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结束了。”孟潇这才缓缓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肩膀。
白舟坐起来的时候，身上盖着的外套掉在了地上，她顺手捡起来：“我睡了多久？”
这外套的温度，足以证明之后的比赛她是一点儿也没看下去，直接睡到了结束。
“没多久，半个小时吧，这比赛挺没意思的，打的不痛快。”孟潇将小姑娘递过来的外套又递了回去，“刚睡醒穿上，要不然出门就感冒。”
“没事，我身体好。”虽然是这样说着，但白舟也了解了孟潇的倔脾气，还是听话地穿上了。
等他们几个收拾好出来的时候，程启才抓住了机会跟白舟说话。
“舟姐，你睡的难受吗？”
看来，全世界好像都知道她在观众席睡着了的事情。
就在程启问她的时候，旁边一个看球赛也刚出来的戴眼镜的大叔听到这话的时候，往他们这边看了好几眼。
看个球赛都能睡着，是来看球赛的还是来睡觉的。
就算是睡着了，最多也会问睡得香不香，居然还有人问难受不难受的。
奇怪。
程启抓了一把头发，在孟潇危险的眼神注视下赶紧解释道：“我就是想问你，我睡着了之后感觉浑身疼还有人扇我脑瓜子，你有没有这样？”
“……”多半是做梦了吧。
白舟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睡着的时候，一个梦都没有，直接睡到了被孟潇叫醒，而且也没有出现程启说的这样的症状。
“没有，我睡得挺香的。”
程启一听，脸白了一半：“啊！难道我是有什么绝症的征兆吗？”
紧接着，他扯住了旁边低头走路的方煜，哭诉道：“芋头啊！我就说我最近这段时间怎么动不动就头晕眼花的，有时候还会出现幻听，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要死了啊？”
方煜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很惋惜地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程启更慌了，直接仰天哀嚎了两嗓子。
方煜给了他一脚，脸上写满了无语：“你他妈再这样坚持个两三天，就算是没病，也能整出病来。”
程启吸了吸鼻子，哽咽道：“难道你这就开始打算要跟你这个好兄弟绝交了吗？准备好跟我一拍两散了吗？”
方煜：“……”
得，他就不该说话，一开始找他的时候，他就不应该回答。
见方煜不说话了，程启念叨着“完了完了，要割袍断义了”，一边又跑到孟潇那边再一次把自己的症状重复了一边。
孟潇等他说完，倒没从头到脚打量他，只是盯着他那张痛苦的表情看了片刻：“程启，你这个样子，让我想到了一种动物，非常符合你的气质。”
“·什么？是不是快烤熟了的鸭子就差现剁了……”
孟潇轻轻摇头，语气压得很慢，嗓音压得很低：“你知道那种被人从后面抽鞭子身上绑着绳子，绕着磨盘来回转的动物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要笑的样子，反而很严肃。
“……潇哥”，程启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