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毒妇,如果不是她算计他,又强行生下小黑炭解毒,当他是解毒工具也就罢了!竟然还无法的救他,让他那么小就要悲惨死去,不然他现在又何必承受失去爱子的痛苦。
所以她该死。
并且等这一刻,他已经等很久了!
黑锦华袍男子话落声的同时,已如苍鹰扑兔一般扑向帝葬心,要将她当场撕碎。
什么是翻脸无情,这就是了!
一听她无法解,就立马露出他狰狞的脸,帝葬心眸含讥讽。
其实就算她成功解毒,以他对她的恨意,恐怕依然不会让她活着吧?
见黑锦华袍男子愤怒的要灭杀帝葬心,焰三,焰十九等人大惊,身形一闪就挡在她面前,要给她挡去全部的攻击。
但是黑锦华袍男子的攻势哪是那般好挡的,他们才刚挡到帝葬心面前,就被黑锦华袍男子无情强大的魂力轰飞,顿时喷出一口热血。
可是他们顾不了那么许多,想要冲回来救下大小姐,可为时已晚,几人大惊,顿时失声惊呼:“大小姐……”
“大小姐快闪开……”
“不要……”
“该死……”
相对于焰三几人的惊慌失措,帝葬心却是静立当场,连避也没有避一下。
黑锦华袍男子本能的觉得不对,没有比他知道眼前这个毒妇有多怕死,多惜命,所以死到临头她怎么可能会不慌乱,还静立当场等着他将她撕碎。
所以有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一定有陷阱。
果不然,就在下一刻,眼看他马上就要将那个碍眼的毒妇撕于爪下,可也正在这时,突变却起。
轰!砰!
就算黑锦华袍男子预料到有陷阱,但是当他想要退开时却为时已晚,因为一个华丽的大笼子突然从天而降,瞬间将他罩了个正着,同时一道青色的身影飘落下来,声音里难掩无边的得意:“嘿嘿嘿!小心儿,你看小叔公所做的这笼子还不错吧!就算这厮的实力再强大,但是只要被本叔公的困龙笼一罩住,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逃脱不掉,你现在应该将《帝杀十二剑》的心法告诉我了吧?”
困龙笼?
什么破名字,帝葬心鄙夷。
可她心中却没有半分放松,哪怕他此时已被困在笼中,但是没有谁比她知道眼前黑锦华袍男子的实力和心机有多可怕,他哪会是这么容易被困住的人。
不然当初她明明一刀捅在他的心脏上,可到最后却给他死里逃生,险些逆袭弄死她。
所以在他被困住的瞬间,她已将数十种毒烟,毒气,毒粉一股恼的向他撒出。
见他脚步一个踉跄,无力的靠在牢笼上,她这才松了口气,对帝行云道:“答应你的事,难道我还会反悔不成,等我先解决了现在的事情再说。”
对《帝杀十二剑》窥视已久,心急得不行的帝行云不想同意,但是见到帝葬心此时不耐的脸色,他只好将反对的话默默吞了回去。
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帝葬心一同望向了笼中的黑锦华袍男子,不由微叹了声。明明此刻被困笼中他应该狼狈万分才是,可是他依然傲骨难掩,一身的绝世风华,长相也世间难有。要不是知道他与小心儿之间有不死不休的仇恨,(当然,这是小心儿自己说的,他并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心儿要是嫁给他,可比嫁给十三皇子好多了!
“你以为,凭这破笼子就可以困得住本尊?”黑锦华袍男子语音中说不出的狂傲,瞪着帝葬心的目光几乎可以淬出毒来。
想不到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敢算计本尊,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这才像她,要是那么惜命怕死的她突然不闪不避,变得慷慨赴死,他才觉得奇怪呢!
帝葬心微微一笑,眸中的忌惮逐渐退去,变得阴残无比:“我知道一个笼子困不住你,所以我在你被笼子罩住的瞬间已对你撒下数十种毒烟,毒气,毒粉,并且就连笼子上也被我下了剧毒,这四周还被我布满了密密麻麻百发百中的弓箭手,只要我一直令下就可以将你瞬间射成剌猬,难道还弄不死你吗?”
这三日来,她也不是完全都没准备。
这还得从他三日前当夜离开时说起,那时她受伤躺在床上,可是怎么都想不出孔雀毒王散的解法,心中正阵阵绝望之际,这时帝行云出现了!
