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泽瑠本身也是一个性格孤僻,不善言谈的人,可是此刻身边两个人发生了这种事情,他觉得自己有职责帮忙做些什么。
“说到底也是我自己的问题,只不过是考试作弊而已,这种考试,本身就没什么意义,作弊什么的,其实实际上也没什么大的关系吧?可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地把它当做不光彩的事情,本质上还是我自己的问题,说不定本来这个世界上就是允许作弊的,说不定考试作弊才是正常的,像我这样装作清高而不愿意正视它的人,被其他人孤立也是自作自受罢了。”
在令泽瑠还不知道怎么办而沉默着的时候,勾束研自己给了自己解答,虽然这个解答听起来很是有问题,因为他只不过是想把问题全部归结到自己身上而已。
勾束研说完了话,心里痛快多了;宇悠行想解释,但自己也不知道想解释什么;令泽瑠不知道眼下事情到底算是解决了还是没解决,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会儿看看勾束研,一会儿看看宇悠行,自己则不知所措。
“行了,考试结束了,一起去吃饭吧要不?”
勾束研快速切换成了没事人的状态,若无其事地抛出了问题。
令泽瑠接下了话,也说“要不就先去吃饭吧”,宇悠行见到令泽瑠表态,也接着说了句“好啊”。
路上的三人,又慢慢恢复了日常的你言我语,不过却对之前的事情闭口不提,仿佛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干脆不再管它了。
令泽瑠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觉,总感觉原本仿佛无瑕的镜面多了丝裂痕一样,想要无视却总是忍不住往那里瞟,他想起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们二人也是一前一后走着,互相没有说话,可能那时候也有过类似的事情。
这种事情,其实谁对谁错也不好说,分了谁对谁错也很难解决问题,他们穿过人群,并排走入食堂,他们排队取完餐食,又一起并排坐着吃起来。
在餐桌上,他们一起讨论假期的计划,勾束研则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是啊,一定要趁着难得的假期,好好努力一番!”
似乎之前发生的,的确只是生活中的小插曲而已,既然他们都这样了,那索性就忘了那件事吧,令泽瑠这么想着。于是回去的路上,他们也像往常一样。
……
另一头,昊绪正和身边的室友说着话。
“老何,假期打算干啥?”
那被称作老何的男生听见了,似乎不打算理他,因为昨晚上,发生了某些尴尬的事情。
“哇,翔哥,你不理我了,为什么嘛……呐,这块肉给你吃,别不理我了嘛……还是说,你因为我昨天晚上打断你自娱自乐生气了嘛?”
虽然换了个称呼,但是老何和翔哥是同一个人。老何看着他把一块肉夹到了自己盘子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和自己说着话,装着委屈。
“哎呀,只是一不小心而已嘛,没办法没办法,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我们才是最能互相理解的人啊!好嘛好嘛,是我错了嘛,别不理我了~”
老何看着身边的男生那厚脸皮,哪怕明知道他心里有些闹脾气也还是和自己搭着话,就知道自己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没事啦,只是我有点受惊而已,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吓得阳……咳咳,没事。”
“嘿?翔哥你明明平时都是那么稳重成熟的样子,没想到在私底下,也是会自己一人寻欢作乐的啊?”
“你tmd,能不能闭嘴?老子是很成熟,但是也是男人啊,男人肯定就会有欲望啊,你自己不是都说了,你最能理解的吗?”
“没事翔哥,下次我自娱自乐的时候,你也可以来……”
“滚!”
看着老何终于在自己死皮赖脸下愿意搭理自己了,昊绪则是继续接着话茬,两个人又像平常那样渐渐唠了起来,唠到即将到来的假期的时候更是聊得起劲。
“怎么感觉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能用平常的语气和别人说话呢?”
老何知道眼前的男孩是个啥样的人,他是那种无论被骂也好怎么样也好,在那之后都能主动和那个人用平常语气打招呼的人,一点也没有隔阂感,他觉得这样的人的确很好相处,因此才愿意和他当死党。
“诶……因为。我总有一种我已经死过一次的感觉,然后才突然悟透了,其实人生里,身边的每个人,每件事都只是一个短暂的插曲,不能因为偶尔的一个走调而放弃整篇乐章,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喔?”
看着昊绪突然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语的老何,只是觉得他又开始犯病了,他以前也经常冷不丁说出这种好像饱含哲理的话。
“所以,你就不会特别在意和别人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吗?”
“哎呀,会有不愉快是正常的嘛,如果我认个错他就能和我和好,那为什么不认呢?对吧。”
“哼,昊子,你的确是个很神奇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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