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们这是听到了什么?
在场的官兵惊得一愣一愣的,她是在说要他们开城门,还要占领了岷山县。
不不不,她后面还说了什么?要他们节度使府的兵权?
她是如何敢大放厥词的!
不不不,这个女子不是寻常人,她能当着他们的面,就一箭杀了他们县令大人。
等等,他们是不是还遗漏了一点,这个女子自称什么,本宫?
什么女子能自称本宫?
官兵们看着被一箭射穿脖子的县令大人,面上的惊慌还未褪去,再瞧着毫无畏惧的女子。
瞧她如此张扬,竟是生出畏惧之心。
“报!”
“不好了,好些村民都朝着城门口涌过来!”
什么?
竟然是如她所说,岷山县的村民都来了。
师爷往后退了几步,瞧着死透的县令,心慌不已。可看着一群妇人,再瞧着手握刀剑的官兵。
强行镇定下来,怒骂:“你们这群刁民,杀了我们大人,这是想造反?”
“别说我们城中现在有这么多的官兵,杀起来,你们这群村民,还能对付得了官兵?”
“就是真让你们夺了岷山县,你以为你们就能守得住?当南丘郡的官府不存在吗!”
“就是朝堂,你又如何交代?带着一群百姓杀害朝廷命官,夺取城池,这造反的罪名,你可担待不起!”
师爷将恐慌化为怒火,狠狠发出来,说完后背都挺直了,可瞧着面容还很惬意的女子,知晓她的身份,后背不由得弯了弯。
她是东宫的朝凰公主,敢来攻城,岂会没半点底气?总不能真是来送死的。
可,这里是蜀南啊,又不是挨着皇城的陇西,哪个将门,会在乎她的公主身份。
对,她一定是唬人的,根本不可能有援兵的!
师爷想通,恶狠狠吩咐:“这些刁民,杀害大人,试图谋反,快杀了他们!”
这里如此偏僻,她自己要过来送死,于蜀南而言,真是好事!
“快,杀了她!”
“杀本宫?”
元姮羲见这些官兵听从师爷的吩咐,拔剑将她们团团围住,城楼上还有弓箭手对着她们。
笑着扔了手上的弓箭,见他们愣住,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紫玉牌,肆意一笑。
“想杀害当朝公主,尔等,是想造反吗?”
“什么!??”
当朝公主!!
官兵们大惊失色,不可思议地看着扬起来的玉牌,明晃晃雕刻着朝凰公主四个字,震惊乍舌。
“你,你,您,竟然是东宫的朝凰公主?!”
“什么???”
“公主!!!”
妇人们目瞪口呆,手上的菜刀都跟着抖了抖,贵人不是太尉府的小姐吗?
竟然是公主!
还是东宫的朝凰公主,那不就是太子殿下的女儿!
“您,您您您,是公主殿下啊!”
她们竟然有幸能见到宫里的公主啊,还跟着公主殿下一起杀县令!
妇人们又惊又喜,有一位妇人扬声大喊着:“民妇参见公主殿下!”
一人喊着行礼,其他妇人明白过来,齐齐下跪行礼。
“民妇参见公主!”
“参见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千岁——”
骤然之间,响亮的呼喊声在萧瑟的空中震动着,叫人心口生生发麻。
官兵们手足无措,看着地上躺着的县令,瞧着跪拜的妇人们,竟是不知道如何反应。
却又听着城外的百姓也呼喊着朝凰公主,声音震震有力,握着的剑都缩了缩。
她是皇家公主啊,他们是不是也要跟着跪拜?
师爷都懵了,听着城里城外呼喊着朝凰公主,官兵们都畏惧起来,惊到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尔等见到本宫,不下跪吗?”
元姮羲手握公主玉牌,睨向慌张的官兵们,面上的笑意消散,唯有不可违背的庄严。
“还是说,你们只是节度使府的官兵,不是我西宁国的官兵,那尔等身上穿着的是什么?
身着我西宁国的官袍,见到皇室公主,却是不敬,尔等这是想当叛军吗?”
“!!!”
官兵们心口猛地一跳,惊恐地吞了口唾沫,看了看身上的官袍,只见一人扔了兵器,跪拜呼喊。
“参,参见朝凰公主。”
“参见公主殿下。”
“参见公主。”
他们这是......
师爷看着城中的官兵,一个接一个跪拜朝凰公主,愕然呆住,想明白了什么,面色白了白。
坏了,蜀南的将军们无人在意她的皇家公主身份,可这些只是小兵卒。
身份尊卑就摆在这里,没了不惧公主殿下的县令大人,眼前就只有她最为尊贵。
如何会不惧怕她的公主身份?不管如何,这尊卑之礼,迈不过去啊。
这才是她要杀了县令大人的理由吧!
“如何,你不跟本宫行礼?”
元姮羲瞧着官兵们朝着她跪拜,看向后退的师爷,睨向他,扬着手上的公主玉牌。
“你觉得,本宫的公主身份,管用吗?”
“小人.....小人......”
师爷瞧着那格外亮眼的公主玉牌,竟是下意识顾及尊卑,惊慌无措起来。
察觉到膝盖在发软,稳住身体,扬声阻拦官兵们的恭敬。
“你,你是皇家公主又如何?这里是南丘郡,我们大人可是朝廷命官,也轮不到你一个后宫公主,肆意杀害!”
“我等身份再是卑微,也是有官身的!是奉朝堂的命,守好岷山县。”
“朝凰公主却是带着村民闯进来,这是在罔顾王法!我等岂能容你......”
“啊——”
“砰——”
“!!”
官兵们听着师爷的话,面上的畏惧淡了淡,这里是南丘郡,他们是西宁国的官兵,却更是节度使的官兵。
蜀南的将门,谁人在意皇家公主?
他们若是杀了公主,还能跟主家立功。
想明白这一点,众人正要起身,只听得惨叫声入耳,鲜血呲飞。
不等他们反应,砰地一声巨响,就见师爷倒在地上,胸口腥红一片。
官兵们僵硬着脖子仰头看过去,瞧见朝凰公主手持的剑,还在滴着血。
面色骤然变了变,畏惧更深。
是公主,杀了师爷,就这么一剑杀了师爷。
他们都不曾看到,公主殿下是如何拔剑的,师爷,就死了。
“尔等,还有谁,想死的么?”
元姮羲看向跪拜着的官兵,扬着手上染血的剑,张扬一笑。
“本宫这个皇家公主,都可以成全。就是你们的节度使大人,本宫想杀,他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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