虽然说他不会解毒,但他实力还算不错,与他合作并非没有与黑锦华袍男子一拼的实力。
如果明着来,她们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但这可是在帝府,她们的地盘上,如果使阴招,耍手段,她们并非没有取胜的可能。所以哪怕她的小叔公狮子大开口的要她炼成《帝杀十二剑》的秘密,她也忍痛答应了!
凡事她都喜欢做两手准备,最讨厌认命。
所以这三日来她拼命寻找解毒之法,如果能够找到那再好不过。但如果真的找不到,那么她也豁出去跟他拼了!
成了!她活!他死!
失败!他活!她死!
很好的两种结局,不是吗?
正靠在笼子上的黑锦华袍男子身子一僵,感觉后背火辣辣的一阵疼痛,开始漫沿全身。她的毒术果然高明,远在朝夕之上,再配合她深沉的心计,使人上当果然令人防不胜防。
用魂识一扫果然发现藏书阁周围此时已伏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并齐齐对准了他的脑袋和心脏,他不由低咒了声该死。
这个毒妇果然狠毒,心思缜密不说,下手更是绝情的不给人留一点儿活路。
她狠!
“你想怎么样?朝夕和楼一都知道本尊来了你这儿,如果你真杀了本尊,别说是你,你们帝府,到时候就连整个应尊皇朝都会为本尊陪葬,这样你也敢下手?”原以为,自己除去黑欲情王蛊的蛊毒一旦恢复实力之后,就凭应尊皇朝这样的小地方,又有谁会是自己的对手?
更别说帝府这样在他眼中的小家族了!
所以他艺高胆大,一个人来了!
其实骨子里,他还是觉得胆敢冒犯他的帝葬心,不管能否解毒都要他亲自动手,死在他手上才成,不然此生难消他心头之恨。
并且一雪耻辱的时候,他并不希望他的任何属下在场,免得丢了他的王者尊严。这一切想法是好,可是没有想到又着了她的算计。
黑锦华袍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他堂堂玉尊王竟然连着着了一个女人的道,说出去都令人难以置信。
听到黑锦华袍男子这话,帝行云和焰三等人不由心中一跳。
眼前的黑锦华袍男子究竟是什么人?口气竟然那般托大,说他们帝府给他陪葬也就罢了!竟然还夸下海口说用整个应尊皇朝陪葬,这也……这也太吓人了些。
他究竟是什么来头?难道他会是……是那个地方来的人吗?
可是帝葬心却不以为意,并没有被吓着。
“呵呵呵!你死了!你以为我还会容许朝夕,楼一他们活着离开应尊皇朝去报信吗?”最难弄死的都死了!她帝葬心还会怕些虾兵蟹将?
再说了!她其实并不在乎帝府和应朝皇朝的存亡,所以用这还真威胁不了她。不过此时在帝行云等人面前她不好表现出来而已,只得采取全都杀人灭口的心思。
黑锦华袍男子闻言顿时脸色一黑,他没想到帝葬心这个毒妇竟然打着赶尽杀绝的主意,当真是够狠。
不过难道她以为这样就能将他们全部灭绝吗?真是笑话。
黑锦华袍男子不屑冷笑,随后在帝葬心等人惊骇的目光中,只见他突然直起身,双手竟然猛地落在被帝葬心下了剧毒的笼子上。随后竟然不理会双手一沾上剧毒就滋滋冒起的黑烟,就那样蛮横的撕开了帝行云刚才号称的: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逃脱不掉的困龙笼。
帝葬心顿时大惊失色,就知道帝行云那厮弄出来的什么困龙笼不靠谱,这下子被他害死了!当下想也不想的闪身急退,急声吼道:“放箭,快放箭……”
要是给他撕开笼子走出来,她还有活路吗?
连番算计于他,她要是再落入他手中,恐怕想死都成问题了!
