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程启和方煜带着早餐过来了。
“卧槽……”
程启嘴巴里咬着刚领来的火腿肠，连包装都没撕开，只撕了一半，含在嘴里，盯着眼前的一幕，差点儿没把自己噎死。
方煜也看到了那一幕，虽然也有吃惊，但表现没程启明显，他不紧不慢地抬起手，撕了程启嘴巴里火腿肠的包装，“别慌，吃你的。”
程启瞪着眼睛，盯着已经把手松开的两个人，把火腿肠塞进了嘴巴里。
“芋头，他们，他们刚才……”由于嘴巴里火腿肠塞的太多，程启吃不过来，囫囵着说话。
方煜颇为嫌弃，把豆浆插上吸管，递给程启：“别噎死，我可不想在学校里给你收尸。”
“你看见了吗刚才？”
程启注意力完全没在方煜这边，脑子里此刻全都是刚才孟潇和白舟牵手的画面。
“看见了。”方煜很是淡定，颇为一脸平静，认真地回答道。
想不到，他平日里不近女色的潇哥，居然借着抽血体检的方便，公然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拉女孩子的手？！
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程启朝地上啐了一口，大口喝着手里的豆浆，给了方煜一个手势，像是抓脏抓贼一般往前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
…
白舟和孟潇挨着肩膀坐着，肩膀中间隔了一点小小的缝隙，像是落叶夹着秋风般。
拉手的感觉还没消失，白舟和孟潇都有些心跳加速，想着怎么跟对方说第一句话。
孟潇先是自我调整了一分钟，调整了几次呼吸之后，状态恢复了正常。
他缓缓侧着身子，转头打量着旁边就连说话都有些不成句的小姑娘。
她穿着校服，大概是转学插班生的缘故，衣服尺码不太合身，包裹着小小的身子，像是从鸟巢里掉出来还没孵化的小鸟。
——躲在蛋壳里。
这是孟潇给白舟的评价。
孟潇撩了下碎发：“你……”
白舟低着头两个袖子口对在一起，手来回互相戳着：“——你……”
“你先说吧。”孟潇没想到自己和她开口的语气都是那么相似，而且还那么同步。
“嗯。”白舟点了点头，终于舍得将缠在一起的小手松开，甩了甩袖子，将手露出来。
葱白的指尖插过乌黑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余香：“你好些了吗？”
方才他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是让人心疼。
怎么这么大的一男孩子，身体看上去如此健硕，但偏偏害怕见血。
“我没事了已经。”
孟潇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根棒棒糖，一根递给白舟：“吃吗？”
她想起，上次她肚子痛去超市买东西，一身黑的他追出来，往她手里丢了个黑色的塑料袋子。
里面是一大串棒棒糖，还有一包红糖。
深秋时节，天气就像三岁的娃娃脸，说变就变。他们来时还是朗朗晴空，这会儿透过窗外，已经有不少同学撑起了雨伞。
白舟：“下雨了。”
见她没接棒棒糖，孟潇倒也不生气，神情淡淡，撕开了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