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出去了。”
巴图温塔莎说着直接甩开对方的手。
费罗嘉成还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知道了。”
费罗嘉成说完后,就往外走。
巴图温塔莎见他走后,直接关上木门。
费罗嘉成走出门外,回头看了一眼。
他觉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王庭,再见到她。
费罗嘉成往前走,在走了一段路后,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马车。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到马车里,此时早朝已经结束,整条街上只有这一辆马车停在旁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费罗德文从里面出来了,他脸色很不好。
看样子炯利可汗除了要求费罗嘉成能嫁进来外,还要求了别的。
费罗德文掀开帘子,一脸郁闷的坐进马车里,说道:
“走吧。”
话音落下,外面没有动静,费罗德文气愤的掀开帘子,发现本该坐在前面的马夫没了。
“爹,马夫说他时间到了,就走了。”
费罗德文听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昨天为了今天能来这里,专门花重金租用了一个马夫。
这个马夫只负责五个时辰内的接送。如今已到未时,早就过了可接送的时间范围内。
费罗德文看了眼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出去。
他在走了将近两公里的路后,找到了一个能租用马夫的马市,他跟马夫谈好价钱,带着马夫来到了自己的马车旁。
这前后折腾了不少时间,一直折腾到申时二刻。
费罗嘉成看着外面和马夫攀谈的父亲,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好无趣。
费罗德文在跟马夫攀谈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后才结束。
费罗德文掀开帘子坐上马车,不一会,马车开始行驶。
费罗嘉成坐在有些颠簸的马车里,他脑海中仍然回想着那个侍女握住自己的手带着自己穿过草丛的画面。
费罗德文见费罗嘉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
“怎么了?”
“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
费罗嘉成有些不愿意搭理费罗德文。
费罗嘉成今天一来,看到一排排比自己马车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豪华马车,忽然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
“父亲,我喜欢一个姑娘,我能娶她吗?”
费罗德文听后,愣住了,心想到底是哪家姑娘能入这个臭小子的法眼?
费罗嘉成平日里仗着自己皮相好,经常不把那些倾慕他的女子放在心上。
他觉得自己长得这么帅,跟在他身边的起码要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因为他的狂傲自大,导致他到现在都还没成亲。
费罗德文硬着头皮问道:
“你喜欢哪家的姑娘?我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
如果是以往,费罗德文听到费罗嘉成有喜欢的女子,一定会很高兴,然后大张旗鼓的去提亲。
可现在嘛…他只能棒打鸳鸯,拆散两人。
谁知道十五公主会不会愿意成全他们两个,就算是成全了,那也只能做妾。
这样子弄的大家谁都不好受,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们在一起,那样双方还都能过好自己的日子。
“那个人是王庭的侍女。”
费罗嘉成毫不在意道。
费罗德文听后,脸色一变,毫不犹豫的扇了他一巴掌,怒骂道:
“你不要命了,那些女人你也敢肖想!”
费罗德文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王庭的那些侍女谁不知道,那些都是炯利可汗的女人,谁碰谁死。
如果不是顾及到外面还有马夫,费罗德文现在真想上去抽死这个逆子。
“你不知道那些都是可汗的女人吗?!”
费罗德文的这句话可以说是直接往费罗嘉成的心口上捅了一刀。
可汗的女人……
意思是她也是可汗的女人……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可汗的女人!”
“王庭有那么多侍女,总不至于……”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费罗德文直接打断道:
“不管有多少,那些女人都是可汗的女人。”
“可汗想临幸谁那都是一句话的事,有可能她今天是侍女,明天就有可能被送到可汗的床上。”
“不可能,她长的那么丑……”
费罗嘉成都快被气哭了。
凭什么!
凭什么可汗都那么老了,还要占着一堆女人不放!
费罗嘉成拳头紧握,他不相信她会变成炯利可汗的女人。
“我问你,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费罗嘉成摇了摇头,他只知道她在十五公主那里当差。
“你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还好意思说你喜欢人家。”
费罗德文不屑道。
“爹,我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我知道她在十五公主那里当差。”
费罗德文听后,脸色一变,说道:
“十五公主身边的人你最好别肖想。”
费罗嘉成听后,满头雾水。
费罗德文觉得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巴图温塔莎这个主子都这么不知检点,更何况是跟在她身边的那些个奴才。
“为什么?”
“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都那副德行,更何况是奴才。”
费罗嘉成听后,想反驳,但又没法反驳。
毕竟费罗德文的话说的也没什么毛病,可不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吗?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将戚夫人如何骂自己的话告诉了炯利可汗,炯利可汗气得拍案而起,反问道:
“她真这么说了?”
炯利可汗眉头拧成一团,他是最忌讳有人用这些词辱骂公主,如今戚夫人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父王,千真万确。”
“她身旁还跟着几个夫人,这里边就她骂的最欢。”
“她除了这些还骂什么了?”
炯利可汗气得手都在抖。
“她还骂儿臣是破鞋,还说母亲再好也比不上多莫阏之……”
还不等她说完,炯利可汗就被气的直接掀翻桌子。
乒呤哐啷,桌子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这个贱女人!本王是给她脸了,是吧!”
炯利可汗语气里充斥着杀意,他平生最恨有人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