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灼热的气息包裹着阮砚,一层叠着一层,将阮砚围在包围圈里,无处可逃。
察觉到萧烬放出的信息素,阮砚呼吸一瞬间重了些,心跳加快。
突然间后颈一热,萧烬的唇吻了过来。
阮砚有些恍惚。
以前,他的脖子是禁区,可现在却心甘情愿的让萧烬触碰他的脖子。
阮砚没有挣扎,任由他叼着自己的脖子。
反正都已经标记了,还能怎么的。
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在后颈响起,只是有些发痒,阮砚并没觉得有什么。
直到他在洗漱室时看见......满脖子的咬痕.......
“萧!烬!”
萧烬的声音由远到近,“怎么了老婆?”
阮砚的手拉着领口。
萧烬的视线游离到他的脖颈处。
嗯,全都是他留下的。
阮砚眼神凌着他,没忍住骂他,“你是狗吗?”
萧烬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反而得寸进尺的抱住了阮砚的腰,脑袋靠在阮砚的肩上,“是狗也是老婆你养的乖狗。”
阮砚脸颊泛起微红,他一把捂住了萧烬的嘴巴,“你别说话!”
现在他已经不再是萧烬情人的身份,不用再讨好萧烬。
他们之间的位置完全已经倒过了,随时担惊受怕自己会被丢弃的人变成了萧烬。
萧烬撅唇在阮砚掌心亲了一口,阮砚触电似的缩回手。
阮砚凝眸瞪了他一眼,把人推了出去。
季节入秋,能够穿高领内衬,勉强能够遮住大部分痕迹。
阮砚走出洗漱室到衣柜前选衣服,萧烬已经穿戴整齐就坐在床上撑着下巴看他,见他选好就起身走过去接过阮砚手上的外套给他穿上。
萧烬看着怀里的人,“老婆,你就是我的人间四月天。”
无限美好。
阮砚听他的话一阵耳热,把他推进洗漱室,“好了,你快去洗漱。”
萧烬的声音从洗漱室里传来,“老婆,我买了早餐,在桌上,你先吃。”
阮砚走到茶几前将早餐摆放好,等萧烬从洗漱室出来,两人一同吃了早餐。
吃过早餐萧烬要带他去个地方,车开上路,他一开始还看不出萧烬要带他去哪儿,问他也不说。
直到道路上的人烟越来越稀少,路也逐渐熟悉。
快到陆离墓地的时候下起了小雨,轻轻点点的落在车窗上。
可到墓地时,不大的雨势渐渐停了。
阮砚没想过萧烬会带他到陆离的墓地,就是好奇忍不住问他,“怎么来这儿?”
萧烬从后座拿出一捧白色桔梗花,阮砚看着他手上的桔梗。
这是陆离生前最喜欢的花。
萧烬。“我来道个歉。”
阮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嗯?”
萧烬低头,那双眼里充满了深情眷恋,“伯父还没离世的时候跟我聊过,他希望我们之间没有了感情后,我能好好的放开你的手不伤害你,但我却没有做到。”
阮砚微愣,爸爸还跟萧烬说过这样的话。
“当然,除了道歉还有另外一件事。”萧烬没说什么事,只牵着阮砚朝陆离的墓碑走。
来到墓前,两人墓碑周边的杂草拔了。
萧烬把手里的花好好的放在墓碑前,然后朝着墓碑鞠躬。
“伯父,好久不见,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说得恳切真心。
阮砚看着萧烬的背影,只有他让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低下过头颅。
他的手被牵住,一抬眸才注意萧烬神情缠蜷又深情的看着他,淡淡一笑才转头又看着墓碑说,“但今日我带砚砚来见你,就是要告诉你,以后我会好好的对待您的儿子。”
“也希望您能真心的祝福我们,等砚砚同意,我们就结婚。”
阮砚抬起眼眸。
结,结婚?
这是阮砚从没考虑过的事情。
之前Enigma并没在联邦公示过,Alpha和Alpha是没有结婚合法权的。
更何况他以前只跟陆离一样,是的情人的身份,他从未考虑过结婚这一层。
阮砚被萧烬牵着离开的路上,他察觉牵着自己的那只大手越来越僵硬。
即将走到车前,萧烬抬起阮砚的手,两只手紧紧的抓着那只白皙纤细的手,握得很紧好似抓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言辞恳切,“砚砚,我们结婚好吗?”
现在的萧烬不会强迫只会询问。
阮砚,“萧烬,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很大,我们真的合适在一起一辈子吗?”
萧烬“适合,砚砚,很多话说出口并没有什么意义,说出来的爱你可以不信,但是做出来的,你可以慢慢的体会。”
萧烬每句话郑重恳切,像是很多问题他早就想清楚。
阮砚抬起另一只手反握住萧烬的手,他突然有了这个念头,就想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萧烬现在只会乖乖的老实回答,“意识到喜欢你是带你去斗兽场的时候,但喜欢上你却不是,我想过很久,从日落到夕照,是从一开始,见到你第一面时就喜欢。”
阮砚其实很担心是他们之间100%的信息素契合度作祟,但是两年多过去,萧烬如果不喜欢他了,早和别人在一起,根本不会有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萧烬。
阮砚往前走了一步,忽然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好,我知道了,也答应你。”
萧烬瞳孔震颤。
不等阮砚退后,便被萧烬揽着腰转了一个圈压在车门上。
阮砚太熟悉他这个反应了,飞快的抵住了他的胸膛,面色微红,“你别得寸进尺,这婚还没结呢。”
萧烬注视着他的目光温柔,“就亲一下,我不放肆。”
阮砚想了想,然后抬手环住萧烬的后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萧烬心满意足的笑了,他并没有做什么,毕竟在这里不合适。
他只是太激动了。
**
回到医院停就好车,他们没开车,阮砚被萧烬牵着走出医院。
看着走的方向,阮砚就知道萧烬要带他去的是哪里。
疗养院位置偏僻,比起军医院更是没什么烟火气,但对于病人来说这样幽静偏僻更适合。
萧烬牵着阮砚的手来到疗养院门口。
守在门口的持枪人员对着萧烬点点头。
阮砚抬头看了看,树枝轻动摇曳。
再次来到这里,心情跟之前截然不同。
脑海里也突然再次出现了那日见到萧烬母亲,那般癫狂的状态恐怕不会认得萧烬了。
他不知道萧烬为什么带他来这里。
似乎看出阮砚的疑惑,他偏头笑着说,“见家长是结婚之前的重要步骤。”
阮砚愣住。
尽管他们的家庭都不完美,可是该走的步骤萧烬一个都不想落下。
萧烬说完又有些迟疑的看阮砚一眼,想了想他扶着阮砚的肩,“砚砚,我母亲的状态可能会有点吓人,我们就去告诉她一声就离开好吗?”
阮砚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了担忧,其实他更担心萧烬。
亲眼看着生育自己的母亲发疯是什么心情他体会不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