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潇舔了下牙齿，很认真地检查了一下：“不会啊，我已经成年了。”
“……”她怎么忘记了，孟潇比她大了一岁，不仅仅是在心理上，现在在生理上，都比她大。
成年人，怎么会长蛀牙。
最多，也就是会牙痛而已。
她刚要说些什么，孟潇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白舟则是在一旁安静地坐着，等着孟潇接完电话。
孟潇见小姑娘的表情有些微妙，犹豫了片刻，想着如果不接，小姑娘恐怕又要问了，稍稍停顿了下，孟潇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
孟潇侧头，按下接听键，“是方煜，不是外人。”
白舟点了点头，就算是认识的人，偷听也不是好的。
孟潇侧耳接着电话，也许是两个人坐的太近了，白舟隔着孟潇将他手机里的内容听了个一清二楚。
“潇哥，家长会结束了，你要过来吗？”
一旁的小姑娘又低头抠起了手指，她似乎很喜欢这个习惯，孟潇皱了皱眉毛：“你们在哪儿？”
电话里方煜啊了一声，好像是在跟旁边的人说话，“我们在楼梯拐角，刚结束完游戏。你跟舟姐一起过来？”
听到‘舟姐’这两个字的时候，白舟立马转过头来两只手一起摆动，表示自己真的不喜欢这样被称呼。
孟潇嗯了一声，冲白舟点了点头：“我们过去，还有，你怎么也跟着这样叫了？”
电话里方煜笑了几声，隐约中白舟还听到了程启在旁边小声跟方煜传话的声音，随后白舟就从电话里听到方煜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不叫姐，还能叫什么？”
后半句话他没再说，孟潇回了句知道了之后，便挂了电话。
少年的耳垂轻微发红，表情却毫无异动，幸好电话挂的及时，他真怕方煜跟程启那次一样，说出来后半句。
“家长会结束了？”白舟见孟潇站起来了，也跟着起了身，“我们回去吧。”
孟潇划了几下手机屏幕，把手机丢进裤子口袋里，“嗯，走吧。”
上楼梯的时候，白舟一路跟在孟潇身后，孟潇每往上踩一层台阶，她就在后面跟着踩一层台阶。
以至于两个人的步伐衔接在了一起，空旷的走廊里传来阵阵踢踏声音。
气氛迷之尴尬。
等走到楼梯拐角往上一层的时候，孟潇突然回过头来，居高临下望着低头盯着脚下爬楼梯的小姑娘：“上次那个贴吧的事情……”
白舟抬起头来，少年背后的天空蓝得发亮，没有一丝云彩的痕迹，周身像镀了一层金。
“贴吧？”白舟想了下，恍然，“那个啊，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没什么的，那些人随便写写，读者有意，听者无心。”
“你不在意？”孟潇揣着口袋的身形稍顿，望着眼前一脸清纯的小姑娘，扬了扬下巴。
白舟摇了摇头，回答地很温柔：“不在乎，我从小见多了邻居们的添油加醋，他每次回家醉醺醺的，哪怕没去那个女人那里，到了邻居嘴里，都会变成跟那个女人鬼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