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狼终究是退走了，所有猿人兴奋的庆祝着，联邦的学生们也松了口气，只有李星野和羽生辉夜没有在场。
后者不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前者则是有要事在身。
两人此时正在莲中境内，方雯确定了周围空间波动的频率后，双手在仪器上不断操作着。
外界的废墟中，几个造型画风明显不对的仪器开始激活，紧接着莲中境内忽然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
“这里是贝蕾莎，第九次联系方雯，收到请回答。”
“行了，有声音了！话说贝蕾莎你怎么有气无力的？”
对面的声音猛地一顿，紧接着没好气的骂道：“每隔十五分钟联系一次，我这都等了你们多久了，你还想我怎样！”
方雯在仪器上点了点，一个画面顿时出现，因为就在空间通道旁，传输速度还不错。
贝蕾莎有些憔悴，明明感受到空间通道对面力量波动强烈，却一直收不到回应，所以有些着急。
随着视频打开，诸位导师以及恺尔文都立马挤了过来，一个个都充满了好奇。
方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因为之前收到巨狼城主袭击，所以她事先激活了信号中转。
可是空间通道没有完全构建，两边的空间数据还没有调校，所以一直处于断线状态。
简单来说就是发现对面上线，却收不到消息。
后来牙狼来袭，方雯更是直接忘了这一茬，导致贝蕾莎等人只能坐着干等。
从贝蕾莎的话来看，空间通道是在两个小时前开始有信息数据流通的。
不过方雯也算是误打误撞，如果不是贝蕾莎等人一直在等消息，在空间通道彻底连通的时候，炮弹支援就不会来得这么快。
方雯沾沾自喜的说着自己的英明神武料敌先机，李星野却忽然说道：“说起这个，我觉得那个神将有问题。”
“怎么说？”贝蕾莎严肃的问道。
“一个半神，身上还有不弱于基因装甲的神甲，你们说刚才那些攻击能对他造成伤害吗？”
视频另一边，贝蕾莎和释天两个半神对视一眼，其中释天的言灵不灭琉璃，堪称金刚不坏，对这种问题倒有些研究。
据说恺尔文直接用各种武器对着释天炮轰，记录释天的防御极限。
“如果着装基因装甲的话，刚才那些炮弹顶多就是影响行动……这么说吧，大概等同于在风很大的天气跑步。”
李星野闻言，沉吟一声道：“原本以为神将是忌惮我们的武器才离开，可是我却在某个瞬间，发现他嘴角流下一丝鲜血……”
“不可能，之前比较匆忙，那些导弹让一个半神出现淤青都做不到……而且根据你的说法，他的进化程度已经是序列三的73%！”
恺尔文信誓旦旦地说道，这可是他多次实验验证出的结果，释天和贝蕾莎都挡得住，牙狼不可能不行。
贝蕾莎似乎想到了李星野的意思，“你是说，神将的退走有问题？”
李星野点点头道：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自从神殿彻底统治地下城之后，神将几乎不会离开神殿。
每一次离开，都是对地下城的势力进行裁决，所以一般来说神使就已经可以代表神殿的威严。
上一次出现这情况，听说还是两个领主开战，差点席卷小半个地下城……”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怀疑这些神将应该有问题，比如不能随意离开神殿，可能是神殿有问题，也可能是他们的身体有问题。”
恺尔文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方雯问道：“还记得之前对半神进行的研究吗？”
方雯似乎和恺尔文想到了一起去，迅速回答道：“神灵权柄的有限性？”
“对，就是这个！”恺尔文眉飞色舞，危机四伏的地下城都被抛在了脑后。
“超古代的记载中，神灵似乎是不死不灭的，你刚才传过来的数据也证明了这一点。”
李星野点点头，那份数据是他整理的，最新的部分就是在巨型石像中得到的那段超古代隐秘历史。
“那么问题来了，神灵庇佑了超古代人类族群，少说也有万年，为什么万年时间过去了，神灵仍旧只有五个？”
李星野和贝蕾莎等人都露出疑惑神色，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奇怪。
根据星河联邦现在普遍的认知，进化程度是会不断提升的，哪怕贝蕾莎这些半神，也只是速度减缓。
“或许是序列越高，速度越慢？”贝蕾莎试探地问道。
“有这个可能，但不太合理，难不成速度慢到一万年都无法达到神灵境界？”
恺尔文摇摇头，继续说道：
“原本我以为，神灵已经超脱了序列，或者说就是序列零，不是正常手段可以达到的，可是后来，我又有了新发现。”
他双手敲击着，调出一份文件，那是被翻译过的超古代记载，从超古代遗迹中得到，被恺尔文以特殊的逻辑归类。
“你们看，一开始我们的注意力都在神灵身上，后来枫叶镇出现瓦尔基里，我们又开始寻找瓦尔基里的记载。
可是除了这些以外，超古代人类社会体系中还有其他的强者，要么是神殿中的神职人员，要么是强大部落的首领。
根据他们展现的实力，我在分析计算后，进行科学性的猜测，估算出他们所在的序列。”
李星野看了一眼，发现数据的分布很有意思。
序列一和序列二不明，只能大致分为序列三以上和序列三。
这两个数据很奇怪，在各个年代的记载中数据基本没有变化，而往下的序列四开始，数据又比较正常，呈现不断增加的趋势。
“从序列三开始，记载中的人物有的死亡，有的消失，也有新人出现。排除战争年代，这个数据居然一直很稳定。
这或许可以说，只有旧的半神死了，新的半神才会出现。
同样的，从序列三开始，纯血种和混血种都会接触到神灵的权柄。
这不得不让我怀疑，神灵权柄是有限的，所以序列三以上的数量才会相对稳定。”
恺尔文列出了许多数据，以非常直观的形式列举出来，显得格外有说服力。
贝蕾莎有些困惑的问道：“可是你说的这个，和神殿的神将有什么关系？”
恺尔文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继续说道：
“神殿的神将，应该都是半神，或者说至少半神。从李星野得到的情报来看，互相战斗力差别不大。”
李星野点点头，一开始还以为是传说有所夸大，现在看来，神将的战斗力那是真的惊人。
忽然，李星野意识到了恺尔文的想法。
“你是说神将的数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