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是根据千叶收集记录的数据，带入模型后，模拟的空间波动过程。”
恺尔文伸手一划，一人高的三维立体投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种身临其境的投影以及相关的操作系统，需要在整个房间内特别设计安装，同时还需要购买专业版系统，所以众人还是第一次亲身体会。
除了佐仓千叶。
佐仓千叶同样拥有操作权限，只见她熟门熟路的走到恺尔文身边，伸手在三维立体投影中一抓，一块空间被单独拎了朱来。
随着她五指一张，这一块空间瞬间放大，其中被标注出来的空间锚点以及变动的空间波动，显得格外清晰。
李星野心中一动，这一块投影，看起来应该是此前山脉外围的过渡到深处的边界线，也是在那里，众人遇到了第一次随机传送。
佐仓千叶一连抓去处五个被记录的空间节点，因为山脉太过于辽阔，这几个节点仅仅覆盖了边缘这一圈的一小部分。
佐仓千叶在个人电脑中操作了一番，导入了事先准备好的算法，一时之间，五个节点中被彩色标注的空间波动，仿佛水流一般荡漾着。
值得注意的是，不同方位上的五个空间节点，空间波动居然全部指向同一个方向。
佐仓千叶将这五个空间节点带入整体，推算是整片山脉空间的模型。
在一个圆环上，空间仿佛受到了某种吸引，整齐的指向中心位置。
她伸手一抓，中心位置被独立放大，固定在半空中，刚好就是巨型炼金术的位置。
同时，最开始的空间屏障，以及巨型炼金术下方地下千米的模型，也被分层显示了出来。
这一个巨大的模型占据了大半个实验室，在模拟的过程中，众人能清晰的看到空间如何流动，又是如何发生了异常变化。
在恺尔文和佐仓千叶的推导中，最先发生变化的，其实是巨型炼金术地下千米区域。
根据佐仓千叶的取样分析，地下洞窟的形成时间就在山脉深处异动之前。可以猜测巨型炼金术第一步先抽调了地下生物的生命力。
包括消失的泥土砂石。
这种动静显然不会小，所以形成了地动一般的异动。
巨型炼金术这个核心被刻画后，接下来才是分支节点的炼金术式刻画。
吸收异兽的生命力，导致凶兽暴动，从而使得异动的动静更加明显。
众人就是在这段时间内进入了山脉深处。
这一切虽然众人看不懂原理，但有一件事已经可以肯定。
这绝对不是什么天然形成的自然现象，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或者说，可能不是人。
“这个模型准确性无法计算，毕竟收集到的数据太少。但不管怎么说，想要达到最后那种空间炸裂的效果，所需要的能量简直是天文数字。”
恺尔文话语一顿，似乎有些纠结，紧接着拍了拍手道：“大概相当于让地球公转三年的能量！”
“……”
李星野转头一看，发现赵婴宁和藤原千鹤等人同样一脸懵圈。
“反正很大就是了，足以强行打开空间通道，这和短距离的空间通道不同，足以跨越两个物理层面距离非常远的空间。”
“因为联邦目前没有掌握独立打开空间通道的技术，所以估算都是不准确的。”
佐仓千叶对恺尔文的比喻能力感到头疼，顺口补充道。
说到这里，李星野感觉有些奇怪。
“打开空间通道需要这么大量的能量？那联邦和地下城的通道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当时只是使用了空间坐标内的能源……”
“两者完全不同，”佐仓千叶抢在恺尔文之前说道，恺尔文张张嘴，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联邦和地下城的空间通道，是在已有的空间裂缝基础上扩大的。空间裂缝原本就有扩张的趋势，这个过程比从无到有要轻松了太多太多。”
李星野点点头，很配合的将话题引导回之前的位置。
“所以，这么强的能量需求，到底怎么做到的？”
恺尔文神情严肃，最后模型各个节点上方显示出一连串的数据。
“单凭巨型炼金术吸收的能量，还不足以造成这种效果。再加上后续对火舞以及三个半神城主的最强能量推算，至少半神是做不到这种事的。”
“数量再多也不行，缺少了某种东西……或许就是贝蕾莎最近有所感悟的神灵权柄。”
恺尔文的意思不用多说，众人都已经有所猜测。
李星野直截了当的插入话题，他需要一个相对准确的答案。
“所以博士的意思是，需要序列二的异族才能构建这个超强巨型炼金术，或者说，干脆就是神灵下的手？”
恺尔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从科学研究角度来说，这种结论太武断了。但从星河联邦的角度而言，他们也没时间、没线索，去慢慢计算准确数据了。
诸神果然已经注意到地下城了么？
那么地下城开始撞向星河联邦主空间，导致空间裂缝的出现，这件事的背后是否也有神灵的插手？
紧接着，李星野仿佛自我安慰似的想起了另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瓦尔基里动的手脚？
神灵苏醒应该没有那么快，从瓦尔基里第一次出现在枫叶镇，到现在也还没有一年时间。
瓦尔基里行走人间，可以想象应该是为了神灵回归，视察现在的世界情况。
这么来看，神灵就算醒了，应该也还没到开战的时候。
地下城距离诸神黄昏仅仅两百年，记录相对准确。
根据火舞的说法，但是诸神不知为何，下手十分狠辣，基本上全体重伤，说不准甚至有神灵真的身亡。
当时李星野还和贝蕾莎讨论过，既然有诸神黄昏，那么说明神灵也不是一条心，到时候或许可以从这里做文章。
不过这种事，恺尔文都不敢确定，李星野自然也说不准。
虽然瓦尔基里刚刚现世，但神灵还带睡了不知道多少个万年，谁知道是不是早就好利索了。
他拿起恺尔文手中的纸质文件，仔细的翻了翻，全都是对于这件事的分析报告。
“那就这样吧，我会和老师……和总统商量这件事。”
“同时，我还会和火舞分析部分情报，看看能不能在湖泊通道的岗哨中，安插一支我们的队伍。”
“到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把他们收集到的数据送到研究院，同时还可以第一时间掌握情况。”
整个湖泊都是空间通道，但错乱的空间之力，使得地下城这边无法确定另一边的情况。
李星野叹了口气，地下城无法远程通讯，信号基站也无法保证不会被破坏，所以只能麻烦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