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声音风灵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在柳泉镇上卖地豆的那老伯。
而那老伯的面前则站着一个看着是老板之类的人物,长的一脸尖嘴猴腮的,嘴上还留个山羊胡子,身后站了三四个伙计打扮的人。
“老东西,我好心照顾你生意,从你这买地豆子回去放在酒楼里卖,结果你居然给我下毒,这下好了,我的客人中毒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你给说说该怎么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伯摇摇头,“我自己都吃的地豆怎么可能会有毒?”说着还生怕别人不相信似得的,捡起一旁掉在地上的地豆就往嘴里塞。
“哼,你这锅地豆没毒,不代表其他没有!”山羊胡子男人就说道。“总之我的客人吃了你的地豆中毒了,现在你要么陪我客人一百两银子,要么把你这煎地豆的方法告知于我。”
“我没有银子,我没有银子,一百两我一辈子也没有一百两啊。”老伯听了就连连说道,那神情要多沮丧有多沮丧,“我就是卖一辈子的地豆也赚不到一百两啊。”
“没有一百两,好说!把你煎地豆的法子给我。这事就这么算了,要不然你就等着去坐大牢吧。”那山羊胡子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就阴沉沉的说道。
“不,不,我不能把方法告诉你!”老伯想都没想的就摇摇头,“这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方子,我不能告诉别人,绝对不能,否则我如何对得起祖宗。你把我送大牢吧,你把我送大牢吧。”
山羊胡子一听老伯宁愿进大牢也不把方子给他,差点没气晕他,心道这个老东西真是不知好歹。
不禁威胁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那大牢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也不是什么人进了就能出来的。”
“不,不,我就进大牢,我没有下毒,我不会把方子给你的。”这老伯显然很有原则,很有自己的坚持,没做就是没做,祖上的东西誓死也要保留。
“哼,既然你这样不知好歹…”山羊胡子顿了下就对身后的伙计道,“扭他去见官,我就不信了在县衙的仗刑之下他还能不交代这下毒的经过。”
“是,东家!”
听见山羊胡子说话,身后的两个伙计就要上前押着那老伯。
“且慢!”风灵听到现在也大概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不由的有些可怜那老伯,便出了声,“话说这位老爷是不是也太心急了些。”
山羊胡子一见拦他的是个小姑娘,就冷哼道,“哪里来的臭丫头,多管闲事,找揍呢是吧?赶紧滚回家玩去。”
风灵闻言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讽刺道“你这话还真说对了,本姑娘还就多管闲事了,你能耐我何?”
说完没先去看山羊胡子的脸色,而是到一边先将那老伯给扶起来,“老伯,您先起来,这事可没有那么严重呢。”
“姑娘…”老伯感慨的说道,“姑娘,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就别管了,快些家去吧,别最后连累了你。”
这个老伯还是非常心善的,但也非常单纯,连这最基本的诈骗手段都看不出来,反而还担心连累风灵。
风灵安慰的拍拍那老伯,“老伯,你先别说话,在一旁看着就行。”
安抚完那老伯,风灵这才转过头来看那山羊胡,“这位东家那么着急做什么?一边让人陪银子的,一边让人交方子的,一会又要将人扭送县衙,话说你到底是想怎么处置这件事呢?”
山羊胡子压根没将风灵放在眼里,所以对风灵的问话也懒得搭理,只是让身后的伙计继续去拉人。
风灵一见山羊胡子如此不尊重她,还不听她说话,不由的恼怒了,对着两个过来拉老伯的伙计就一人一脚踢了上去。
然后才对着那山羊胡子冷刺的说道,“真真是好笑,你说你是为了照顾老伯的生意才买了老伯的地豆,然后又将地豆放在酒楼里卖给客人。那么问题来了,客人是在你的酒楼里中的毒,这和老伯又有什么关系?谁知道是不是你们酒楼的人在客人的饭食里下了毒呢?”
“还有!那客人到底是真的中毒了吗?若是真的中毒了,怎么不见那客人家人的存在,我相信他们若是听说是吃了老伯的地豆才中毒的,相信他的家人此时早就来找老伯理论了,可此时他们人呢?”
风灵的举例说明一条接着一条,“还有就是你要扭送老伯去县衙,那么中毒的人在哪里?那毒地豆又在哪里?县衙查案也要讲究个人证物证不是?谁又看见老伯真的下毒了?”
“最最让人搞不懂的是,赔偿一百两的银子?请问那中毒的人是死了还是活着?若是死了按照律例不过五十两纹银,若是还活着就算加上各种医药费营养补给,还有补偿费,最多十两银子就能搞定的事情,谈何一百两?最后一点我就更搞不懂了,客人中毒,你身为酒楼东家不是应该为客人讨回公道么?为何你要老伯交出地豆方子,难不成是那客人要的?客人若是没要,你要个什么劲?”
说道最后风灵总结冷哼一句,“综上所述,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为了夺取老伯的地豆方子,而在污蔑老伯。既然这样今天这官还真得告了,不过不是你告老伯,而是老伯告你污蔑陷害。”
风灵一番话有理有据,围观的人一想确实啊。不过很多心思灵透的人早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局了,只是老伯一个乡下人不值得他们去得罪一个酒楼的东家罢了。
而此时那山羊胡子听到风灵说了那么多,脸都气绿了。
说实在的哪有什么中毒的人,自己开酒楼的,怎么可能让自己的酒楼出事?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他做这些还就如风灵所想,为了老伯的地豆方子,他偶然一次多买了煎地豆,然后就放在了酒楼里卖,竟然发现反应良好,好多人喜欢吃,于是他后来便每天都买一些。只是随着这地豆食客越来越多,他就越来越不满意每天买的那一点了,待对这老伯查探一番后便生了夺取之心。