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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开的房门,随着两边窗户吹来的风微微拂动。
“晓楠?”外面传来唐妈妈的迟疑轻喊,林安连忙低头,见唐晓楠那双乌溜溜大眼睛正向上看来,还把食指“嘘”声的竖在光润唇边。
就算唐晓楠不示意,林安此刻也会保持绝对静寂。听唐妈妈喊声时脚步声也跟着传近,他只觉头皮发麻,眼下这场面要是被唐妈妈给看到,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吧,估计会立刻给扫地出门。
适才,他和阮软两人在厨房里,一边打糍粑一边聊天。
他想声明一下,是真的只有聊天而已。这是唐晓楠家,且唐晓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厨房,万一有什么亲密点举动被撞见,小家伙就是不躲家里好几天,怕也会羞得好久不再搭理他。
后面,忽听到客厅有话音,他探身去看,原来是唐健和夫妇回来了,应该是说临时回来,据他们讲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等下还要出去。
再后来,盆里糍粑差不多,他和阮软都不会打,凭感觉是差不多了。至于唯一懂的,又去房间收拾衣服至今没回。刚好唐健和夫妇回来,见阮软又来了兴趣的拿木杵还去打糯米,他便一个人出来,准备喊唐健和夫妇来看看是不是打好了。
出厨房,他刚拐进过道,就看到唐晓楠古怪地站在唐健和夫妇的门旁。
想是听到了脚步声,唐晓楠转过身。当看到是他后,像受了惊吓的瞪大眼睛,再而。他刚要开口,见唐晓楠轻脚的急匆扑来。然后将他一把推进旁边房里……
于是,就成了眼下的这个场面。
林安挺直身体,背靠门后墙角而站,唐晓楠挤在他和房门之间的空隙中,因这空隙实在有限,两人现在的状态是身体几乎要贴在一起了,若不是唐晓楠开始就把手臂竖在胸前,会更觉的尴尬。
也不能完成这么说。他觉得唐晓楠手臂垫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高,或者形容为没有完全的隔离开接触。
唐妈妈脚步接近房门,似乎是向房里看了眼,紧接着,脚步声远去,伴着一声木门轻掩的响动而消失。
唐晓楠双肩松弛下放,她弯身歪头的往外面扫了眼,之后又把门悄悄的关上一些。
完全放下心来,她下意识就要拍抚下因太紧张而高低起伏的胸脯,发觉到和林安如此的状态后。忙的后退几步拉开距离,放下竖在身前的手臂,她轻咬嘴唇。撩眼瞟了一眼,“什么事吗?”
林安无语,是谁在家里弄得跟个小间谍一样,现在来看,这句话怎么也是他要说的台词吧。受气氛的影响,他随着唐晓楠的把声音压的很低,“我来喊唐阿姨,去看看糍粑打成那样是不是好了。你是?”
“哦,不用喊我妈。我去看就行。”唐晓楠转过身,随意把旁边衣柜上的贴纸整理下。嘴里也“随意”的说,“刚才……爸妈好像谈在海沙餐厅的事。说到了我和阮软,还有……你……”
难怪!
从“身份消息”中缓神过来,唐健和夫妇是会重提起海沙的事。估计这时再去认定怀疑的可能性不大,包括阮爸爸阮妈妈,等得知他和安远的事后,应该会把在餐厅撞见的一幕,以及阮软和唐晓楠当时的“异常”反应,都归结到为他掩饰身份上吧。
话是这样说,被家长怀疑到交往之类的事上,又是最为敏感的高中生女孩子,肯定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刚才,脸皮薄的唐晓楠无意听唐健和夫妇在房里谈这些,怕被发现到,有那惊慌表现也理所当然。
应该就是因为这,后面一直到吃完晚饭离开,唐晓楠都表现的有点不自然,连带他都变得有些拘谨起来,幸好唐健和夫妇应该只是私下里随便说说,并没发觉两人有真正怀疑又或有什么试探之类的。
第二天,林安大早就赶去湘南,昨天下午本就要去彩晶厂的,因为被撞破安远的事,这都耽误一晚上了。
中午,从西林工业园回总公司的路上,林安特地打了阮软家的固定电话。是阮爸爸接的,阮妈妈也在旁边,听阮妈妈念叨,得知在客厅看电视剧的阮软跑回房里“做试卷”去了。
如之前所料,昨天吃完晚饭,阮软一到家,不等主动去戴罪立功的去举报,那边唐健和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林安想象的出,阮爸爸阮妈妈知道消息后,小家伙少不得要挨一顿好训。毕竟阮软是早就知道了,瞒了家里这么久,加上眼镜店进安远广场,这消息算是大事了。
兴许是有足够时间消化这个消息,电话里阮爸爸没有表现的怎么惊讶,而是以长辈姿态的笑声“斥责”了几句林安的隐瞒,别得没说什么,连语气还是以前的那种,临挂电话时,又嘱咐有空常来家里玩云云。
林安明白,最后邀请的话,阮爸爸不过是客套而已。不像去唐晓楠家,之前常去唐记吃东西缘故,早就和唐健和夫妇比较熟了,后面加上去教唐晓楠钢琴这些,去那渐渐成了习惯,不会感到什么拘束或不方便之类。
可去阮软家就不同了,他是帮阮软家的眼镜店向安远“打过招呼”,另一方面,他也是阮软的同学身份,可以阮软的极害羞性格,不说三天两头跑去玩,就是偶尔的去一下,都可能引起阮爸爸阮妈妈的猜疑,更别说阮软又不时会犯些小迷糊,怕到时不等阮爸爸阮妈妈审问,小家伙自己就“招”了。
在湘南多耽误了两天,五号,处理完其中比较重要的事务,剩余一些繁琐工作则全交给刚接手秘书一职的华姐,林安便返回长溪。
进长溪已是午后,林安到唐记吃了午饭,来不及回租房换校服就直接去学校。还好,马上学期结束,学校对高一年级校服检查也变得宽松,不少人都是穿着常服,他这样一身去上学也不会引起特别注意。
当然,注意不注意的,只相对的。
对班里同学而言,连续缺席十天课,而且是在请假期之外又多缺几天,就特别扎眼起来。至少对着某班长冷冰冰瞥来的眼神,林安是如此理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