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他耸了耸肩膀，似笑非笑道。
红毛一听，高兴坏了，扶着地面就要爬起来。
孟潇见状，轻啧一声，疑惑道：“谁让你起来了？”
红毛啊了一声，脸上写满了懵逼：“不是，孟哥，不是说饶了我们么？”
孟潇点点头，眼尾轻扫过地表上趴着依旧有些狼狈的红毛，“是啊，但是我说的，只有他们，并没有你。”
并没有他。
这话，让身为几个人老大的红毛像是被一直无形的手狂扇了几个巴掌一般，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孟哥，这样，不太好吧……”红毛压低了音量，像一只流浪狗似的冲孟潇摇尾乞怜。
孟潇稍稍歪了歪头，墨色的眸子睨着弯腰拍裤子上泥巴的红毛，狡黠地哂笑了下：“我并没有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说着，他回头，温柔地冲不远处站着手粗无措的小姑娘勾了勾手指：“过来。”
语气跟这几个人说话时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也看呆了红毛他们几个，这平时凶狠的少年，竟也有这么温柔地时候。
白舟没犹豫，往孟潇那边抬脚走了过去，少年的这一声“过来”仿佛是有药性一般，让她有点儿稍稍上瘾。
等白舟走过来，孟潇同她贴肩站在一起，似颇有疑惑的语气提问道：“刚才我说的要求，不好吗？”
红毛现在一心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了眼前这个对孟潇来说似乎挺重要的小姑娘身上，想着不过女孩子嘛，肯定内心还是挺温柔善良的。
——谁成想。
白舟表面上看着很温柔的样子，实则说出来的话，让红毛更是狠狠地一噎：“我觉得没什么过分的啊，而且，你已经很温柔了。”
孟潇自然是明白白舟的意思，哄笑了下，眉眼弯弯：“可他不懂呢！”
“嗯”，白舟点了点头，往红毛跟前走了一步，轻啧一声，“同学，看你还穿着校服，暂且就当你是还没毕业的学生。”
她又往后看了一眼那几个站着的人，同样是用怜惜的表情：“你们这么出来欺负人，家里人知道吗？现在是社会主义制度，同样是一个国家的人，欺负自己人，心里很有成就感吗？”
红毛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身为一个学生，染这么显眼的颜色，是想穿越到古代给敌军当靶子吗？”
小姑娘噼里啪啦说了半天，愣是把红毛几个人说得连连点头认错。
姑奶奶说得全都对。
收尾的时候，白舟走回到孟潇身边，还是同情地说了句：“孟潇，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让他们散了吧！”
孟潇看了小姑娘一眼，头顶上是超市的屋檐，上面挂了一圈七彩的小霓虹灯。
若是没有这几个人在这碍眼，会是多么美好的一个画面。
“行，那就散了吧！”孟潇点了点头，抬头冲红毛点了点下巴：“你们走吧，下次别再让我见到你，还有你这一头靶子。”
红毛没说话，重重点头，冲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快速地跑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