。
“我叫你不读书!叫你不好学!连个书房都不肯进,四书五经也背不出,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对你疼爱有加的爹娘?!”
宝玉身边只有温柔可人的女性,贾母和王夫人对他也只有慈祥宽和的,见秦可卿突然从柔情似水变得横眉竖目,吓得脸色发白,他也从没挨过女人的打,痛得又躲又叫。下人大惊,急忙拦在宝玉前面,对新月喊着说:“宝玉纵是有错处,也有二老爷、二夫人教导!天下哪有侄儿媳妇殴打叔叔的道理,蓉大奶奶快停手!”
“简直放屁!”新月听到这话,更加生气,对着下人就大吼出声:“他和我弟弟正是同年,在我眼中宝玉就和我弟弟一样,我弟弟不学好,我可管得着!你们都别拦着,我今天打他,是为了他好,二老爷、二夫人一定会体谅我、感激我的!”新月一边吼着,一边已从下人身后,拖出了宝玉,手里的戒尺,就雨点般落在宝玉身上。新月原是只要打他的屁股,奈何宝玉吃痛,拚命用手去挡,身子又不停的扭动,因而,手背上、头上、肩上、屁股上全挨了板子。
下人们见秦可卿状若疯癫,宝玉几乎吓尿,赶紧跑去会芳园中请贾母过来救人。
等贾母等人匆匆赶到,宝玉已经被打傻了,脸上红红肿肿,上好的绸缎衣裳也被打的破破烂烂。吓得贾母等人大叫心肝,一把将宝玉搂进怀中,气得朝秦可卿怒喝:“秦氏,你为何打我宝玉?!若是宝玉有个好歹,我叫容哥儿休了你!”
被休=离开贾府=见不到贾珍,新月立即清醒了,手里的戒尺,就“砰”的落在地上。接着她放声痛哭起来,她对宝玉扑跪了过去,泪水成串成串的滚落,“对不起,是我不好,宝玉,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吧!”
秦氏既已认错,又哭得真是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贾母也不好严惩,带着宝玉逃也似地返回荣国府,再也不去宁国府了。宝玉更是落下了“狂暴的蓉大奶奶”后遗症,一听到秦可卿的名字就要吓尿。
后来,宝玉去了贾府家学,遇见秦可卿的弟弟秦钟,强忍着喷涌而出的尿意小声说:“你姐姐……”
然后,秦钟就尿了……
新月版秦可卿为两人心心相惜的基情打下了深厚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