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特意在豪华套间里设计出一个大露台,在上面规划出一片草埔花圃,摆放木质的吊椅,供客人闲时在上面乘凉赏景。
巧云瞧见了直撇嘴儿:“有钱人住宿怎么可能自己下厨?还有这露台,我可是第一次瞧见这么个东西,这也太新鲜了。”
“这你就不懂了,自己做饭才有成就感,有钱人早尝过了各色美味,他们追求的不单单是豪掷千金带来的口腹满足。况且这是给他们的一种选择,又不是必须在这里做饭,若不想做饭,不做便是。再说露台,哪里不好吗?傍晚乘凉,夜里观星,草埔里种些驱蚊草,再点缀些香喷喷的花花草草,要氛围有氛围,要情趣有情趣。”
巧云咧着嘴儿:“我听你说着是挺好的,连我都迫不及待想住进去了,可县里没有这样的先例,也不知等真的开业了,客人们吃不吃这套。”
“放心吧,全新的体验加上适当的营销,不怕没人来尝试,最重要的还是菜色,若咱们的菜口味过硬,做起口碑来,才能带动起客房。”白糖对此信心满满。
“说到菜色,若是请来了新厨子,当初酒楼的招牌菜怎么办?”巧云疑惑的问道。
白糖含笑说:“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我开的酒楼菜单当然和别家不一样,这几日我在县城里赚了赚,他们只有炖煮的菜色,但是我却可以做出更多的菜色变化来,煎、炒、煮、炸、焖样样不同,后面我还会继续研发新菜式,再说咱们家的调味料可是别的人家多很多,还有鱼丸和钵钵鸡、白露酒这样的招牌,何愁生意不好?”
白糖打算请来大厨之后,然后将本地菜式与自己别出心裁的创意加以融合,定制一份全新式菜单。
大厨的人选到眼下还未定这个人必须让她全心信任,否则她也不敢真把自己的这些底牌交出去,等到马木明将第一批桌椅送来之后,她的客房图纸也差不多画完了,到那时就须得全心全意考虑大厨了。
两人正商量着大厨的事儿,突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苏凤祁匆匆的冲进来:“大伯母和二伯母还有张婆来了。”
一听到张婆两个字,白糖倏地站起来,而巧云也立马站了起来往外冲。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楼下走,脚步都有些匆促。到了楼下,白糖一眼看着白钱氏站在门外,旁边站着抱着团子的白柳氏和张婆。
团子因为白糖每日在淘宝签到,用签到的金币兑换了强身健体水,身体也不像以前那样柔弱了见不得风了,现在已经能自己走路和说些简单的词了。
白糖她赶忙迎出去:“娘,大伯母!张婆婆!”
“糖丫头!”白钱氏抬眼,看着大堂乱轰轰的,桌椅全被搬空了,还有工人正在二楼拆除木质隔间,不由得说:“这是打算重新修整了?”
“是啊。”白糖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才接手没几天。”
“你这丫头太有本事了,这么大个酒楼,说承包就承包。”白钱氏感慨了一阵子,又看向巧云,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巧云丫头最近气色好多了。”
巧云吐吐舌:“没什么的,白糖说的好,除死以外无大事,我这不是好好的,没几天就活蹦乱跳了。”
“好孩子,你说的对,过去那些糟心事咱不往心里去。”白柳氏安抚她一句,便看向白糖:“我们有话对你说,咱们找个说话的地方。”
白钱氏目光轻轻闪了闪,白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回身说:“巧云,我去去就来,你再帮我丈量丈量三楼的尺寸,看看图纸上有没有哪里不精确的。”
“哦……好。”巧云张了张嘴,却又合住,咬唇说:“那你们快去快回。”
白糖含笑应了一声:“放心吧,我很快回来。”
知道白钱氏找自己,还有张婆和她娘多半是有要事说,说不定与朱田两家有关。一出酒楼,她面色便凝重起来:“出什么事儿了?”
“唉!作孽啊!”张婆长长地叹出口气,左右看了看,直接拉着白糖往旁边巷子里走。
白钱氏便叹气说:“朱家出大事儿了。”
白糖心头一沉,“跟田粉花母女有关?”
白钱氏点点头,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自从那日白钱氏和白糖上门去,发现了田粉花母女的猫腻之后,白钱氏回到家,和自家丈夫商量,夫妻俩的意见都是一致,这件事绝不能瞒着,否则会害了朱明灿,也害了朱家。
这件事非同小可,朱张氏和朱珍珍是妇道人家,三兄弟一商量,与其告诉朱张氏和朱珍珍母女,闹出什么乱子来,不如直接跟张婆子和朱明灿的爹朱四平说,朱四平是一家之主,相比起来,朱四平更加温和,通情达理,大事上头,男人家也比妇道人家更理智一些。
而这件事又涉及到通、奸,还须得里正出面,白义把方方面面都考量到了,直接去找了里正,把这件事说出之后,由里正出面,去跟白林村的里正交流,白林村的里正将朱四平叫到了里正家里。
朱四平一听闻此事,震怒就先不说了,回过神之后,他是怎么都不敢相信马氏和田粉花母女俩会办出这种罔顾人伦的事来。可这一切都是白钱氏亲眼撞见的,以白钱氏的人品,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做假文章。
好在有里正出面,最终几人便商定了一个主意,里正带着几个村民和朱四平一起趁夜摸黑到马寡妇村中暗暗蹲守。捉奸要捉双,这是唯一的办法。
发生了这种大事,朱四平回去后也不敢给朱张氏和朱明灿说,面上只做若无其事,夜里趁一家人睡下后,便出门去和里正几人汇合,一起上马寡妇村里调查。
头一天晚上,相安无事,一切并无异常。第二天夜里,朱四平他们一行几人一赶到马寡妇家院外,就听到了里头的声音。朱四平起初还不信,等到几人破门而入,看到炕上赤条条的三个人时,一切真相已是大白。
当天,马寡妇母女像寻常一样,入了夜便关门入睡,谁知那梁大牛夜半十分又摸进院子,一进到屋中,他便像往常一样,把马氏从睡梦中叫醒,强迫着她寻欢作乐。
这一次他比往常还要过分,竟然去隔壁厢房里把田粉花也叫醒,吩咐她上炕,口中又是说着那些威胁的话,若是田粉花不从,就让朱明灿知道她已经是破败的身子。田粉花与朱家成婚在即,母女俩都是打了稳住他的主意,不想多生事端,便忍辱从了。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极为荒唐,单单马寡妇与外面的汉子寻欢作乐也就罢了,连她的女儿也加入其中,简直是耸人听闻,极度荒唐。
朱四平几人冲进去的时候,在火把的映照下,炕上的三人动作不堪入目。可怜朱四平一个老实人,这辈子别说见过这样的事儿,听都没听闻过,当场被吓得呆在那里,整个人受了刺激,就像被魇住了一样。
里正和另三个跟来的村民也好不到哪儿去,几人都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们事先已从青雨村里正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可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肮脏下流的事,别说是放在小小的村庄,就是拿到县里,拿到州府,都是罕见的丑闻。
梁大牛哪想得到半夜三更居然有人冲进来,见来的人多,自己做的丑事败露,吓得屁滚尿流抱着衣裤就跳窗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