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她捧着断舌头朝她失控尖叫,帝葬心环目一扫,声音森寒如冰:“要想活命,以后你们最好都给本小姐老实一点,少说话,多用心做事。不然的话,红丹只是你们前面的第一个例子而已。”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的同时,帝葬心也不管她们如何想,就直接袍袖一拂,抬步往葬心院外走去。
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如非必要,她完全不想理会。简单的震慑一下,不给她太过添乱也就罢了!不用花太多心思,因为她现在有更重要更迫切的事情要做。
她虽然成功解了孔雀毒王散之毒,但是却中那个阴险小人的黑欲情王蛊,以她现在的实力实在没法子解除,只好炼药暂时压制。
还好黑欲情王蛊才进入她的身体,除非特意去引动之外,发作没有那么快。
在阴愁涧时之所以发作完全是那阴险小人提前引动,不然也不会那般难受,疯狂的想要男人,忍得好辛苦来着。
想她帝葬心为生存下去迫不得已出卖自己的身体解毒一次就够了!她可不想以后的日子,就因为这个黑欲情王蛊她还离不开男人,受控于情欲。
寻着原主的记忆,帝葬心出了房门,直接朝药堂行去。
直到这时,隐在暗处的几大金牌暗卫才暗自传音说话:“喂!你们相信大小姐的话吗?”
“我不信!”跳出来第一个怀疑不信的当然就是焰十九,只见他一脸不平,愤愤然道:“像二小姐那样温柔善良的一个人,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会找些乞丐去对大小姐……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要说恶毒的大小姐会对二小姐那么做可能还差不多,你们说是不是?”
“谁问你这个了?”
“那你是要问什么?”
“大小姐说,但凡入了葬心院的人,要是敢将葬心院的事情往外说,生出半分背判的心思,那将得到非常可怕的后果……你们说这个后果,会是什么后果呢?真的会有非常可怕的后果吗?”他们这算不算得上是入了葬心院了!以后这里的事情还需不需要向家主大家禀报?
如果禀报的话,他们能承受那什么可怕的后果吗?
焰十九:“……”
他很无语,他们所关注的重点,好像不应该是这个吧?
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同仇敌忾痛诉大小姐的无耻恶毒,去冤枉抹黑那么温柔善良的二小姐么?
怎么会去相信大小姐说的什么后果,什么只要是入了她葬心院的人,从今往后只要起了任何一点背判她的心思,将葬心院的事情往外说就会得到非常可怕的后果……
这不明摆着吓他们玩的吗?
整个葬心院算起来那么多人,要是有人背着她将消息偷偷往外传,就算暗地里背判她了!她又如何知道?
难道她十二个时辰都能盯着这些人不成?
想想都不合理嘛!
所以焰十九本能的就认为帝葬心是在骗人,故意吓唬葬心院的所有人而已,当不得真。
可是他这几个金牌暗卫兄弟竟然相信了!你说他们傻不傻?
“我说,对于帝府大小姐的为人,全皇朝的人谁不知道,她除了疯狂迷恋男人,手段毒辣的杀情敌之外,她能有什么真本事?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焰十九刚想对帝葬心大加指责,可是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不管明里怎么想,但是在明面上那是对大小姐万万不能不敬,所想脱口而出的话赶紧收回来,但心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甘:“所以……她的话怎么能够当得真?”
其他几人,无语。
这小子还是太过天真啊!真以为表面所见,就是真理么?
好吧!他们承认这个大小姐如同传言间的那般恶毒,下手断人舌头血腥的场面连眼都不眨,非常的心狠手辣,比起他们也不遑多让。
并且竟然还非常看不起他们堂堂帝氏家族最为神圣不可侵犯金牌暗卫的存在,令他们非常气愤。
但短暂的相处下来,他们发现大小姐并不像传言中的那白痴废物,只知道疯狂的迷恋男人。他们眼中的大小姐反而是那种步步算计,充满了心机,令他们不得不另眼相看。
在他们看来,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纯善。
特别是在这种大家族中,纯善只会让人死得更快。
能在这种大家族中,能够混得到个一席之地,最后掌握权利的人,哪个不是手沾鲜血,心机深沉之辈。
所以大小姐的这些手段并不会让他们心生反感,反而隐隐的藏有兴奋,毕竟没有谁愿意自己追随的人,是个什么都没有,只知道疯狂迷恋男人,靠老爹庇护的废物。
如今看来,大小姐不简单。
那一股子绝情,狠意和森寒,连他们面对时都有些胆战,同时也对她说的后果好奇起来。
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大小姐身上迷了一层层迷雾,让他们感觉看不真切,可越是这样,他们更加想要去探索。
他们知道,做为一名合格的暗卫来说,心升起这样的心思很不应该,而且很危险,但他们就是忍不住。
要知道这种心情,是他们荣升金牌暗卫以后,好多年都不曾有过的了!
……
而此时,在帝府的另一边——
“娘,听说帝葬心那个小溅人竟然活着回来了!我……啪……”砰地一声重响,房门被人突然重重推开,还未见人,声已先到。可是迎接她的,却是拍的一记狠狠的耳光,当场就将她给打懵了!
随后……
“娘,你为什么要打我?”痛苦的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来人满眼的不敢置信的叫道,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被娘亲打过,可是这一次娘亲莫明其妙的就打她,她感觉好委屈,好受伤。
“为什么打你?情儿,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娘为什么要打你吗?”二夫人努力压抑着心中澎湃的怒气,沉声问道。
难道,是那个小溅人回来了!她所做的事情暴露了?
帝风情有些心虚的眼珠乱转,思量着对策,不敢与二夫人的眼睛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