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砚........”萧烬语气艰涩。
脑袋里像有胡乱炸开的烟花乱窜着。
阮砚见他还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萧烬!”他大声喊道,“松手!”
阮砚看着他手臂上浸出的鲜红,终于动怒了,一气之下语气也冷硬了不少。
萧烬被他突然大喊一声吓坏了,忙松开紧锢着阮砚腰腹的双手,但又怕阮砚离开,一只手拽着阮砚的手腕不肯松手。
他耷拉着脑袋,低着头就像做错了事的大型犬。
刚才的那个吻太轻太轻,轻到他觉得那不过是自己的臆想。
拽着阮砚手腕的那只手,就好像抓着那唯一能延续他生命的救命稻草。
阮砚的出现是意外之喜。
阮砚一点点松动的态度,就让他忍不住要得寸进尺。
扫视了一圈,见床头有医疗用品,阮砚伸手去够过来,然后又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
“松开我。”阮砚语气放得平缓温和,刚才萧烬说没有别的Alpha之后,心情好了不少。
萧烬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这期间他甚至不敢抬头和阮砚对视,他害怕又看见那双浅棕色眼睛里的冷漠疏离。
阮砚拿着剪刀剪开被染得血红的纱布,狰狞的伤口显露出来。
微抿了抿唇。
用消毒酒精打湿棉花,一点一点的将渗出的血污清理干净,止血的药膏涂抹上去才终于把血止住。
感觉到触及手臂上的冰凉,萧烬霍然抬起头。
砚砚是要给他处理伤口才让他松开的.......
阮砚细致的给伤口缠上绷带。
绷带两头刚打上结。
阮砚的后颈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
抬头,喷洒的气息交缠。
萧烬扣着阮砚的后颈让他微仰起来,阮砚的出现,让他心底压抑的野兽彻底克制不住,心念昭昭的人就在眼前,他怎么忍得住。
但他不敢太用力,阮砚想要挣脱随时都可以。
阮砚被幽幽的目光注视着,他没挣扎。
萧烬心底升起欢喜,得寸进尺的用拇指指腹摩挲着阮砚的耳尖。
阮砚偏头躲了一下,在萧烬委屈前他开口,“萧烬,你有很多事都没告诉我。”
萧烬控制不住视线一直在阮砚的身上,但阮砚问他的让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强迫自己移开一点视线,“什......什么事?”
阮砚坐直腰,他既然来这里找萧烬,以往的那些事在他这里已经是过去式,但他对萧烬囚禁他的那段时间却一直耿耿于怀。
明明那时候已经这么喜欢自己了,为什么还狠得下心那样对他。
他能感受到萧烬极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他们明明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只要萧烬愿意放手,就可以成为两条再也不会有交集的平衡线。
可萧烬不愿。
现在他也不会再逃避这段感情。
来到这个地方,他清楚的明白了Alpha为什么会有占有欲,只是想到还有别人跟萧烬有那么高的契合度他就心里不舒服。
阮砚突然抬手捧住了萧烬的双颊,几乎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萧烬,两人就像是调换了主导位,“很多很多事,所有你瞒着我的。”
说完,他在萧烬的嘴角下轻轻落下一吻。
久别的吻,就算只是很轻很轻,也是甜的。
刻骨的感情和偏执又扭曲的心绪得到释放。
萧烬扣着他后颈的手下意识的往下压,阮砚松开他的下巴撑在了他的肩上,几乎一秒就识破了他的心思,言辞轻厉,“不可以,你要告诉我想知道的,才行。”
阮砚就像坐在岸边垂钓的人,用这番话来勾引着水中的鱼儿愿者上钩。
萧烬难得的陷入慌乱,他不清楚阮砚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一反常态出现在他的面前,绷直的嘴角微动了动,“砚砚,你希望我从哪里跟你说。”
阮砚眸光闪了闪,“就从两年多前你是怎么把我带出警署,又是求了谁才把我带出关起来开始。”
萧烬瞳孔骤然压紧,嘴唇动了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
阮砚能留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他知道不少,但有很多的细节必须是萧烬亲自告诉他才能明了,他希望萧烬能立刻就告诉他那些令他抓心挠肺的细节。
眸光闪了闪,收回视线,抬脚便要转身离开。
“不准走。”腰被人锢住,这三个字萧烬说得理直气壮。
萧烬,“我告诉你,砚砚。”
阮砚垂眸认真的看着他,“想好了?”
“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萧烬将脑袋埋在阮砚胸前,像一只求抱抱的大型犬,这样保持了一小会儿,锢在腰间的手猛然拽着阮砚跟他一起躺在了床上。
萧烬不安的动了动身体,确定怀里的人没有挣扎后双手得寸进尺的来到阮砚的腰窝处。
阮砚回想了一下那日在疗养院季端对他说的话,还有萧烬的母亲最后唤出的那个名字,“你的.....父亲是.....凌烨?”
萧烬眸微动,最后闷闷点头。
得到自己的证实,阮砚问出自己的疑惑,“他怎么会是你的父亲?”
以往的联邦,由几位主理掌控着。
凌烨,便是其中一位。
而季端却告诉他,当初萧烬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吃了很多苦得来的,凌烨作为主理之一,萧烬若是他的儿子,就不应该吃那么多的苦。
萧烬沉默了一会儿,“砚砚,我跟你讲一个故事。”
阮砚知道他说的故事,是跟他的父母有关。
“一个落魄企业家跟家境普通的少女的故事。”萧烬眸色淡了下来。
萧烬跟阮砚讲了一个普通又昭示着人性的故事,落魄的企业家被追债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将那位企业家带到了自己家里疗伤。
长久的时间相处下,他们狗血的爱上了对方还有了一个孩子。
在那个孩子几岁长大的童年过得很幸福,因为那时候的爸爸妈妈都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