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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宇宙,张恒直接来到了冥河星系。

现在两人之间的斗争关系,经过在暗位面之中的一番洽谈后,已然缓和了不少。

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见到就开打了。

既然如此,那张恒也就没必要再自己费劲,到别的地方去探查。

华烨是卡尔的棋子,天使彦现在败了,音讯全无。

要是她还活着的话,那也应该在华烨的手里,在华烨的手里也等同于是在卡尔的手里。

若天使彦真的在冥河星系,张恒此行也可以顺便捞人。

“我神卡尔,启迪者来访。”

掘墓者走进死歌书院的大颠内,开口向卡尔禀告道。

张恒并没有直接硬闯,而是客客气气地礼貌请求见面。

“来的可真快。”

闻言,卡尔轻声呢喃了一句。

听到是张恒造访,他好像也没有半点意外,似乎早有所料般。

“请他进来吧!”

人都来了,卡尔也不刻意去回避与张恒见面,便直接朝掘墓者吩咐道。

刚好,他也有一些话想要找张恒聊聊。

如果张恒现在不来找他,他也是要去寻找张恒的。

两人都是刚从暗位面中出来,别说是张恒对已知宇宙的变化感到蛋疼,他自己也是差不多的。

失态的发展超出了张恒的掌控,也超出了他的掌控。

虽然表面上看,是他的棋子华烨赢了,天使彦所代表天使一方的棋子一败涂地。

但是,棋子赢了之后,却自己跑出了棋盘……

这样一来,即便是他的棋子胜利了,但他却也并没有获得半点好处。

甚至,严格来说,他也算是属于输家。

张恒的棋子没了,他的也没了,可不都是输家么?

卡尔沉思的同时,张恒很快也走了进来。

卡尔依旧是那幅兜帽风衣打扮,与初次和张恒见面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在暗位面中,虽然两人一直都在交谈,但那时两人都是用无形的形式存在,谁都看不到对方的存在。

此刻再次见面,多少也有些久违的感觉。

“近年来已知宇宙所发生的事,想必你也应该都清楚了吧?”

进入大殿后,张恒看着卡尔,先开始试探性地询问道。

他能通过自己留下的安排,第一时间得到了已知的变化,卡尔自然也不可能没有获知最新消息的渠道。

所以,理论上来说,卡尔现在也是非常清楚,已知宇宙到底发生了哪些事的。

他这般试探性询问,如果卡尔回答说都清楚,那就没啥问题了。

如果卡尔回答说不知道,那就问题了,而且明显是在装聋作哑。

“知道。”

卡尔虽并不知道张恒心中所想,但也直接回答:“天使之城陷落,天使彦失踪,已知宇宙一时被华烨和三角体掌控……”

卡尔事无巨细,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讲了出来,倒是与张恒自己所知道并无多大区别。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卡尔说完后,没等张恒再次开口,他继续道:“华烨不在这里,天使彦也不这里。”

“事实上,华烨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我现在已经没能力再找到他所在的方位……”

卡尔的语气非常认真,不似有假的模样。

似乎他也非常清楚这般说,张恒不会相信,便接着解释道:“还记得我说过,虚空降临后也不会受我所控,我也会如同已知宇宙的所有生命一样变回曾经那个,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学者么?”

听到这,张恒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他倒不至于会这么快忘记,毕竟在暗位面中的时间流速是非常快的。

他和卡尔在暗位面中交谈的时候,虽然已知宇宙过去了十几年,但对于他们两人言,就是刚刚才发生过的事。

“你说,虚空降临的那一天,曾经在诸神看来,你的那些难以理解东西,他们便不会再难以理解,甚者还会超越你。”

张恒补充完了后半段,迟疑道:“这么说,华烨已经超过你了?”

“可是,虚空不是还没降临么?”

张恒非常不解。

你卡尔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虚空虽然没有降临,但是华烨使用过虚空微粒,他只要能熟练应用幻体,就能够变成似我一般无二的存在。”

卡尔回道:“所以,对于使用过虚空微粒的人而言,已经无所谓虚空降不降临了……”

他所谓的虚空降临,本来就是为了让所有已知宇宙生命,像他一样变成幻体存在。

虚空微粒是他的第一个实验计划,只是后来发现虚空微粒并不是那么容易获得,他才放弃的。

关于这点,之前就有提起过,虚空微粒如果真能有足够的数量,他也真可以实现虚空降临的想法。

如果没有张恒的到来,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也根本不用到现在,华烨也会一样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而且还是凉冰在费雷泽,他说要留一份虚空微粒给凉冰的时候。

他提醒凉冰,华烨已经打破平衡,尽管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但他真的压抑不住自己去创造一个时代的欲望。

“也就是说,华烨现在有可能连你我都对付不了咯?”

张恒皱眉问道。

这家伙还真是狠啊!

张恒本以为自己想要复活凯莎,复活一个连自己都没把握对付的人,就已经足够狠了。

却没想到,卡尔更狠,直接造出了一个自己没法对付的人。

“不止是华烨,还有一个若宁也使用过虚空微粒,烈阳文明的潘震我也给他两份……”

卡尔回道。

“……”

张恒沉默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可否认,这盘棋是卡尔赢了!

卡尔的棋子可比他的棋子猛多了!

要是卡尔不放开暗位面的束缚,继续和他在暗位面中纠缠,牵制住他,不让他出现在已知宇宙。

这样一来,即便最后他复活了凯莎,好像也不太可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华烨和若宁两人变成幻体之后,就相当于是两个卡尔级别的对手。

何况,还有烈阳文明有可能出现的两人……

不过,卡尔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是因为棋子太猛,导致连他这位棋手都控不住,所以而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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