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熙纯心头一怵,她害怕了,她不怕死,但害怕生不如死。
“你想怎么样?我可怀着孕呢,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炯利可汗一定会扒了你的皮。”
“炯利!炯利!又是炯利!那个老家伙有什么好的!”
刘所红着眼睛怒吼道。
刘所紧紧抓着贾熙纯的肩膀,质问道:
“为什么你宁愿跟炯利那个老东西在一起,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贾熙纯不屑道:
“你现在就是个通缉犯,有什么资格让我多看你一眼。”
我以前拿你当朋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贾熙纯当初好心请飞梭吃饭,结果飞梭竟然想对她图谋不轨。
要不是江云从及时出现,飞梭早就得逞了。
最重要的是江云从的死和飞梭也有些关系。
要不是飞梭故意诬陷江云从,江云从就不会失业,他要是不失业,也就不会被自己的父亲打死。
刘所自嘲般笑了笑,说道:
“是,我现在就是个通缉犯。”
“不配给你更好的生活。”
“那炯利他就配吗?”
刘所的语气中带着不甘。
贾熙纯眼珠转了转,说道:
“人家炯利好歹也是个可汗。”
刘所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贾熙纯感觉到自己肩膀传来的疼痛。
刘所眼底毫无波澜,语气平静的问道:
“所以你就自轻自贱,自荐枕席上了炯利那个老家伙的床?”
贾熙纯咽了咽唾沫,说道:
“那又怎么样?我劝你赶紧放了我,要不然炯利可汗一定会剥了你的皮的。”
贾熙纯的语气中带着威胁的意味,她觉得搬出炯利可汗来一定能让对方忌惮三分,从而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刘所一把掐住贾熙纯的脖子,警告道:
“别给我提炯利那个老家伙,你要再提那个老家伙,别怪我对你怎么样!”
贾熙纯只感觉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她面目扭曲,拼命的挣扎,对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又掐又挠。
刘所的手上出现几道鲜红的抓痕。
刘所见贾熙纯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他立马松开贾熙纯的脖子。
贾熙纯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刘所站起身,冷冷的俯视着贾熙纯。
贾熙纯恢复了些气力,说道:
“我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对……犬戎很重要。”
“我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犬戎上到可汗下到一个乞讨要饭的都不会放过你。”
贾熙纯从阿渡口中得知半妖的危害,也知道此时的自己于整个犬戎而言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如果自己和孩子都死了,整个犬戎都会承担相应的业力,重则亡国,轻则元气大伤,需要四五十年才能恢复过来。
如果自己把孩子生下来,那也会给犬戎带来天灾。
犬戎比不得庆国国力雄厚,一次天灾就足以给当地的经济造成毁灭性打击。
贾熙纯觉得这种情况放到现代就是告诉大众国内出现一只丧尸,但不知道这个丧尸在哪个地区,请广大群众注意安全。
“呵呵,炯利可汗有那么多儿子,你觉得他会在乎你肚子里的那一个?”
贾熙纯眼珠一转,十分肯定道:
“你放心吧,他绝对在乎。”
“哼!执迷不悟!”
刘所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就拂袖离去。
刘所回去后将贾熙纯怀孕的事告诉了巴图温克利,巴图温克利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你说什么?”
“她怀孕了?”
巴图温克利紧拧眉头,心想这个女人不是把父王的孩子给打掉了吗?怎么会怀孕?
“不可能,父王说这个女人为了回去,已经把孩子打了,怎么可能会再有孩子。”
“殿下,那个女人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对可汗很重要,还说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
后边的话刘所不说了。
“你继续说。”
.“她说如果孩子有什么闪失的话,可汗一定会剥了殿下的皮。”
砰!
巴图温克利气得一巴掌掀翻桌子,他怒气冲冲的就要去地牢找贾熙纯算账。
巴图温克利咬牙切齿的指着门口道: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的意思是说我在父王那里还不如她肚子里的一个野种吗?”
刘所默默的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巴图温克利这种看法。
“我这就去地牢找她算账。”
巴图温克利气冲冲的拿起身边的长矛就要去地牢,刘所赶紧上去拦住巴图温克利。
“殿下息怒!”
“殿下,你您这么让她死了实在是便宜她了。”
“不如您把她交给我吧,我保证能把那个女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巴图温克利没有想弄死贾熙纯的意思,他拿长矛只是想去跟贾熙纯讲讲道理。
巴图温克利斜了刘所一眼,指着他语气不善道:
“你想得美,你不就是想金屋藏娇吗?”
“我告诉你,没门。”
刘所听后,恨不得上去给巴图温克利一巴掌,心想这个巴图温克利平时傻乎乎的,怎么一提到贾熙纯,脑瓜子就转得特别快。
巴图温克利丢下长矛,独自去地牢找贾熙纯算账。
巴图温克利一脚踹开地牢大门,径直走到贾熙纯监狱门口。
贾熙纯看见门口怒气冲冲的巴图温克利,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贾熙纯咽了咽唾沫,强压下内心的慌张,问道:
“二殿下你来干什么?”
巴图温克利怒道:
“我来干什么?我来找你算账!”
“你是不是觉得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在父王眼里比本王还重要。”
贾熙纯听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又快速摇头。
巴图温克利看见贾熙纯竟然点头,气得他一把掏出钥匙,一个钥匙一个钥匙的试着开锁。
“你看老子进去之后怎么收拾你!”
贾熙纯双手双脚都被捆着,耳边听着钥匙之间相互碰撞的声音,贾熙纯想死的心都有。
贾熙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忽然想到自己嘴里没有抹布了。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咬舌自尽了?
贾熙纯的牙齿重重的咬了一下舌头。
啊,好疼!
贾熙纯有些不想咬舌自尽,就在贾熙纯思索着要不要咬舌自尽的时候。
咔擦一声,门锁开了,巴图温克利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