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这边,已经在找朝凰公主在哪儿,皇城这边还在纠结朝凰公主和池家的婚事。
眼瞧着陇西在热闹地筹备朝凰公主的亲事,池家还在称病。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大臣们直觉不对劲。
陇西在筹备婚事,现在是众人皆知,只要去陇西打听,就是陇西的世家们都喜气洋洋筹备着。
可怎么感觉他们就只筹备婚事,没半点进展?
池家一直都称病,这么久,大夫是一天去得比一天多,病情也没说有个好转。
怪事。
怎么感觉筹备婚事的,只想筹备婚事,称病的,只想称病。
朝凰公主和池家这门亲事,还能有个结果?
大臣们很是怀疑,总觉得朝凰公主和池家都有古怪。
“朝凰公主,果然是朝着蜀南去了,现在这事儿,大家也是隐约有察觉。”
池大老爷的面上还透着烦忧,这几天来池家打探的人,不少啊。
儿子这个“病”,还能撑多久?这么病着拖延婚事,百姓都会觉得不对劲。
“唉——”
“这叫什么事儿,好好的婚事,演变得我们都掌控不住,还不知道霄意去追朝凰公主,有没有追到。”
“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池老爷子的面色沉静,见长子担心不已,却是说:“从朝凰公主要霄意为驸马,到现在,这么久了,蜀南王也没对此有表示。
不催促我们应下这门亲事,也没说让我们继续拖延。这件事情,才是大有古怪。”
说着,有很不好的猜测:“霄意想去阻拦朝凰公主,恐怕先等到的,是蜀南王的阻拦。”
“什么!?”
池大老爷子大惊,不可置信:“岂会?蜀南王为什么阻拦我们?都这个时候了,王爷必然知道朝凰公主朝着蜀南去,还冲我们背后的兵权。
霄意是去阻拦的,这是为了蜀南的大局着想啊,王爷有什么可阻拦的?”
“这就要看,闻家那孩子,和蜀南王说了什么。”
池老爷子忽然头疼起来,他们没在蜀南,没挨着蜀南王,就是不如还在蜀南的闻家,行事方便啊。
闻家嫡长孙,就等着朝凰公主的兵马,他怎么会眼瞧着霄意去阻拦。
那他要如何去说服蜀南王,王爷难道是好糊弄的?
可婚事都拖延到这个地步,王爷没道理不催促啊。
事情,很是不对啊。
“老爷!”
“不好了,不不不,是,是齐王来了!”
池老爷子正忧思着,听着管家着急忙慌地跑来,听着禀告声,心口都跳了跳。
刹那间,思绪畅通,长叹一口气,不得不服气。
“好,好好,朝凰公主选我们池家,当真是选得好!”
池大老爷还愕然着,听着父亲的声音都带着咬牙切齿,又是一惊。
何曾见父亲动怒过?
还未等他细想,就见父亲看过来吩咐:“给霄意传信,让他立即去南丘郡,赶在蜀南王拦他之前!”
“...是.....”
池大老爷见父亲的面色都沉重起来,直觉得事情不好,瞧父亲去见齐王,不敢耽误,忙给儿子写信。
边写着,想到齐王的到来,慢慢明白过来,面色都变了。
这可真是不好,蜀南王只怕真要拦下儿子!
儿子去的是蜀南,他们的信,能比蜀南王的人,先赶到?
也确实是不能。
池霄意知晓朝凰公主不在陇西,还冲着池家的兵权来,就有应对之策。
朝凰公主可以借着这门婚事,悄无声息离开陇西,去蜀南。
他自然也可以,还知晓朝凰公主必然是朝着南丘郡的方向来。
便也一路快马加鞭往南丘郡赶,走的也都是隐蔽的小路,却是一路上都没发现朝凰公主的踪迹。
公主殿下要是想急着赶往蜀南,必然骑的是战马,马蹄印同寻常马匹大有不同。
可他没发现,也就是公主殿下走的,还是更为荒僻之路。
也不在意,他拦不住朝凰公主,大可直接去南丘郡,拦下公主殿下想要的兵权。
池霄意一路急赶,瞧着到了南丘地界,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气。
忙要往城中去,却是听到有马蹄声从四周包围而来,警惕地看过去,瞧清楚来人,面色缓和。
他们是蜀南王府的黑甲将士。
却是很奇怪,蜀南王派出黑甲将士做什么?
“你们.......”
“池大公子,王爷有令,请池大公子回皇城,莫管蜀南兵权之事。”
“什么!?”
池霄意勒紧缰绳,稳住惊动的马,却是压不住自己的震惊:“蜀南王,这是,要拦我?”
话落,目光变得不可思议:“王爷都派你们来南丘郡,不知道我来此的用意?为何拦我?”
“池大公子,您现在还是朝凰公主要的驸马,这门婚事尚有机会可成,池家不宜和朝凰公主在明面上相对。”
“什么?”
池霄意瞧着围上来的将士,知道他们是非拦自己不可,大为不解。
“都这个时候,王爷竟还想我尚朝凰公主?我都到了南丘郡,王爷想阻拦我,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蜀南王府的将士围着池霄意,拦住他往前的路,面无表情道。
“池大公子,您去拦朝凰公主,齐王就会拦池家,您是想池家背后的兵权,因此决裂?”
“什么!?”
池霄意心中一惊,顷刻间明白了,面色难看起来。
如此,竟然是如此。
朝凰公主选他为驸马,还有这一层牵扯!
可池家都没这么想过,蜀南王会往这方面想?
池霄意沉着脸看向他们问:“这些是王爷想到的,还是闻辞空提醒的?”
“池大公子,我等只是奉命拦您,还请池大公子莫要让我等为难,请回吧。”
“回?”
池霄意看向就在眼前的南丘郡,想到他没日没夜地赶路,心中有股气在乱窜,咬牙切齿。
“闻辞空!”
他难道还猜不到,是闻辞空说动王爷拦他!
不然,他们怎么会这么凑巧,偏偏在他要到南丘郡的时候,拦住他。
那这么说,朝凰公主果然是要来南丘郡。
说不准,已经到了南丘郡的哪个村落。
也确实是的。
“公主殿下,我们已经到南丘郡的地界。”
元姮羲仰头看着不远处的村落,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白皙的面上染着疲惫,眉眼却是有笑意。
“蜀南,本宫总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