帝葬心越想越觉得黑锦华袍男子的恐怖,没想到那么厉害的剧毒都奈何不了他。而更令人觉昨恐怖的是,当她下令放箭,瞬间就有无数只箭朝着黑锦华袍男子的脑袋,心脏飞射而去。可是当箭飞射到他身上的时候,却突然好似遇到了某种屏障,竟然就那样纷纷掉落。
这……
帝葬心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这厮的实力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啊!剧毒毒不死他也就罢了!竟然连箭也射不死他。
既然如此,那么只能……
“毒妇,还有什么招吗?尽管全使出来。”走出笼子之后,黑锦华袍男子满脸的冷意,一步步朝帝葬心逼压过来。
帝行云等人见势不对,再也不顾得什么以多欺少的丢人颜面,直接一拥而上,就要将他拿下。
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帝葬心先前撒出去的那些毒烟,毒气,毒粉,铺头盖脸的朝他们当头罩来。
一时不查之下,就连帝行云都着了道。
“你……。你怎么会……”
“哼!你们不是喜欢下毒吗?全还给你们。”原来,对于帝葬心黑锦华袍男不是全然没有防备,特别是见识过她过人的心机,连番从他手中逃脱之后,孤身前来又岂会完全没有防备。
要知道那个毒妇,别的她或许并不在乎,但是只要一危及到她的小命,她可是会跟人玩命的。
如果给她找到解毒之法,说不定她还不会兵行险招跟他拼命。
但如果找不到的话,那么她肯定会早已摆下棋局,设下层层陷阱来要自己的命。放笼子是第一步,但是当他被罩了个正着的时候却并不认为以她的谨慎会那般简单。果不然,紧接而来的就是她的拿手好戏无耻下毒,他当时不动声色的全都将那些毒运功包裹起来,就等这时候给他们至命的反击。
只是就算他再小心,但一时也没料到就连笼子上也下有剧毒,不过一粘身就迅速入体。
还好虽然是剧毒,厉害无比,但还难不住现在的他。
不然他今天恐怕真的栽在这里了!黑锦华袍男子浑身戾气飚飞,一而再被同一个女人算计,让他异常憋屈,当下一步一步重重的朝帝葬心逼去,同时嘴里嘲讽笑道:“毒妇,本尊现在教你个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那都是个渣。”
这个道理,帝葬心何尝不明白。
但是偏偏是在她没有强大实力的时候招惹上他,如果不使用阴谋诡计,恐怕她早就死成骨灰了!还拿什么跟他拼?
“你……不要过来!”帝葬心害怕的直抖,哆哆嗦嗦的朝后退去。
黑锦华袍男子面色狰狞,步步紧逼:“现在知道害怕了吗?晚了!”
给他使连环杀招,样样剧毒,步步要命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现在倒是吓得发抖,但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同一时间,帝葬心被一面黑墙拦去了退路,已退无可退,不由面带绝望。
不想再跟她多做纠缠,再生变故,黑锦华袍男子冷笑一声,掌心处强大的魂力环绕,对准帝葬心就当头拍去。
这一次,非让她脑浆并裂不可。
她不是很厉害吗?看她还有没有办法扭转乾坤,活得下去。
特别是看到她惊恐绝望的小脸,盈盈闪烁的泪光,黑锦华袍男子顿时得意的笑,有种复仇的快感。
可正在这时,他得意的笑容还未完全拉开,结果脚下突地一空,轰地一声巨响,地面突地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他一时不查,竟然咻地一声掉落下去。
他心中一凛,暗呼又上当了!
那哪里是闪烁着盈盈泪光惊恐绝望的小脸,明明就是阴谋就要得逞,看到猎物就要掉入陷阱中,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的兴奋感啊!他怎么就眼瞎没有看出来呢!
他对自己说过很多次绝对不能再被她可怜兮兮绝望无力反抗的外表所骗,怎么事到临头又忘记了呢!
早就知道她是一个非常惜命的人,为了活她可以抛弃所有,不然在阴愁涧也不会放弃女人视得比命还重要贞节,对他做下那样的事。
所以哪怕真的到了绝境,她也不会轻言放弃。哪怕最终是死,她也会狠毒的拖上一个陪葬。
他怎么就以为她已无力反抗,被他逼到了绝境了呢!
该死!
这毒妇实在是太会装,太过骗人了!竟然引得他一再上当。
一发现上当,他赶紧双足尖交叉一点,就向上飞去。
可是某人哪里会放弃这样绝佳的灭敌机会,当即飞身一扑,几乎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功力,对准陷阱就狂轰而去。
霎时间,铺天盖地的能量朝他当头轰压而来,就算他的实力再高,但是脚下无着力点,在那强大的能量下轰压下,他一时势弱,瞬间被她无情的推进了深不见底的陷阱里。
帝葬心顿时双手叉腰,感觉前所未有的快意泄愤。回想起当初在阴愁涧时,他找来四大猛男要侮辱她的事,帝葬心就恨到不行。如今大仇终于得报,当即走上前对着被她压进陷阱里的某货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一而再的想要本小姐的命,这下子看我们谁先死?同时本小姐也教你个乖,就算你有绝对强大的实力又怎么样,要是脑子不好使太过自大,依然是个渣,啊哈哈哈……”
这一处机关陷阱建成已有上百年,足有二十多米深,一旦掉落下去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下子飞得出来。更何况她还下令在陷阱铁墙四周都刷满了最滑的油,就算是壁虎也爬不出来吧?
