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若一见自己的妈妈把这些钱收起来了,她也就放下心来了。
张之若拖着疲乏的身子,她立刻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
说句实在的,他们父女二人演唱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而且又跑了且这么远的路了,现在他们两个人早就都已经累坏了。
张之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她立刻就脱衣裳睡觉去了。
张老铁一见自己的女儿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他也就拖着疲惫的身子上床睡觉来了。
张老铁的妻子一见自己的丈夫和女儿两个人都回来了,她也就放下心了。
张老铁的妻子对自己的丈夫说:“哎呦喂,这个小之若还真行呀!
她这么一出场的话,她怎么就比你挣的钱还多呢!
说句实在话儿,这个事儿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的话,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呀。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将来是干什么的命,唉,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张老铁一边脱衣裳,他一边小声嘟囔道:“我说孩子她妈,你就别再絮絮叨叨的了,赶紧上门儿睡觉吧。
说句实在的,我现在早就累坏了。
等到明天的时候,我们不是还得过去吗。
如果睡得太晚了的话,你说明天我那还能有精神吗。”
张老铁的妻子听自己的丈夫这么一说,她一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快夜里十二点钟了,她也就只好上门儿关灯睡觉来了。
第二天的早晨,张之若她妈妈早早地就把早饭做熟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吃了饭还要出门儿去呢,既然答应了人家的这个差事儿了,那必须得按时间过去呀。
如果去的太晚了的话,那会遭到同行们埋怨的。
张老铁的妻子叫醒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儿了,她让他们父女二人起来吃早饭。
一家人刚吃完了早饭,那个骑电动车的胖子又过来找他们来了。
“我说老张,我的大侄女昨天晚上可真是露尽脸了,就她那演唱的功夫,一般的人恐怕是比不了她的。
昨天晚上的演唱会,她一个人就占了多半场呀。
咱们俩在一起共事儿也这么多年了,像这样的歌唱晚会,你我经历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场了。
如果这一晚上能被点上三四首歌儿的话,那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哎呦喂,我的大侄女她倒好,昨天晚上她一个人一连唱了十几首歌儿呀。
说句实在话儿,我干这行也这么多年了,像这种情况还真没有出现过呢。
昨天晚上,我大侄女挣的赏钱少说得有五六百吧!
现在有钱的人也多了起来了,这年轻人们还专门好这口儿。
哎呦喂,看起来咱们这些老家伙可真没有什么大用处了。
等这次丧事儿办下来以后,我大侄女顶少也得挣一千多块钱呀。
说句实话儿,就她现在这收入,那比你我都强多了。
你老兄如果好好地培养她的话,将来我这个侄女说不定会有大出息呢。”
张老铁听了咧嘴一笑。
“现在林嫂和小娜都不能过去了,就让她顶个几天儿再说呗,她如果真能挣一千多块钱的话,那她明年上学也就有个小零花儿了。
咱们也别说这些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既然应了人家这个差事儿了,那咱们无论如何也得给人家办好了这个事儿呀。”
张老铁听了点了点头。
“那好吧!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如果过去早了的话,那咱们也可以坐在那里喝茶水玩儿。
如果过去得太晚了的话,那可就多少有点儿不合适了。
我说小之若,干脆你还跟着我们过去吧。”
张之若听了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三个人各自骑上了车子,直奔死人的那家去了。
到了死人的那家大门口,只见他们这个班子里有一个人已经到场了。
四个人坐在了一块儿,立刻就开始吹打了起来。
随着声乐的响起,管事儿的人命把茶水和香烟拿了出来。
时间不太大,吹唱班子的另外几个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到齐了,第二天烧纸的人比头一天就少得多了。
只是偶尔有上几个过来烧纸的人,吹唱班子这才会敲打上一番的,这几个人坐在了人家这一家的大门口儿,他们没有什么事儿可干,他们闲得就聊起了天儿来了。
一个同行望着张老铁说:“我说老张,你这个丫头可真行呀,人家这么一小点儿,人家就知道跟着你出来挣钱来了。
我们家那个懒丫头倒好,她是什么都不想干,她还变着法儿想找我要钱花。
你说就干咱们这么个下三滥的差事儿,这一年能挣几个钱呢。
说句实话儿,一见到了我们家的小个丫头,我这头都大了。
我说老张,看起来还是你有福气呀。
就昨天晚上那场歌唱会,你们家这个小丫头就挣了有好几百块钱吧!
说句实话儿,她比咱们这几个人挣的都多,这一点儿真是出乎咱们所有的人意料之外去了。
我说丫头,你现在上学呢吗?”
张之若听了点了点头。
“我当然上学了,不上学又能干什么呢?
今年我刚升了初一了,明年这个时候我就上了初二了。
现在这不是放了假了吗?
我出来挣上个几天的钱,按说这也是个不错的事儿。”
“那你考试成绩怎么样呢?
