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那么多,不管去哪里,总要踢得上球才行。”季一鸣实话实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以后我们在中雅也上不了场。”
“都梦见过好多次了。”吴越答得很快,“我拼命训练,就是为了避免你说的那样。”
“如果是为了混证,我们为什么不留在鹤舞?”路迷也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努力是为了让自己变强,我们还这么小,怎么就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搞得好像咱们一事无成要啃老的样子。”
谭海瑞笑了,他捶了路迷一拳:“你是有啃老的资本啊——但是那一点也不好玩。我觉得吧,如果现在就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咱们的上限那也太Low了一点。”
杨帆远眨着眼睛表示认同:“说好的,要一起去国少队呢——咱们格局高一点没错。”
金韩壹高兴地笑出了声,然后他充满歉意地笑道:“见谅,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感觉到了,我们大家无限可能的未来。”
“那就好——我们继续看比赛”余平顺主动结束了话题,“打铁还需自身硬,不管未来如何,我们首先要拿下鹤舞,冲出星沙,制霸潇湘。”
“不——是半决赛先拿下鹿鼎国际,让他们以加入我们星火为荣!”谭海瑞中二之魂在燃烧。
“鹿鼎国际初中部并不强,不然那个姚之清也不会上窜下跳了——我们谨慎一点是没错,但是无需谨慎过头。”余平顺是星火足球小将中,对星沙足球势力了解最多的人——他的话,大家还是信服的。
“我们还是回到李明达身上来。”余平顺指着场上又一次把对手铲倒的鹤舞边后卫说道,“我们想要赢鹤舞,得解决这个家伙——之前有熊一涵在,何导是不会让他上场的,但现在他成了何导在这个位置的唯一选择。”
星火足球小将们都皱起了眉头——倒不是他们在思考解决办法,而是,被李明达多次弄倒的那名球员,他受伤了!
那名球员在被李明达从地上“扶”起来之后,又很快坐到了草地上——他的表情很痛苦,举手示意自己无法在坚持比赛了。
北麓中学的替补队员上去把他扶下场——李明达还在那里一路跟着,摸着他的头表示歉意。
但是星火足球小将们总觉得,自己是看到了——李明达眼眸里,那奸计得逞的光。
“他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若还在鹤舞,估计离不了被他卖了,还为他数钱的下场。”余平顺无奈地叹着气,“让路迷给你们说说,他是怎么弄熊一涵的吧。”
大伙齐嗖嗖地看着路迷,他们期待的眼神在告诉路迷——李明达这家伙是坏出了花样吗?
“这事其实一句话就能讲清楚——熊一涵最早喝可乐,就是李明达带的。”路迷咬了咬嘴唇,接着补充道,“还有熬夜玩游戏。”
早已沦为了小透明的郑成章终于忍不住,他舔了舔嘴唇,发言了:“可乐我以前也喝呀——偶尔喝一下……”
郑成章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了谭海瑞在张着嘴比划着“历老大”。
郑成章故作随意地四下张望,发现历鲲鹏并不在,他才嘬起嘴巴吐了下舌头——不过,他也没有再开腔,队友们已经用眼神告诉他,他错在哪了。
“你们可能会想,就算熊一涵的断腿是与他长期喝可乐、熬夜有关,但那也证明不了李明达的恶——对吧?”路迷自嘲一笑,“老实说,我也不愿意这么想。”
“他把可乐倒了!”杨帆远的眼睛一亮,他莫名其妙冒出一句。
众人闻言都盯着杨帆远——这是演电视剧吗?我们怎么感觉你说的是对的。
杨帆远咧开嘴笑:“我爸说的——就上次郑成章表哥来害我们那回,我爸专门给我讲过故事。”
郑成章抽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轻轻地——得嘞,咱还是继续当小透明吧!咱这小胖嘴就是惹祸。
亲历过那次事件的小伙伴都下意识地瞅了一眼丁徐诺,发现他并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等路迷讲故事。
丁徐诺倒是先开了口:“路迷说的那个李明达,他还真有可能是把可乐倒了!就算不倒,他也一定会刺激别人喝得更多——这世上真有那么坏的人,大家要当心。”
路迷冲丁徐诺竖起了大拇指——丁徐诺的故事,他是后来才知道的,但是听完之后,他就立即化身成了丁徐诺的迷弟。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恐吓着你,你也不伤心,与我等结伴行,踏千山——真偶像也。
“他确实倒掉了一些——我亲眼所见”路迷的眼睛里露出了些许迷茫,“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让熊一涵喝可乐喝酒熬夜,虽然他自己少喝了许多,但是也实实在在地喝了一些。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坏的人——为了害人,宁可把自己也搭上。”
路迷边说边看丁徐诺,他的眼睛转了又转,终于还是藏了一些话没说。
“永远不要低估坏人的恶——对我们来说,足球也是帮我们远离恶人的好游戏。”丁徐诺倒是主动接过话头去说,“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要想办法惩治恶人,让他们远离足球这个好游戏。”
“对!让足球变得更好玩!!”杨帆远眨着他明亮的小眼睛,“把他交给我吧!”
余平顺起身拍了拍杨帆远的肩膀:“千万别受伤——他是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哪怕损人害己。”
王弋昊也往杨帆远这边凑了凑:“让王来——戏王之王,以恶制恶!”
余平顺忙冲着王弋昊摆手:“那不行,那正中他下怀——我是眼睁睁看着他从一个天才坠落的。我不愿意你们……”
路迷出言打断了余平顺:“余头你放心——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演得再好,还不是没有逃过我们的眼睛。我觉得吧,何导也一定知道,所以才一直不肯重用他。你知道吧,我离开鹤舞的时候——何导特意留了我。”
吴越们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吴越是被何年劝退的;孟广海和季鸣义走人时,何年也没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