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要干嘛……”
为首的那个学生明显害怕了，向后倒退着，目光不知道该看谁，来回盯着：“这儿，这可是学校……”
程启推了下眼镜，朝他挤了下眼睛，替他担忧道：“同学，你也知道这儿是学校啊？”
“你要是不提醒我，我还以为你一直认为这儿是你在玩过家家的梦想王国呢！”
“你要是很闲啊，就拿镜子——哦不，手机也行，拿手机照照自己，童话故事里的黑帮老大，长你这样吗？”
“把自己当成是国王，我们是平民，说给你跪下就跪下啊？你是给我发红包啊还是给我转账啊，我凭什么给你跪下？还三个响头？你是让我们送你归西吗？”
那学生被怼的一句话也插不上空，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只冒出来一句：“我爸有钱，大不了赔你们就是了。”
“呵呵……”
程启虚伪地笑了笑，推了推对他此刻有些狰狞的形象加斯文分的眼镜，耐心地劝说道：“同学，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当自己是世子太子爷呢？拼爹还有用吗？你不想想，咱们七中是什么学校？哪一个进来的学生家里没点儿钱。再说了，你爸有钱也只能是你爸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成年了吗？有经济基础来源了吗？”
他又是一个哆嗦，想着这个人还没说完，旁边又有人开了口。
方煜看了一眼孟潇，冲他点了下头，继续往前走，逼着那个学生向后退，眼看着就快退到了栏杆的位置上，整个人向后扒在了上面。
“同学，新来的吧？”
方煜抬手揉了揉生疏的拳头，挑眉看向他：“同学，校规校纪看过吗？第十七条第四项写的什么知道吗？”
他吓坏了，大脑一片空白，摇了摇头。
“校规校纪命令规定：不能在校园里以任何方式霸凌欺凌其他同学，更不能以任何语言恐吓乃至辱骂别人，违者受到记过乃至开除处分。”
“记得吗？”
他摇了摇头：“我刚转来的，还没看过。”
“哦，没看过啊，那等会儿我让年级主任特意给你送过去一本，慢慢学学，像新华字典那么厚一本，先学好了怎么做人，再出来打篮球吧。”
他虽然不服气，但是语气还是已经怂了下来：“可是本来就是你们的人最先走到篮球场有错在先，我们也只是后来被惹急了而已……”
“惹急？”一直没开口的孟潇打断了他的话，强调着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语。
见过咬人的狗，没见过咬人这么凶的狗。
孟潇皱了下眉头，替他回忆着刚才的画面：“操场是大家的，不是你家的私人篮球场，不想有人可以回家打。我家小孩儿被砸了都没说什么，你们上去就骂人，是被我们惹急的吗？”
程启不禁替他感到惋惜，轻啧一声：“同学，看来我跟你说了这么半天还是没听进去一句啊，合着你比那会听琴的牛都笨啊……”
这小孩估计是从小强势惯了，连个认错的态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