能不能跟你这些叔叔伯伯们说一说呢?”
“嗯,也就是那样,稀里马虎地瞎凑合吧。”
一个敲小锣儿的问道:“瞧你刚才说的这话儿,我们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明白,你到底考了个第几名呢?
什么叫稀里糊涂地瞎凑合呢,我说姑娘,你不会是考了个倒数第一名吧?
嗯,刚才我肯定是猜对了,你肯定是不好意思说了,你才说稀里糊涂地瞎凑合了。
你说我猜的对不对呢?”
张之若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这位伯伯,刚才你基本上是说对了,只是多用了两个字儿罢了。”
“我多用了两个字儿?我多用了哪两个字儿呢?你能不能告诉我呢。”
张老铁听了也了乐了。
“我们家丫头考了个第一名,那奖状我都给她贴到墙上去了,你说她考了个倒数第一,那不是就多了“倒数”两个字儿了吗。
好了,好了,咱们别扯这些没有用的了,你们看,现在又过来烧纸的了,咱们还是再吹打一会儿再吧。”
滴滴答答的喇叭又响起来了,紧接着,小锣小鼓又啨啨锵锵地敲打了起来。
从上午八九点钟一直混到了中午,他们这些人在这里吃了中午饭,等到下午的时候,他们还是接着敲打吹唱,一直到了太阳快压山的时候,他们这才散了班子回家去了。
一连两天都是这,张老铁领着自己的女儿在人家那里混饭吃。
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挺不容易的,到了头埋人的这天晚上,管事儿的人就又走出来通知他们说:“今天晚上你们可不能走,老爷子明天就要下葬了,今天晚上咱们还有一场歌唱会呢,到时候你们再卖卖力气吧。
能不能挣到钱,那就看你们今天晚上的真本事了,吃了饭你们就好好地卖卖力气吧。”
说完,管事儿的人又每个人给了他们一盒儿香烟。
吹唱班子的几个人一听,立刻全都又精神了起来,如果今天晚上能够再挣上几个小钱儿的话,那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事儿。
吃了晚饭以后,这歌唱晚会就又开始了。
由于上一次张之若唱的歌儿已经叫了好儿了,今天晚上点名叫她唱歌儿的人特别多。
说句实在话,最后张之若也不知道自己唱了多少首歌儿了。
反正这次歌唱晚会,十之六七的歌子都是她唱的。
晚上的歌唱会一直到了快十一点的时候,这才散场了。
这天晚上张之若又大显身手,她一连唱了这么多道歌儿,可以说,今天晚上她还是最耀眼的那个明星了。
在回家的路上,张老铁十分兴奋地说:“我说小之若,你这两下子可真不简单呀,恐怕这次事儿办下来以后,你就有二千来块钱的收入了吧。
明天这个事儿再热闹半天儿的话,也就没有什么事儿了。
如果明天接不到活儿的,干脆后天爸爸就领着你买衣裳去吧。”
张之若听了连忙说:“我说爸爸,我看这样吧,明天埋下人来了以后,咱们两个人立刻就到县城里去,买了衣裳咱们俩立刻就回来呗。
如果明天下午还能接到活儿的话,到时候你我好再次出场呀!
如果后天早晨去的话,如果明天下午还接到了活儿的话,那恐怕咱们就去不了了。”
“嗯,你说的还真有些道理,那干脆明天埋下人来了咱们俩就去吧。
咱们俩的车子还让你那个胖叔叔给咱们捎回家来吧。
反正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用用他,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说之若,赶明天就用你挣的那些钱买新衣裳吧,爸爸我挣的钱都交给你妈妈了,你也应该知,人家这次该给咱们的份子钱还没有给咱们呢。”
“嗯,那好吧,这个事儿我知道了。
那明天早晨咱们俩就早早地去县城吧,把衣裳买回来我也就没有什么事儿了。”
张老铁笑呵呵地说:“等过了年以后,咱们好穿得漂漂亮亮的到你姥姥家去呀。
到时候你姥爷知道你今年又得了个全乡第一名的话,那你老爷一定还得给你压岁钱的。
我说之若,等开了学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学习呀。
咱们争取以最优异的成绩考上高中,到时候你的学杂费就可以全免去了。
县里中学是有规定的,据说前一百名的学生是不用交学杂费的。”
“嗯,这个事儿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
父女俩一边说着闲话儿,一边往回骑着车子,等两个人到了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半钟了。
张之若回到屋子里,她把今天挣的钱数了数。
“嗯,今天晚上挣的钱可真不少,比上一次歌舞晚会挣的还多呢,上次挣了六百五十块钱,今天晚上却挣了九百五十块钱。
这一下子又多出来了三百块钱,看起来干这个还挺能来钱的。”
张之若把钱装了起来,然后她就回屋子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