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岗决斗场里面,一场战斗之中若是对手生死或者说明确的表达投降,就可以判定另一个人为胜利者。
在这里判定胜负就只有这一个标准而已,哪怕是对面向你跪地求饶,只要是他没有明确的表达出来自己投降,那么这一场战斗依旧是继续的。
呼!
墨羽紧握着的拳头吹起了一阵旋风,荡起了跪在他面前那个人额头上的碎发,被墨羽拳风吹拂的那个人额头上瞬时冒起细密的冷汗。
“你在这里和我跪地求饶没有用,要么你死在这里,要么你说你心甘情愿地投降,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墨羽脸上没有半分的感情,眼中如冰雪般冷漠。
这并不能够怪他不近人情,就在之前的几场战斗之中,墨羽也因为对面的跪地求饶而选择了收手,不过收手的代价却是自己的背后狰狞的几道刀疤。
从那之后墨羽也留了一个心眼——只要是对手不明确的表达投降,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除此之外无论是怎样的手段都不能相信。
毕竟真正对自己生命爱惜的人,宁愿是投降也不会将自己置入险地。
而那些跪地求饶用百般方法想要逃避投降的人——谁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打的是怎样的算盘。
“别……别……我投降……”墨羽的对手像是感觉到了墨羽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机,颤抖着举起双手,恐惧让他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墨羽胜!”主事人大喊。
墨羽没有立刻就收回自己的拳头,而是听到了主持人的宣判之后才将拳头缓缓地收了回来。
“奉劝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想要磨炼自己的实力就堂堂正正的战斗,就算是敌不过也可以选择认输,整这些卑鄙的手段怎么能算是君子所为?”墨羽伸出自己的右手到对手的面前。
墨羽的对手却是根本不领他这一份情,眼中带着恨意的用手打掉了墨羽伸过来的手掌:“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之所以赢不过就是因为你修为高而已……在这个世界上卑鄙手段也是实力的一种,既然能赢那么用些手段又有何妨?”
“可卑鄙的手段终究对自己的实力无用,只有自身强大才是正道。”
墨羽辩解道。
“呵,你是从几千年前来的人吧?”墨羽的对手勉强挣扎着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嘲讽一个土包子,“强大是一回事,但能不能赢是另一回事。就像是今天,只要是你中了我的计谋,哪怕你比我强大,你最后也是要死在我的手上。”
那对手向前蹒跚的迈了几步,弯曲手指用指节在墨羽的胸膛上轻轻敲击了几下:“卑鄙又如何,有的时候卑鄙的人才能够活到最后,像你这样所谓的光明正大……”
那个对手欺近墨羽,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往往是最先死的那个……”
墨羽一惊,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只见到自己的那个对手猖狂的笑着,已经走下了台去。
为了赢,难道真的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上吗?
哪怕是为此不惜牺牲自己做人的原则,使出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墨羽自问自答。
最后墨羽得出了一个结论:就算是真的有人会这个样子的话,那个人也一定不会是自己!
看来自己是不会为了什么事情而做出原则上的改变的。
墨羽将心放在了肚子里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只是他现在却不知道,在未来他不仅仅是将自己的原则全部违反,而且还与自己的原则背道而驰,成了一个和现在的他完全相反的人。
“啪啪啪……”
手掌与手掌的拍打声传入了墨羽的耳朵,这声音很缓慢,也不甚响亮,但是墨羽能够听得出来这手掌主人的自负与自大。
就连这手掌主人的脚步声都显得那么的自傲。
“不愧是云岗决斗场新晋的战神,在十五天的时间里面进行了二十场比赛,竟然无一败绩,这样的成绩放在云岗决斗场,除了血煞之外,也就只有寥寥数十人才能够保持。”
伽斯走到擂台边缘上就停了下来,拍打着的手掌也收了回去。
“我有些事情想要与这位新晋的战神聊一聊,不知道战神可否赏脸?”
“你是来和我战斗的吗?”墨羽一听伽斯的语气就知道这个所谓的聊一聊绝对没有什么好事,不由分说的便拒绝了。
伽斯被噎了一下子,他想过许多种可能其中不乏婉转拒绝与直接拒绝,但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可能性出现。
这个样子应该怎么接?
这话题跳转的也太快了吧……
不过伽斯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略微一愣就恢复了自己的神情,小声的笑了笑,“连胜的人总会有些心高气傲,看来我这想聊一聊的小小愿望怕是不能实现了……原来我的人缘这么差的吗?”
伽斯这句话不仅摆脱了自己的尴尬境地,还将心高气傲这个帽子扣在了墨羽的头上,最后又将被墨羽扭转的话题强行扳了回来。
墨羽眼神一眯:这个人不好对付,恐怕对自己别有所求,否则早就在自己说话的时候就转身离去了。
“如果你是来战斗的就请上台,如果你不是来战斗的就请闭嘴。”墨羽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要么上来和我打一场,要么闭嘴直接滚蛋,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
“哦?是么?”伽斯就算是有涵养,那也绝对不会是为了墨羽而准备的,更何况墨羽现在才刚刚比赛完,周围都是围观的观众,就更加让他脸上挂不住面子。
“你看,在台下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呀?站在擂台上和墨羽说话,好像是很熟的样子。”
“嘘——那个人你根本惹不起,那是掌管云岗城五大家族之一的后人,你说的话若是被他听见了,明天就找不到你了。”
“噢噢噢……”
台上的人自以为说话声音已经足够小,但伽斯可有修为在身,他们说的再小在他耳中也是一清二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