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这响声几乎是要与雷劈的声音相比拟,自魑九一的胸膛而发,可以见到他的胸膛就在这一圈的轰击之下狠狠的凹陷了进去。
“咳!”
魑九一嘴巴一张,暗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又一次的洒在了墨羽头顶的金箍之上。
墨羽渐渐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拳头上粘稠的血迹不断的向下滴落。
“我之所以要杀掉那些人,是因为他们该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剥夺无辜之人的生命!凡是剥夺其他人生存权利的人,其本身也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权利!”
“你说的这些长篇大论又有什么意义!”
魑九一一张嘴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吃掉他们就像是狼吃羊一样!在这个世界上的弱者就应该成为强者的食粮,弱者才没有任何生存的权利!”
墨羽眼神冷冷的看着魑九一,道:
“狼虽然吃羊,可是狼也在被其他的捕食者所猎食——如此而来,就算是你有着足够的理由剥夺其他人的生命,我也有着理由剥夺你的生命!”
地面早就已经被鲜血染湿,就连走路都感觉得到脚下有粘连之感。
墨羽却是没有去担心那些,反而是右手不断地颤抖着。
因为墨羽拳头上的血迹不仅仅是魑九一的,还有墨羽自己的。
“荡魔?绝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用出来的招式,以现在墨羽的实力也只不过是能用到“荡魔?断骨”这一个层次,绝脉还是他第一次使用,对于他的身体来说负担太大,以至于在过度用力之下,在这一拳还没有击打到魑九一的时候,重羽自己的手就已经开始出现了崩裂的痕迹。
墨羽收回荒灭之心,左手紧紧的握住右手,右手臂传出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如筛糠般不断的颤抖,短短的一个呼吸的时间墨羽就已经是大汗淋漓。
果然还是不能够越级使用么?虽然是这一招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太大的反噬,但是经脉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恐怕这个右手在一段时间里面很难再用出荡魔四式了。
不过不知道自己这一招到底有没有用——先前用剑气这等锋锐的攻击,就算是将他切割成碎片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的攻击会不会对他造成明显伤势。
有的时候利器切割起不到明显的作用,但是钝器击打却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墨羽眼中含着希冀的看着魑九一,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道:
“这可是我能现在能用出来的最强一击了,如果这都不能起到作用,恐怕就只能用那最后一招了……”
最后一招,便是使用那星源石。
自古以来凡是能够在短时间里面里面进行大量增幅的秘法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副作用,星源石配天玄甲也不例外,这样的组合会源源不断的汲取墨羽的精血作为能量。
是以每一次用完这一招之后,墨羽都会陷入到不同程度的虚弱状态,最轻也是一个昏迷。
现在的墨羽是孤身一人,他可不想在这荒郊野岭里昏迷。
“最后一招?”
魑九一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墨羽可以清楚地看到魑九一凹陷的胸膛在不断地鼓起,血液也早已经止住,断裂的骨茬也已经重新被血肉包裹,整个人的气息又是再度焕发了光彩。
这家伙竟然又恢复了过来!
墨羽拳头紧握,因为过度用力而让右手上崩开的伤口不断地流血……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
墨羽手腕一翻,星源石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不知道这星源石到底还能够使用几次,这能够催化出星神墨的东西自然还是放置这比较好,能不用就不用。
但是现在的这种情景……不用却是不行了!
墨羽心中一横,手中的星源石猛然向着自己胸口处天玄甲的一处凹陷处按去!
“什么!”
魑九一的一声大喝却是让墨羽的手忽然间停了下来。
墨羽抬头看向魑九一。
现在的魑九一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疯狂,只是脸色异常的苍白,就像是一个长期缺血的人。
血流的太多,导致自己恢复不过来了么?
“你……到底用的是什么招式……”
魑九一脸上没有半点的血色,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般蹒跚着脚步向着墨羽走来,他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却是向前诡异的伸出,却是想要握住什么东西一样,手颤抖的比墨羽用完荡魔第三式之后还要剧烈!
这是怎么回事?
墨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魑九一现在的这个样子一定是因为自己,因为魑九一眼中含着的不可置信以及手伸出的方向完全是向着自己!
难道……荡魔四式管用?
心脏像是被揪住一样,墨羽眼中瞬时间涌上惊喜。
有用!
既然这样的话……
“招式……只不过是祛除邪佞,九天荡魔罢了……”
墨羽稳住自己的情绪,对着魑九一说道。
魑九一瞳孔忽然间放大,就像是忽然间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九天荡魔……你说你这是九天荡魔!”
魑九一说话的时候眼睛眨都没眨,目光一直都盯在墨羽的身上,叫道:
“你这是九天荡魔?怎么可能……不不可能,你一定是从其他的地方过来的!一定是从其他的地方接受了传承之后才偷渡过来!九天荡魔祖师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在西牛贺洲!”
墨羽皱眉。
“为什么你如此笃定九天荡魔祖师不会出现在这里?”
“别问我为什么!”
魑九一忽然之间凄厉的大叫,然后又宛若癫狂一样的仰天长啸。
“没想到呀,没想到,我们这些人为了躲避九天荡魔祖师都已经逃到了这里,竟然还能够被他的传人找到!”
魑九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崩裂,墨羽用肉眼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一片一片的瓦解,并不是之前被剑气震成碎片那样的状态,而是如同一整个冰块放在日光底下曝晒那般的消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