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是赶紧走吧,可以到我们潘云观休息休息,顺便参观一下我们道观!”那潘云观弟子接着游说。
有些人听得不耐烦起来,骂道:“说什么邪墓不邪墓的,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潘云观弟子当即笑道:“我们来此,当然是为了看着邪墓,以免出事殃及了大家。”
过不久,人群中有人不屑地冷笑道:“龙虎院有那么多巨头做靠山,还能搞不定一个邪墓?”
“就是就是。”好些人附和道。
这时候曹延越众而出,扫了一眼众人,笑道:“在下潘云观观主曹延,诸位其实是想岔了。”
“什么意思?”有人疑『惑』问。
曹延笑道:“诸位朋友千里迢迢来到龙虎院,对方本来应该欢迎之至才对,为什么会把大家拒之门外?”
“为什么?”倒是有相当一部分被勾起了兴趣。
其实他们也困『惑』之极,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说穿了很简单。”曹延笑道,“因为龙虎院自己心虚了!”
“心虚什么?”众人不解。
曹延在原地踱了几步,笑道:“大家应该都是听说了终南山上的事才赶过来的吧?”
人群中没有人说话,显然都是默认。
曹延接着道:“龙虎院就是大仙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道观,怎么会得到这么多巨头的支持,大家不觉得很奇怪吗?”
“各大门派支持的是徐掌教。”有人说。
“着啊!”曹延拍手道,“大家想必都明白,终南山上几大顶尖门派公开支持的是徐掌教,而不是龙虎院!”
“徐掌教是龙虎院的院长,这支持他和支持龙虎院还不是一个道理?”有人不以为然。
曹延摇头笑道:“诸位还是不知道内情。徐掌教在龙虎院,根本就只是挂了个院长的名字,平时都不会来的。”
他这番话一出口,人群顿时起了一阵『骚』动。
“这事我们潘云观可是最清楚了,我与徐掌教还算有些交情,他当初来到此地,纯粹是路过。”曹延笑道,“大家想啊,以徐掌教的能力,他哪里不能去,怎么会跑到这穷山僻壤来当一个小破院子的院长呢?”
不得不说,曹延这番话还是说得有理有据的,听得众人一阵惊疑不定。
很多人也是起了怀疑,虽说坊间传言,徐掌教是被张龙掌教带着众长老『逼』宫,给赶出了龙虎山,但是从终南山上的情形来看,徐掌教的人脉简直是通天,以他这本事,不管做什么都吃得开,又怎么可能到这小破地方来?
这的确是十分说不通。
“所以呢,大家还是散了吧,徐掌教是不会来的,这地方就是挂了个名头而已。”曹延接着又说道,“要不大家去我们潘云观看看?”
被他这么一阵解说,很多人的心思都松动了。
他们在此地已经等了几天几夜,本来是抱着奔一个好前程的心思,才忍耐坚持了下来,现在听说这龙虎院根本就是个空壳子,顿时就又是失望,又是懊恼,只觉得白白浪费了功夫。
好些人就骂骂咧咧地起了身,有些准备下山走人,有些还真的考虑去潘云观考察考察。
“靠,这曹的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高翔等人在门内大骂。
虽说潘云观把那些人给弄走,也算是解了龙虎院的围,但不爽总是不爽的。
说什么大神在龙虎院只是挂了个名,简直是瞎扯!
外面曹延带着几名弟子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准备招揽门生。
这时候,就听人群中有人咦了一声,说这些人是谁。
门内的宏远道长等人也看到了,只见一行六人由远而近,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这六人三男三女,衣着黑白分明,过不多时,就到了近前。
“你们干什么,排队知不知道?”堵在龙虎院门口的一干人,见这六人一声不吭就要往里面挤,顿时就不乐意了。
“别挡路。”六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白衣的年轻姑娘,五官虽然长得秀气,可是面无表情,目光森冷,尤其这说话的语气,更是和冰珠子似的,寒气森森。
“哟,还挺横啊,哪来的野丫头!”这些人被挡在门外多日,本来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此时顿时就炸了。有几人直接上来就要动手。
宏远道长等人听到动静,正要打开门阻止,就见那姑娘薄薄的嘴唇一撮,似乎有阵风一掠而过,围在龙虎院前的众人顿时人仰马翻,个个捂着耳朵栽倒在地,狼狈不堪。
曹延倒是还好一些,没有直接栽倒在地,却是蹬蹬蹬连退了数步,一张脸红得跟喝醉了酒似的,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扶着墙站定。
“怎么回事?”门内高翔几人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好……好像是……是罗刹魔音!”宏远道长激动得身子发抖。
罗刹魔音,是一种比较罕见的沉音法术,也是葬门的独门秘传。刚才那姑娘吐气开声,一举撂倒了门外这么多人,但是在门内的他们几人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只能说是这姑娘在这门法术的控制上已经是炉火纯青。
“开门……开门!”宏远叫道。
高翔等人如梦方醒,赶紧上去把院门打开。
那姑娘带着其余五人跨过倒地的诸人,进了院子,扫了宏远道长几人一眼,道:“徐院长在不在?”
“在在在!”几人连忙点头。
“我去请院长出来!”胖安急忙就要往院内跑。当日在终南山上,他和高翔、孙沐雨是亲眼见过葬门给龙虎院出头的,而当时出列传宗主令的,正是眼前这位姑娘。
“不用,我们去见他。”那姑娘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于是宏远等人赶紧地领着葬门一行人过去客厅。
不过到了那里一看,却没找着徐来。
“几位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去把院长找过来。”
宏远赶紧让胖安他们去找徐来,然后命人端茶上水,他自己则是战战兢兢地陪在一旁。
不过等了好久,也没见徐来,反倒是孙沐雨悄悄地溜了过来,小声说:“大神在那边有事,说是晚点过来。”
宏远道长一听,差点就晕倒了。
娘嘞,现在是葬门的人在这里啊,院长还让人等着,这这……
胖安师兄弟俩也是满头大汗,不时地偷偷看一眼,见葬门那六人,个个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也不知是不是生气了。
这些人冷冰冰的,宏远等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活跃气氛,一时间客厅内寂寂无声,几人只觉得度日如年。
就在他们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盼到徐来进来了。
“什么时候到的,吃饭没?”徐来进门就招呼。
宏远等人汗了一下,心说人早就到了,都等了不知多久了,你还问什么时候到……
那姑娘见他进来,淡淡地说了句:“刚来。”
众人听她语气冰冷,心里都是忐忑不安,心想这姑娘八成是生气了,院长这回做的的确不对,怎么能这样呢。
徐来却似乎是浑然不觉,招呼了一声道:“那你们先去吃饭,我还有点事要忙。”
说完,就又转出门去了。
宏远道长几人差点疯了,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徐来给揪回来。
只是他们前脚刚动,就见徐来又转了回来,朝屋里说道:“对了小棒子,你跟我过来一下。”
宏远等几人正疑『惑』谁是小棒子,就见那白衣姑娘起身皱眉道:“干什么?”
“跟我走就知道了。”徐来进屋拉了她过去,“我说你学谁不好,偏偏要跟林宗主学,她是你这样的死人脸吗?”
“要你管啊!”那白衣姑娘这一怒,脸上总算是有了些活力和生气。
“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再叫小棒子试试?”
“那叫你什么?”
“曲璇!”
“还是小棒子好听。”
“你还叫!”
……
宏远道长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