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和阿澈继续挖着。
一刻钟后
埋藏在树下面的尸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约!
霜儿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刻恶心的把前天的年夜饭都吐出来了,贾熙纯和霜儿的反应一样。
阿达和阿澈的反应没有她们两个那么强烈,他们努力克制着想吐的冲动。
江云从的尸体臃肿乌青浑身上下看不到一块好皮,有的位置甚至还流出脓水。
阿澈最先反应过来,说道:
“报官!”
“赶紧报官!”
阿澈的话像是根救命稻草般把众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霜儿赶紧跑去官府报官。
霜儿来到官府,她怕县令不重视,把情况往严重了说,县令一听,瞬间坐不住了,赶紧让捕头带着衙役前往糕点铺。
江大波看见江云从的尸体被刨了出来,眼睛赤红情绪激动的大吼道:
“你们有病吧!”
“让这个逆子在树底下好好埋着不好吗?!”
“为什么要把他刨出来!”
江大波的这番话把贾熙纯的三观崩的稀碎,贾熙纯不可置信道:
“不是…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们要是不把他刨出来,就没有人知道他已经被害死,你难道希望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吗?!”
江大波听后,激动道:
“这个逆子没了更好!”
贾熙纯听后,惊讶的张大嘴巴,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父亲能说出的话。
“他好歹是你儿子!”
“而且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贾熙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
江大波冷哼道:
“这种窝囊废不配当我儿子!”
阿澈眼神中充斥着杀意,他适当的活动了活动手腕。
阿达听不下去了,情绪有些激动道:
“他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你这么说他?!”
“他是窝囊废你是什么?!”
贾熙纯不能相信一个父亲就真的会无缘无故毫无理由的对自己的儿子说出这种话,尤其是这个儿子还在旁边躺着。
她觉得一定是有什么缘由,
“他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说他?”
江大波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
“谁让他没本事不能赚大钱!”
阿达听后,脸都绿了。
“你!!!!”
贾熙纯震惊的指着江大波,江大波的这番话气得她差点咽气。
贾熙纯一只手撑着槐树,一只手放在胸口上不断拍打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贾熙纯指着江大波咆哮道: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砰!
阿澈一拳打在江大波脸上,江大波满脸是血,鼻子都被打进去了,牙齿也打掉了几颗。
阿澈打完后,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擦完后,随手将帕子扔地上。
江大波被打了,还是不消停,继续说道:
“我说错了吗?!”
“他又不能赚大钱!”
“又不能孝顺我,我要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他要是像隔壁高英一样给老子买一根五千两的人参,老子也不至于打他!”
阿渡被江大波的这番话气得脸色通红,大喊道:
“人家孝顺关你什么事?!”
“你做好你自己不就行了吗?!”
阿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努力使自己情绪不是那么激动。
毕竟因为这种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阿渡声音极具威慑力,江大波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尸体在哪?”
霜儿指了指的大槐树的位置,说道:
”就在那,大人。”
捕头张庭带着一队官兵走了过去。
张庭看着气势汹汹的阿渡,指着他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阿渡一看官兵来了,把气势收了收。
“你们来了。”
“把这个玩意带走吧。”
阿渡指着江大波嫌恶道。
阿澈顿感无语,他连忙上前把阿渡拉到一边。
张庭来到江云从尸体旁,看着面目全非的尸体,他忍不住吐了。
一些看到尸体,或者闻到尸体身上散发的刺鼻臭味的衙役纷纷都吐了。
张庭捂着鼻子,对着后边的衙役吩咐道
“赶紧把尸体抬走。”
衙役们不情不愿的把江云从和纪氏的尸体抬到担架上。
张庭瞥了眼在场的几人,漫不经心道:
“几位,衙门走一趟吧。”
对于张庭这种极其敷衍的态度,阿澈不由得皱了皱眉。
几人跟着张庭一起到了衙门。
徐县令身穿官服坐在上位,他低眸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人。
贾熙纯、霜儿、江大波三人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贾熙纯也不想跪,但张庭说她再怎么样也是人类,面对人间的官员必须跪。
她不愿意跪,张庭一脚下去,强行让她跪在地上。
徐县令醒目一拍,看向江大波问道:
“江大波,你是江云从的父亲,你可知江云从什么时候失踪,什么时候遇害的?”
江大波刚要说话,贾熙纯忍不住打断道:
“大人,你问他没用,他对自己的儿子一点也不好,说不定他儿子就是被他…”
砰!
徐县令手中醒目重重一拍,厉声呵斥道:
“大胆刁民,本官让你说话了吗?!”
“来人,先把这刁民拉下去杖二十!”
两个衙役上去一左一右拉着贾熙纯下去打板子。
“大人,你怎么能这样?!”
“我只是说了一下我的看法罢了!”
“你是百姓的父母官,你不能这么对我!”
贾熙纯不甘心的喊道。
张庭不耐道的说道:
“赶紧拉下去。”
“别让她在这丢人现眼。”
两个衙役赶紧把贾熙纯拉下去。
院内传来沉闷的板子声和贾熙纯凄厉的惨叫声。
很快,板子就打完了,贾熙纯有气无力的跪在地上。
江大波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贾熙纯。
“大人,这小子一向很野,伤好了到处乱窜。”
“这小子早上离开家门,一上午都没回来,所以草民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失踪的。”
“呜呜呜呜!”
“大人,草民的儿子死的好冤哪!”
“求大人一定要为草民做主,捉拿真凶!”
江大波红着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他这副样子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徐县令闭了闭眼睛,不再看江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