哈哈哈!
这一次就算杀不死你,也得活活饿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要本小姐的命。
当即赶紧下令放下万斤巨石封住陷阱口,让那个王八蛋永远的死在这里,同时丢出解药为帝行云等人解毒。
万斤巨石缓缓落下,眼看马上就要将陷阱口给封死,那个对她有着最大威胁的人就要永远的消失了!她心中就像是那缓缓落下的万斤巨石般,感觉轻松了不少。
可正在这时,深不见底的陷阱中突然卷起一阵狂烈的旋风,帝葬心立时大惊,生怕给那厮跑出来,当即上前帮忙,运用魂力将那阵阵狂烈的旋风给压死回去,等着万斤巨石尽快将陷阱口完全封死。
但令人全都没有想到的是,帝葬心才刚上前运用战魂力努力将那一阵阵卷起的狂烈旋风给镇压回去,眼看陷阱口处还余一道一人宽的小缝马上就要被封死,却突地从陷阱下传来一阵更加强烈的旋风吸力,强大得简直让人无法抵挡。
“啊……”
帝葬心一声惊叫,整个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朝陷阱里一头栽进去。
“小心儿……”
刚解完毒准备过来帮忙的帝行云见势不对,立马飞手一抓,只可惜只抓住帝葬心的一片衣袖,只闻嗤的一声响,伴随着轰地一声,陷阱口完全被万斤巨石给封死,没留下一点儿缝隙。
帝行云只呆呆的抓着那片衣袖,随后大叫不好,赶紧叫人去叫帝家主。
他把人家最疼爱的闺女给弄到跟仇人掉一块儿去了!这次还不得了!就凭小心儿对人家做下的事,这次还不活剐了她啊!
这可不行,不行,帝赤弦那老小子要是知道了!非疯了不可,当即下令让人又赶紧将万斤巨石给打开。
但是这万斤巨石放下容易,要打开何其困难,并且还被尘封了上百年,帝行云一时间也没办法了!急得团团转。
他苦研了十年的《帝杀十二剑》炼成的秘密啊!眼看马上就要知道了!谁知小心儿却出了事,他是真的很担心她啊!
还好此时帝葬心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否则非呸他一脸子不可。
你这究竟是在担心她呢?还是怕她死了《帝杀十二剑》炼成的秘密就从此长眠地下,可惜了?
帝葬心是被黑锦华袍男子用强大的战魂力给生生撕扯进来的,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险些没将她的小蛮腰给当场摔断。
可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已被黑锦华袍男子无情的一脚踩在了地上,抬眸间,已然对上他阴霾到极致的暗红双眸:“你笑啊!得意的笑啊!你说谁是王八蛋?谁脑子不好使?谁自大?谁是渣呢?嗯?你继续说啊!继续笑啊!怎么不说不笑了?”
“唔……”
帝葬心被他踩得呼息一窒,痛得闷哼一声,感觉被他踩得胸骨都碎了!吐出一口血来。
帝葬心害怕的想往后缩避开他的脚,但是哪里能够躲得开?身子微微颤抖,这一次并不是假装,而是真的怕了!
明明一切都算计得非常完美,就算他实力再强大,但是在她的连环算计下依然插翅难逃,可为何到最后关头却将自己搭上了!
她此时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亲自上前帮忙了!吩咐别人上不也一样,她怎么就这么呆呢!
这下子好了!她小命休矣。
“本尊不得不承认,做为一个女人来说你的心计真的很厉害,也够狠,够毒,是个人物。”难得的,黑锦华袍男子竟然破天荒的对她进行夸奖,可是听在帝葬心耳中,却像是死神的赞美。果不然,下一刻他就露出了他狰狞的獠牙:“但是很可惜,你的运气却不怎么样,偏偏不幸的碰上本尊,所以你早就应该有死的觉悟。阴愁涧里给你侥幸逃脱,所以这一次由本尊来亲自动手拧断你的脑袋,看你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话落声的同时,黑锦华袍男子无情的踩着她的胸口缓缓蹲下身,伸出血肉模糊透着焦黑的手,显然那笼子上的剧毒,确实也让他吃了暗亏,随后狠狠的握上她纤细的脖子。
这一次一定要毫不留情的扭断她的脑袋,让这个可恶的毒妇永远消失在他面前。从小到大还从未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吃这么大亏,他所有的耐心几乎全都磨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